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厌恶,本就如晨雾。
只是就算我们此刻并肩走著,关系依旧冷冷淡淡。
这次厦门之行,我们之间的气氛未改善分毫。
日子还是这样不咸不淡地过著。
半个月後,大学生活真正地向我们展开。
11
在阳光普照温度还没怎麽降下来的九月天里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挤火车也就算了,抬著大包小包挤出火车站睁大慧眼去识别不是黑的的计程车识别後还要与一群人抢也就算了,终於到了学校又辛辛苦苦排著长队去报到然後又排著长队去领分到的宿舍钥匙同时还要看著大包小包也就算了,上午十点到的s市一直到下午五六点才把一切都搞定行李也放进了寝室肚子还是饿的也就算了,宿舍很旧也就算了,这一路上还要和沈言泽玩冷战也就算了……
这第二天马上就军训这是算什麽一回事啊?!
迷彩短t,军绿色长裤,迷彩帆布鞋,军绿色帽子,质量极差又丑到极致的这样一套军训服装居然收了我几百大洋!
我选的是金融证券专业,沈言泽读信息科学,我们的学院都在中心校区,相隔不远,宿舍也在本校区的本科宿舍楼,只是不在同一栋。
军训的一个月真是极其非人的日子,每日累得骨头散架,时间变得十分难熬。
我和沈言泽因为院系不同,倒很难得遇见,军训期间我只在学校食堂远远地看见他和几个我不认识的男生(穿著军训服装,同样是大一新生)一边排队等一边笑闹著,此时又显现出我们之间的性格差异。那时我们已经军训了一个星期,我还是每天一个人(虽然和同寝室的其他三人熟络起来了,但是他们一个和我一样是新生,可是是文史学院的,还有两个是大三学长,军训的时候都不可能陪在一起)。
不过在军训快结束时,倒是碰见了聂源。
我正拖著累得要死掉的身体走回宿舍,突然右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没人,再往左边看,聂源对著我龇牙咧嘴地笑著。
他没有穿军训服,休闲短t加滑板短裤,见我反应不大,抱怨道:“喂,看见我就这反应?!应该更激动一点吧?”
“我应该激动麽?”我嘴上这样略带点厌恶的口吻说著,事实上我心里的确是很高兴。在异乡遇见故人,何况还是身心疲乏之时,无疑心头会觉得有暖意。
原来他本来离录取线差几分,他父母找了些关系(他父母都是从这所大学毕业的)又把他弄了进来,选了冷门的哲学来读。我问他怎麽没穿军训的衣服,他说他有先天性哮喘,医院开了证明,所以不需要军训,遭来我好一阵白眼。
最後那几天聂源都会在中午和下午来操场找我一起去吃饭,有时他来早了,我们还在训练,他就蹲在一边的树荫下等著。
有人陪我後,心情好了不少。
以前总有人说我看起来不好接近,好像不喜欢与人相处(曾经有位女生说我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我勒个去……咱要是不食人间烟火您还见得到我麽……)。其实我的确孤僻了点,很多时候觉得一个人更好。但是在大家都有伴的地方我却孤身一人这会让我有种羞耻感。
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很差,尤其是想到沈言泽也在这里,为什麽他有那麽多人陪著而我还是一个人,我心情更差。
因此很大程度上,我是很感谢聂源……的父母……
终於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後,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之後还要写一篇长长的军训感言,我直接上网找了几篇做了个拼接就交了。
停顿几日,便是十一假期。以前十一都是七天长假,前几年改成三日,母亲打电话问我回不回去,我说算了,时间好赶。
我们寝室的另外三人也都不是本地的,所以大家都留在寝室里,倒也不觉得无聊。我带到学校的是笔记本,本来就是个反应迟钝的家夥,玩单机游戏时都可以经常性卡机,更不谈网游,估计下下来机子连运行都运行不了了。下午我就和聂源约著一起去吃晚饭,然後到学校附近的网吧去抢机子。
之所以要用抢,因为那人数之壮观,以至於去晚了压根没机子。
假期第一天晚上我们包了通宵,直接导致我第二天在寝室睡了一整个白天,都睡霉了。晚饭时聂源也说不能通宵了,我说算了今天就不去了,待会就到处晃晃,熟悉一下学校。
我们都是对网游不是非常热衷的那种,有时候想起来,会突然很想去玩,玩了几天,觉得腻了,就甩到一边不管了。
至今我许多网游都有号,但都是玩过一段时间就觉得没意思,号就空在那,现在连密码都不记得了。
我喜欢每个地方都用不同的名字和不同的密码,沈言泽就曾经说过像我这样的话如果不用笔记在固定的本子上最後都会忘记的,但我还是懒得记。
我们就撒著夹角拖鞋在校区晃荡,这里十月天气渐凉,昼夜温差较大,白天穿短袖觉得挺好,夜里就有点冷了。我们一边四处走著,一边扯些有的没的,晃到一处超市附近,聂源拍了拍我,“那是不是你弟弟?”
我顺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是沈言泽。他和几个人站在超市旁边的篮球场一处篮筐下面,路灯很暗,他们谈笑风生,手中闪著星星点点。
他在抽烟。
我倒没觉得有什麽不好,我身边很多男生从初中就开始抽烟(当然很多都是那种以为抽烟就很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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