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湘南馆绝对是让人流连忘返的销金窟,壮观的三层建筑灯火辉煌,莺莺燕燕,各色小倌打扮的花枝招展,或在厅中如蝴蝶般穿梭,或倚在恩客怀里巧笑倩兮,劝酒撒娇。
今晚的湘南馆却比往常又热闹了一倍,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今天是馆里第二头牌的kāi_bāo夜。
要说这第二头牌,脸虽比不上第一头牌耀月的妖艳,但也算清秀可人,可那身量,皮肤绝对是个尤|物,本三天前就应kāi_bāo的,但赏艳大会进行到一半儿就因“锦月身体不适”而推迟。
但凡已经上手验过货的人这几天可都是茶不思饭不想,还被那销|魂的触感勾的心痒痒,巴巴的等着一亲芳泽,春宵一度。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此刻已经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厅中一方水池在灯光映衬下波光粼粼,水中一朵巨大的荷花含苞欲放,隐隐看见其中一个窈窕的身影。
翠娘看着厅里的人笑得合不拢嘴,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翠娘扭着腰走到台上,清清嗓子道:
“各位贵客,今儿可是我们湘南馆第二头牌锦月的chū_yè,多谢各位大爷的赏脸,待会儿的赏艳大会会请几位没验过的大爷上台亲验,到时候各位大爷可得悠着点,别吓着了可人儿。好了,废话不多说,也该让各位大爷们瞧瞧我们锦月了。”
翠娘拍拍手,扮着袅袅的音乐声,躲在暗处的小厮们轻轻拉动系在荷花花瓣上的细细丝线,只见本来还含苞待放的硕大荷花竟缓缓盛开。
湘南馆一角的包厢内,端坐桌前的年轻男子微微挑了挑眉毛,纵使他见惯了市面,也不禁为此举的新颖取巧而暗暗称赞,另一边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反应的长者轻嘘一口气,笑眯、眯开口:“这湘南馆不愧是京城第一大妓馆,果然新奇,王爷以为如何?”
楚寒情心下冷哼,老狐狸忍不住了,轻啜一口酒:“丞相大人果然好眼光,只不知让丞相大人如此惦念沉迷于此的佳人又会怎样醉人。”
丞相老脸一红,知道自己被人拐着弯儿骂老不羞,却又不敢反驳,只好哈哈一笑招呼小俾倒酒。
楚寒情不动声色,把眼光重新投到池中的荷花上。包厢虽然偏僻,但视角却是最好的,所以厅中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更不用说那显眼的荷花和……花蕊处蜷伏着的窈窕身影,楚寒情递到唇边的酒稍稍顿了顿,但也只是一瞬而已,细微的连一向狡猾似狐狸的丞相都没发觉,随后及其自然地将酒一饮而尽。
荷花全开的一瞬间,翠娘额上不禁滑下两排黑线,算时间早该醒了,锦月那小子居然……还在睡!翠娘接着上台宣布上演大会开始的瞬间,狠掐了他一把。
其实顾言自己也很委屈,试想一个三天没睡觉,绞尽脑汁想着逃跑的人好不容易被迷烟迷晕了,自然是趁机睡个昏天黑地。
“”顾言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道馆里训练,薛琳拿着把锥子冲进来,狠狠扎了他一下,抱怨他只知道训练,约好了去爬山居然放自己鸽子!
呀,这个梦好真实啊,连被锥子扎的胳膊上的痛感都真真实实的。顾言一声嘤咛,台下已经有人忍不住流口水了。搓搓被扎的胳膊,顾言不情不愿的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包厢里楚寒情倒是一直注意着这个所谓的第二红牌锦月,包括老鸨掐他那一下都看的清清楚楚。花蕊中的小家伙年纪不大,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袭淡青色的纱衣,半透明且开襟极大,漏在外面的肌、肤似雪,泛着盈盈润泽的光,裹在纱衣下的身段玲珑有致,颇有一番欲语还休的味道。
大概是被掐疼了,小家伙抚着胳膊醒了,揉了揉眼睛颇是不情愿的爬起来,顺带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顾言:那是被他们在我身上涂的香给熏的!)。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小家伙爬起来后就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眯着眼睛呆坐一会儿,伸出一只纤细剔透的手摸摸索索的把枕头一把拖过来,抱进怀里,把脸贴上去,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想继续睡。楚寒情轻轻勾了勾嘴角,这个锦月脸虽是清秀而已,性子倒是可爱。
翠娘在一边看着锦月的一举一动,黑线又挂下来几条,怎么觉的这小子摔了头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了防止他继续睡下去,翠娘赶紧招呼早早就砸了大把银子守在一边等着的吴老爷上台验货。吴老爷肥头大耳,油光满面,一脸的色迷、迷就上去了,一上去,就把他那双罪恶的手伸向了锦月的胸口和……屁、股!
顾言抱着枕头正打算睡个回笼觉,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抡起枕头就砸了出去,因为看不见,失了准头,擦过吴老爷的头皮,带着风声落了地,“啪”一声瓷枕落地清脆的破裂声,惊呆了大厅里的人,也吓傻了还把手放在锦月身上的吴老爷。
顾言一把拽开他的手愤愤道:“把你的狗爪子给我拿开!”
楚寒情再次挑眉,原来还是一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丞相在一边暗自窃喜,这位一向冷面冷心的七王爷家里姬妾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却独不见他独宠哪位,想必是没有太上心的,但看今晚王爷的表情似是对那个锦月颇有兴趣,这就好办,本来还怕他不屑一顾,现在看来倒是有戏,丞相大人捋捋胡须,心里的小算盘拨地噼里啪啦响。
翠娘额上青筋突突跳,这小子这两天就像匹脱了缰的野马,对谁都敢撅蹄子,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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