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蛋糕了。这个“生日快乐”要给你。
你握着我的手将蛋糕切开,侧过来,笑着吻了吻我的唇。
我对你笑,将自己溺毙在愧疚之中。
☆、认识你
清晨,我醒来。腰酸痛,四肢疲惫得不想抬起。
我想起昨天的疯狂,不禁笑着凑近了你,伸出手,描画你五官的轮廓。你是极英俊的,带着金边眼镜的时候更有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我想起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伴着掌声走上高台,西装革履,微笑致意。那时我叼着烟坐在大厅的最后一排,吊儿郎当地与人嬉笑怒骂。转头看见了你,心里一动,却不知什么动了,回转头,依然毫不在意。
然后我认识了你。就在新生大会的第二天,我将领到的新书一股脑丢进柜子里,拿着钱晃到小卖部去买烟。那时候,烟和酒是我的命根子,我靠它们麻痹自己的神经,消磨一切。父母并不在意,或者说,他们很在意,只是从不敢在我面前表现出来。我非常清楚这一点,毕竟手腕那道疤痕是我亲手割的,于是便更加肆意妄为。
我曾经是一个天才,当然,现在也是。只是过去十六年在同龄人中遥遥领先并被万众瞩目的感觉我已经厌烦了,便找了个理由让那光环自己褪去。我读过医书,知道怎样制造一个看起来很吓人却没有实质危险的伤口。所有人都被我骗了过去,就好像被过去十六年来我故意表现出来的乖巧骗过去一样。于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放纵。抽烟、喝烈酒、飙车、打架、做-爱……除了毒品我不沾之外,所有东西我都玩过一遍。
然后,又觉得腻了。这时候时间还不到四年。
于是我用了大约八个月的时间,考上了四年前父母期望我考取的那所学校。我的头脑并没有在这四年的放纵中变迟钝,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那所大学,进入了最好的专业。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没天赋的人整天挥汗如雨,也不如有天赋的人临时抱佛脚。我为我的头脑而自傲,同时对周围嫉妒的眼神不屑一顾。甚至对我所取得的成绩不屑一顾。因为我坚信着,如果我全力以赴,没有什么是我办不到的。
我觉得这世上的东西都太过简单,简单得让我鄙夷。我不愿花心思在这些东西上,却更不愿花在其他东西上——比如说感情。感情是这世上最廉价的东西,不知是天生还是怎么的,我对别人,总是抱着难以平抑的不信任感。所以我和女人上-床,却从来不合女人谈感情。
那一天,我拎着白酒和香烟从小卖部出来,看见你坐在草地上,捧着本书在读。是那本医书,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四年前我从里边学到了如何技巧性地制造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我用手指摸了摸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护腕。我不常打球,护腕却一直带着,因为我讨厌别人虚假的和自以为是的所谓关心,特别是当他们的语气里还夹杂着惊惧和疏远的时候。
你忽然抬起头来,对我笑了笑。
我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那一刻,我觉得我很讨厌你。
我转身离开。
刚走出校门,便遇见了堵在那里的一群人。四年间我认识了不少人,我的脾气很不讨好,所以其中仇家就占了多数。我不是没有被人堵过,可那次是最狼狈的一次。孤身一人对上七个,其中还有人拿刀。如果不是有人报了警,我大概会死于群殴。
——真是个丢脸的死法。
我望着他们跨上摩托车扬长而去,靠着墙壁喘息。急救车还没有来,我感觉着自己的血从血管里源源不断的涌出来,竟不想包扎。大概是因为我的伤势看起来太恐怖,看热闹的人将现场团团围住,却没有人敢靠近我。我靠着墙坐下来,视线随着失血渐渐变暗,我有些百无聊赖,开始默数多少时间后自己才会昏迷,然后死亡。
离开一个无聊的世界,并不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
可是我没能成功。
一个人影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不知怎么的,就解下了皮带扎紧了我的流血的大腿。
我并没有被救了一命的自觉,只觉得莫名其妙。眯起眼睛,却看到旁边的那本医书,一阵风吹来,正好翻到外伤止血的那一页。
哦,原来是那个书呆子。
我这么想,将视线转移到你的身上。
你此时已脱下衬衣,撕成条状扎在我的伤口上,白色的布料很快变成了红色,血根本止不住,而你却依旧努力着,紧抿着唇焦急却又有条不紊地为我止血。周围人有人自发递上了自己的衣服,我在你手下慢慢变成了粽子。你见我终于不再血流如注,松了口气,脸上泛起一个笑容来。
我讨厌你那么笑。温和的,沉静的,安宁的……无论哪个形容词,都不曾属于我。我故意挑衅你,恶声恶气的说。
喂,还不解开皮带,你想让我的腿坏死吗?
你显然没想到我还懂得这些,慌张的伸手去解皮带,却又被我打断。
还没到时间呢,现在解开我就得失血而死了。
你在我的嘲笑下变了脸色,我的目的达到了。然而你却忽然抡起拳头一拳打在我脸上,我被你打得歪了脸,竟懵了。
闭嘴!你想死么,白痴。
我顿时回过神来。强忍着头晕想要骂人,你却忽然一把将我抱起,跑向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救护车。
我仰着头望着你的脸,却被炫目的阳光刺伤了眼。我抬起手搭在眼睛上。
有时候,还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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