冰冷的海水不断地侵袭着贺译的身体, 他本能地往上游了几米,接着才面无表情地放弃了挣扎。虽然已经死成了习惯,但死亡的过程依然让人难以适应。
这次他连回系统空间的转场时间都没有, 直接就到了下一个世界。他先是用十几秒钟的时间对自己进行了缓冲, 接着才开始接收记忆,但遗憾的是,他只接受到了四个字,“姓名贺译。”
没错, 这个身份除了名字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记忆。“系统你是放弃我了么?”贺译语气半死不活地在心底召唤系统……系统没回他。
贺译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接着低头慢慢睁开了眼。在听到攻略对象已确认这句话的时候,贺译的第一反应是系统故障,所以自己穿到了一个假世界,不然为什么自己是飘在半空里的,而且还跟一个抬头往柜子里放文件的男人面对面了。
那个男人对这诡异的一幕完全没有他应该有的反应,很平静地放好文件,接着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了。
贺译沉默地看着那个男人,身体僵直地立在原地。几分钟后,贺译一脸便秘地飘到了那个男人面前,又站了几分钟,“我操?他看不见我?”
属性面板之上的攻略对象还是郑毅延,这个事实让贺译松了口气。他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办公室,有六个办公桌,郑毅延这个办公桌离门口最近,在他的桌上最右侧放着一摞试卷,最上面那张试卷上写着高三三班,肖跃。
肖跃是谁贺译并不在意,反正他已经知道了郑毅延是个老师,还是个数学老师。在郑毅延对面坐着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女老师,长相挺好看,但她身上的劣质香水味儿估计可以迎风飘三里。
不远处靠近窗户的那张办公桌后坐了一个老头儿,看着年纪挺大,戴着副黑框眼镜,正拿着笔认认真真地在什么东西上写着。
老头儿后边儿的位置上坐了个秃顶的中年大叔,正捧着本挺厚的书在那看,办公室里十分安静,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儿,也没人抬起头来说句话。
贺译本想将双手按在郑毅延办公桌上看他批改试卷,但贺译忘了自己是个鬼,所以他的双手十分顺利地从办公桌里穿了过去,顺带着差点儿把他自己给匡倒。
“我操?我真的一点儿东西都碰不着吗?这鬼当的也太悲催了吧,说好的意念移物呢?说好的大杀四方呢?等会儿,意念移物?”
贺译凑近郑毅延,在他的办公桌上扫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了笔筒里的一只圆珠笔上。
贺译只用了几秒钟,就让那只圆珠笔从笔筒里飞了出来。这件事相当容易,容易得就跟喝口水一样,因为在贺译的意料之外,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没有控制住自己激昂的心情,圆珠笔啪地一声掉在了办公桌上。
“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自己掉出来?”郑毅延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镜,扭脸面露疑惑地看了过去。是的,这副黑框眼镜跟窗户边儿上坐着的那个老头儿戴着的是一个款式。
这次的郑毅延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不高,挺瘦,长相一般,鼻梁上还架着副中老年专用的黑框眼镜。他身上的衣服是很陈旧的西装,全身上下就写着一个字,土。
这种随处可见,一抓一大把的配角贺译之前从来不会在意,但现在因为这个男人的灵魂是属于郑毅延的,所以贺译莫名就觉得这个男人还挺顺眼。
郑毅延看着那只圆珠笔沉默了片刻,接着拿起它放了回去,又扭过脸继续批改着自己手里的试卷,只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贺译凑过去看了一眼郑毅延手里的试卷,试卷已经批改到了第二张,还是那个叫肖跃的哥们的。
郑毅延偶尔写出几个字挺好看,有点儿像是女生写出的字,贺译又凑近了几分,发现郑毅延批改过的地方几乎没有做对的题,看来这个叫肖跃的哥们数学这一科铁定得挂。
下课铃声响起,办公室里这几人没有一个站起来的,还是在位置上忙着自己的事,倒是走廊里渐渐开始热闹起来,有很明显的追逐打闹声透过关着的门传进来。
贺译在郑毅延身后立了一会儿,因为觉得挺无聊,他就开始在郑毅延身上穿过来穿过去,但是结果并没有好多少,他还是觉得很无聊。
“怎么回事儿,怎么有点儿冷,刚才有风么?”郑毅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有些疑惑地小声嘟囔道。贺译闻言摸了摸鼻梁,停止了自己十分幼稚的穿人游戏。
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裙子的中年妇女拿着几本书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个女生,长得挺漂亮,看着也挺乖巧。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刘老师说你作弊?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听话的好学生,虽然成绩差了点儿,但是你好好努力还是能考上大学的,怎么就想起来要作弊了,你高考的时候也打算作弊么?”中年妇女侧着身子坐在了那个老头儿对面,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女生道。
女生双手揉搓着两侧的裙角,皱了皱眉道:“我没作弊,我考试的时候去晚了,没来得及把书放到外面,所以就放到后座的桌洞里了,然后就被刘老师发现了,她就说我作弊,我没作弊,我放到后面自己又看不到。”
中年妇女闻言沉思了一会儿,“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这次的事儿就算了,下次不准再这样了,行了,回去吧。”
女生点了点头,也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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