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虽然她一直在追求我。”他放松下来,将两手背着枕在脑后,态度自然道:“她很粘人,粘的很烦人,想到以后再也不用看到她,我就感觉很轻松。”
既然他说现在是私人时间,我也可以进行大胆推测,“你杀人动机比我大。”
“啊,老师是在说笑吗?快要年终评核了,我还想要拿到年终最佳新人奖金呢。在这个时候主动涉及命案,岂不是自毁前程?”
“根据周玉今天在集闹上的亲昵态度,你们过去根本不像你所说的那么平淡。”
“我们的确没有交往过,虽然在同一个学校读书,但很多同学都知道她在倒贴,老师不相信可以让人去查,更何况……”
他状似无辜的眨眨眼睛,把尾音拖很长,“我根本不喜欢女人。”
段策居然不喜欢女人?乍一听有些令人震惊,可待仔细想想好像的确如此,因为在我过去的印象中他从不曾跟女生有过略多接触。
他半假半假道:“这点老师要为我保守秘密啊,如果让人知道的话,我大概再也不能当警察了。老师根本不用怀疑我,从你离开集市后,我就一直在跟那白毛小鬼在一起,我们还吃了面的。中途时被同事叫回来替班,全程都有目击让人,根本没有任何作案时间。”
我皱眉,对今天发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已经晚上八点了,善水应该到了家里,那孩子也不会说谎,如实跟母亲讲怕又惹她担心。
段策从抽屉里拿了泡面出来,“老师吃不吃?”
我摇头,“我不饿,谢谢。”
他便自己撕开泡上,中途时不小心烫了下手,连忙用两手捏住耳朵。
“我最喜欢吃海鲜味的,汤头浓郁面身也很筋道。”
“玉都的泡面种类比这里要丰富的多。”
“但是我不喜欢有什么办法。”他用筷子挑起几根面,很文雅的吃起来。
我沉默了会儿,又想起一件事来,便问:“上次野外荆棘丛的命案,有没有进展?”
他摇头,“死者家人还三天两头来催,没有任何线索,这鬼地方怪事多的要命,当警察破案真有那么多容易!”
看来那亡灵还要继续骚扰我们,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影响到母亲休息。
晚上我们都没有困意,便继续无聊对坐。
段策看着我的脸,蓦然道:“过完年老师就三十六岁了吧?”
“嗯。”
“男人四十一枝花,老师终于到了快要绽放的季节……”
我不喜欢这个女气这个比喻,更不喜欢他说话的态度,却没有心情在此刻驳斥他。
“老师近视多少度?”
“左眼一百二,右眼三百。”
“那完全可以不戴眼镜啊,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你摘掉眼镜的样子呢。”
我敷衍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却有无数待解疑团:要当警察留在玉都也可以,但是段策为什么要来仙渡?周玉究竟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死,跟段策当真没有关系吗?
十点钟,我们再度回到沉默,外面敲起各种尖锐的声响,似乎突然间来了很多人。
段策放下卷宗起身去外面,很快合上门回来,饶有兴致道:“周家人全来了,在外面闹。这里办案方式跟别处不太一样,关系人情主观因素占了很重的比例,老师如果无法自证清白的话会很麻烦,毕竟死者只接触过你一个人,身上还穿着老师给买的衣服。”
吵杂声还在继续,我有些头疼,按压着太阳穴问:“他们什么时候会走?”
段策摊手,“不知道,大概累了就会停下来吧,周敬山在仙渡势力很大,就算是我们局长也得罪不起,下令由他们闹着,反正以后该赔的东西一分钱都不会少。”
他话音刚落,砰砰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声道:“周暮生,你给我出来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女儿出门时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被她哭的心生烦躁,“如果不开门,他们会不会硬闯进来?”
段策道:“很有可能。”
“就这样由着他们胡来也无所谓吗?”
“没办法,谁让这里是仙渡。”
短短几人钟,外面的质问便转化为了怒骂,“周暮生,你这个蓄生,还我宝贝女儿!”
“先生,你是个好人。”周玉跟我临别前如是说。可看看眼下这情形,还真好人不得好报。
审训室的木门还罩着一层铁门,如果不拿钥匙打开,谁也无法将其撼动。
咆哮声还在继续,我却有些无法忍受了,同段策道:“能不能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段策转着钥匙询问,“确定吗?今晚警局值班的只有两个人,如果动起手来我们也无法帮你。”
“开吧开吧,”我被他们吵的大脑都快要爆炸了。
门终于打开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立刻杀进来。
叔叔红着眼睛瞪着我,语气焦躁的索要答案,“我女儿……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我也想知道,可是谁能告诉我?
婶婶冲上来抓住我的衣领,“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你可以恨周家,可我女儿有什么错!”
除了她其余人也都悲愤交加的注视着我,好似能从我这里讨回公道一般。
周成远站在门口,两手插在口袋中,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掰开婶婶的手,郑重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杀人,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或者找凶手治罪,麻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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