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死者我都认识,一个是朱木匠的妻子,还有一个是杨秀才,他们啊,都死在床上,哎,这身上没有伤口,仵作说了,不是中毒。”
没错,两名死者死因不明,至今还没弄清。
“死的时候也一样,自己老伴睡在旁边,到了早上,俩人醒来发现身边的人没气了。你说怪不怪。”
“的确很怪。”
“说是枕边人杀的吧,可两对的感情,相处的都不错,从来没听过他们吵架的,可要说病死,他们两人没听说有什么病啊。”
颜却清点头,这大妈分析的很是一回事。
“所以,他们就是被河里妖怪勾魂的!”
这时两个衙役走了过来,告诉颜却清县令回来了。
衙役说“先生,不要相信她们,都是道听途说,县令大人让我们加强周边巡查,什么都没发现。”
另一个衙役点头“是啊,我们都没看到妖怪。”
“你们跟我说说案子吧。”颜却清边问着边跟衙役回府衙,而护卫们则和两个小家伙去河边,有护卫在,颜却清也放心断案。
死者杨秀才,三十岁,其妻杨氏在十天前也就是七月初八,在子时到卯时死去,杨氏就睡在他旁边,早上醒来,怎么也叫不醒杨秀才,叫来大夫,可尸体都凉了。
死者朱氏,女,二十七岁,丈夫朱大明,人称朱木匠,在七月初十死去,都杨秀才一样,都是大半夜的时候死的,清早才发现。
颜却清说“这两宗案子很相似。”
说着说着,他们已来到府衙。
府衙真当的起清水衙门的称号,除了一些树木,当真单调的很。
“是啊。”衙役可惜道“哎,两名死者都是好人,怎么躺在床上无端端死了?三十多岁的人也不可能老死啊。”
“对啊。尸体没有伤痕,没有中毒迹象,他杀、意外也不像。”
朱木匠和杨秀才的家就在卑水河旁,打招呼吧,又不回应,所以这妖怪的谣言越传越胜。
也有人说,直接判自然死亡得了。
护卫震不以为然“那么麻烦,说是自然死亡不就得了吗。”
颜却清摇头“为官者坐堂审案,手握生杀大权,笔一点就可定人生死,岂能不慎。”
“说的很对啊!”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颜小弟,好久不见了。”
一位穿着官袍的男子出现,国字脸,长的是很正气,他点头“没错,杨秀才和朱氏身体没有大病,家族也没有急病史,这无端端死去是老夫想不明白,所以未结案。”
“我想见杨氏和朱木匠。”
“没问题。”县令早有准备“来人啊,将杨氏带上来。”
一会儿,杨氏来到“参见大人。”
“杨氏,这位是颜先生,他是特地来协助我查察此案的。”
“颜先生神探大名如雷贯耳,妾身有缘见到,真是三生有幸。”说完,杨氏噗通一声跪下“丈夫死的突然,先生明察秋毫,定能查个谁落水出。”
杨氏穿着丧服,身材娇小,未施粉黛,苍白的小脸,我见犹怜,旁边两位衙役忍不住将她扶起来。
颜却清不为所动,“杨氏,你将杨秀才去世那天的情形再说一遍。”
“是,先生。”杨氏由衙役搀扶坐在凳子上,“那天晚上我和相公睡下,一晚都相安无事,可早上等我梳洗整理后,相公还是没醒。平时他醒的比我早,于是我就去叫他。”
这时杨氏掉下眼泪,哭诉道“可是我怎么叫,相公都没反应,而且,身体都是凉的,等大夫过来,大夫说他死了。”
“这么说的话,一整晚你都是睡的很安稳。”
杨氏点头。
“不知你是否认识死者朱氏。”
杨氏摇头。“朱木匠妾身有耳闻,可家中所需都是管家打理,妾身又常在家中很少出门,因此从未见过。”
颜却清点头“不知杨秀才是否有仇人,或者记恨他的人。”
杨氏想了想说“相公的事,他很少跟我说,不过相公性子宽和,我想是没有的。而且相公只对书本感兴趣,一心想要考取功名,朋友也是一些书生。”
“近日有传言说,是卑水河里的妖怪作祟,不知道你怎么想?”
“这个,不大可能。”
“为什么?”
“因为相公和我都不识水性,至于说妾身被妖怪迷惑杀害相公的,更是荒谬,妾身曾溺水过,至那次后就不敢靠河半步。”
“好,我没什么问题了,劳烦杨夫人走一趟了。”
“不,是劳烦先生才对。”
杨氏走后,捕头看着她的背影叹息“哎,可惜这个漂亮的女人了。”
丫鬟则鄙视他“看看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都不知道勾引谁。”
丫鬟这话是过了,杨氏只不过在头上别了一朵白花,一身白衣,哪有打扮,她不过是气不过。
朱木匠跟着衙役去见颜却清,听到丫鬟这么说,“姑娘,你这话严重了。人家一个寡妇,死了丈夫本就难过。”
丫鬟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哼了一声,扭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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