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惟扬皱眉,“太子不是最佳人选么?皇上不是很看重他?”
叶怀堂把脚从水盆中抬起来擦干,又走下床把两人的盆挪走,重新坐回床上,“太子殿下现在是正得意,但是也掩不了他只是长子并非嫡长子而且母妃娘家势力弱的事实,太子殿下最大的优势就是他平庸听话。呵,你信不信如果三殿下是太子皇上根本不会亲征。”
武惟扬的眉头皱更深,“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的意思是将来还会有夺嫡的事情?”
叶怀堂抬手慢慢把武惟扬的眉抚平然后两根食指放在他嘴角处上拉,“笑一笑,皱什么眉头。哪个朝代的皇位不是众人抢来的?太宗皇帝还是开国君主呢。放心吧,到何时我都不会为了名利去跟天家人斗。”
武惟扬把叶怀堂的手腕握住,“那太子有一日有难你会看着?你还叫他一声大哥。”
叶怀堂笑笑,“为这一声大哥,我会尽力帮他保命却不会用尽手段帮他党争。天家人从来都是我们攀不上的。”
武惟扬点头,“你知道就好,一定要记住这句话,保住自己才是上策。”
叶怀堂轻轻把手抽出来,“记得了,天色也不早了歇息吧。”
武惟扬顿了一会儿把鞋穿好下床,看着面色平静的叶怀堂心中煎熬挣扎,他想起自己昨日的承诺还有眼前男子的身份,那些本就不该有的想法是不应该说出来的,幸好叶怀堂念及兄弟情分还能和自己平静相处,不然就失去太多了。
武惟扬对叶怀堂笑笑,“你早点歇息我回房了,明日我们一起去早朝。”
看着叶怀堂点头武惟扬转身出屋,屋外圆月高悬把世间照的亮如白昼,如此美丽清亮的月光却怎么也照不进自己心里,武惟扬叹口气往院外走去。
叶怀堂听着小院门被开启又合上的声音也叹气,“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惟扬,你要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达成,我的如此‘本心’你可喜欢?”
叶怀堂发了一会呆然后自嘲一笑用手背盖住双眼,“叶怀堂,这喜欢二字你今生注定是求不得了。”
叶怀堂想起昨晚武惟扬问的问题,自己的第一次啊,那是什么时候呢?对了,那是他十五岁时离家外出游历,途中路过一个小镇因为天色渐晚就在那里唯一的客栈住下,结果睡到半夜隔壁传来阵阵轻喊,本来以为有人打架听着声音却不对,仔细听了才知道那声音是什么。
他从小读书广泛,关于男女之事也读过一些,只是当时年纪小羞臊之下只是红着脸在书上匆匆扫几眼。那晚的声音他听得实在是清楚,脑子里不禁显出看过的一些书上的描写,扰得他一晚没睡好,早上醒来还发现自己底裤脏了,如此乱七八糟的第一次实在难以启齿。
那次自己刻意不去回想后来又忙于正事,情爱什么的也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什么时候对武惟扬怀了别样的心情呢?自己也不知道,两人从小玩到大,自己把他当亲弟弟也把他当对手,时刻注意着他时刻拿自己跟他比,这成了一种习惯。
伯母死后那种心疼更是强烈,想真正的做个大哥的样子替他受苦给他撑起天地,可是自己的力量又实在小的可怜只能看着他难过。从那时起就立志要成高官要变得有权有势帮他一起复仇。
这种爱护之情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在他怀里那增速的心跳,从来没想过那失速代表着什么,等终于被人点明告诉清楚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今生都求不来的奢望,是禁忌是错是大错特错是伤心是绝望。
想再多也是徒增伤心发了半天呆的叶怀堂吐口气出来躺下,枕头上还隐隐残留着武惟扬的味道,他良久伴着这隐约的味道静静睡去。
☆、11 临行诸事
武惟扬整军每日都很繁忙,军中的升职调任结束后他和林德昌又开始操练禁军,他在棘门营的练兵经验让禁军在短短两个月里脱胎换骨,看着焕然一新的禁军玄宗龙心大悦又把两人夸奖赏赐一番。
整军期间林德昌问起过玄宗有关侍卫司都指挥使的人选,玄宗只说这个职位重要,人选还要以后再定。直到整军结束玄宗才在大殿册封翼王赵英甫为侍卫司都指挥使,另在侍卫司提拔两位军功显赫的将领接替叛变的人。
当晚饭桌上叶辛清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顾莲若关怀的问怎么了叶辛清想想叹口气,“朝堂的事情告诉你也没有用。怀堂你吃完饭到我书房去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叶怀堂看着父亲几不可见的皱下眉恩了一声答应,武惟扬没听见似的接着吃饭,叶辛清停了一下就又说一句,“惟扬你也跟来。”武惟扬听了抬起头也只是顺从的答应一声。
叶怀堂和武惟扬吃完饭就直接跟着叶辛清进了书房。三人坐下后叶辛清转了一会儿茶杯叹口气才开口,“我今天想说的事是有关翼王的,你们对他可有了解?”
武惟扬一向对朝廷官员不甚了解,他摇头转眼看向旁边,叶怀堂果然不负所望,“我查看卷宗时倒看过一些他的事情。翼王在太宗在世的时候战功显赫出任侍卫司副指挥使,如此出色的男人一生却只钟情于翼王妃一人,虽然她身体孱弱不能生育子女翼王却至今未娶侧妃,只是把当今二殿下赵光帧领回府中从小养着以享天伦之乐。”
叶怀堂说到这里突然叹口气语气加了些可惜,“说起这二殿下也是苦命人,出生时母妃难产去世,没有过继却从小在叔父家长大没机会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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