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译拖长音调回了一句“是。”带着郑毅延往前拖行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凑到郑毅延旁边问道:“老婆你说赶紧走走慢点儿这是个什么动作?是不是就跟快点儿走走慢点儿一样?”
“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别说话走你的路。”郑毅延头也不抬地道。贺译笑着吹了声口哨,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直接就开始吹义勇军进行曲。
“你这个怎么吹出来的?”郑毅延歪了歪脑袋看了他一眼。“很简单啊要不我教你。”贺译笑着回道。郑毅延又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地回道:“不要。”
“我记得你之前也吹过这个,你是不是挺爱国的?”郑毅延听他吹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
贺译笑了笑,“没有,也不是说没有,还成,我就是随便吹的。”郑毅延打赢了一局,点了下一关后弯了弯手指,“那你是不是只会吹这个?那么多可以吹的我第一次知道有人随便吹会吹国歌。”
“谁说我只会吹这个,你可以随便点,只要我听过的我都能给你吹出来。哎你这边儿这个可以消。”贺译凑过去用手指了指屏幕。
郑毅延按他说的划了一下,“你怎么看见的,我刚才一直没看到。”贺译找准时机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这玩意儿我玩儿的都玩儿腻了。”
“你还要不要点儿脸,你好好走你的路,别总往我这边儿凑。”郑毅延抬手推了推贺译的脸,语气里满带嫌弃。
“哎老婆,前面好像有人啊?是个女的。”贺译拿手机往前照了照,凑到郑毅延脸旁边小声说道。
郑毅延略微抬头看了看,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在前边儿不远处的左侧墙边站着个女人,她身上穿着一身病号服,浑身鲜血淋漓的,身后来时的路上残留着不少的血。
被贺译照到后她就抬起了头,一头脏乱沾着血的长发挡住了脸,她慢慢抬起脚,朝着贺译那边走过去,一排沾着血的脚印留在了她身后。
“怎么办?”郑毅延抓着手机紧紧搂住贺译胳膊,恨不能贴到贺译身上。被放到最大的游戏背景音乐也阻挡不了害怕与心慌这种情绪的蔓延。
“放心吧没事儿,不是有我呢么,要不你先把手机音量关关,我跟她说句话,行吗?”贺译歪了歪头,凑到郑毅延脸旁边安慰道。
郑毅延轻轻点了点头,小心地把手机音量调到了静音。贺译笑了笑,看着那女人走到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才开口说道:“喂,能不能问你个事儿,我们跟朋友跑散了,你有没有看见别人?”
那女人闻言直接抬手扒拉开挡在自己脸前边儿的头发,郑毅延抖了抖,低下了头。那女人甩了甩头,又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这才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开口道:“有没有搞错,你居然一点儿都不害怕,刚才那两个男的被我吓得嗷嗷的叫,你居然还找我问你朋友,你胆子也太大了。”
“看来你是遇到过了,那他们两个是往哪个方向跑的?你是工作人员吧,这种事儿我觉得你应该能告诉我吧。”贺译低声安慰了郑毅延几句,这才冲着那女人点了点头说道。
“往我身后跑了,你们走到头的时候往右拐,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那女人说完继续朝着贺译那边儿走,贺译带着郑毅延往右侧挪了挪,跟那女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看着那女人走过去,贺译才低下头看向郑毅延,“没事儿了,已经走了,要不咱们先坐下来缓缓?”
郑毅延往后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往前再走一段儿,走到没血的地方再坐下歇会儿。”
另一边,方灵双手抱膝坐在地上,放在旁边的手机里响着挺嗨的音乐,吴雪坐在她旁边叹了口气,“大小姐,这都快半个小时了吧,你缓没缓过来啊?要不咱起来走走,你这么坐着腿麻不麻?”
“你再给我讲个笑话我就起来。”方灵看着她,勉强笑了笑。吴雪又叹了口气,用很无奈的语气开口回道:“刚才我已经把我这辈子知道的笑话都讲出来了,我真的讲不出来了啊,大小姐你可怜可怜我,咱起来走两步行不行?就走两步行不行?”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方灵揉了揉脸,撑着墙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后又对着吴雪开口道:“那咱们朝哪边走啊。”
“我刚才看见前面有扇门,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吴雪指着前面不远处道。方灵朝那边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回道:“嗯,走吧,不过你得记得保护我。”
“放心吧大小姐,跟着我妥妥的特别安全,来咱们牵着手,走慢点儿,反正不着急。”吴雪把手伸过去牵住了方灵的手。
门上的门把手是锃亮的铁制用品,吴雪伸手碰了碰,握住它缓缓推开了门。她拿着手机往里照了照,伸手在门里的墙边上按下了日光灯的开关。
日光灯照亮了整间屋的全景,这是一个办公室装扮的房间,屋里异常整洁和空旷,没有人在。两人慢慢走了进去,左右看了看。
“这里好像是医生的办公室,还有文件跟病历呢,装的跟真的一样。”方灵走到一个办公桌前看了看,还伸手拿起了一本病历。
入院记录:患者洪英水,男性,年龄34岁,汉族,已婚,农民,明城市桃源县桃源村人,病史陈述者为病人家属,入院日期1983年4月16日16:00,记录日期1983年4月16日18:00。
主诉:意识模糊,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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