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敬学将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窝筒儿中,就留了个乌黑的脑袋尖儿,一个人安静下来了之后想得就多,他那帮子混蛋损友肯定吓坏了,指不定他老妈现在就对着他的尸体哭得惊天动地呢,真是不孝啊,不孝!
又想流氓傅怎么能和第一次见面的人就直接滚床单呢,虽然说这时候的男人普遍没节操,可这也太凶残了吧?哦,也对,他和“二小姐”可不是初次见面,这么说来,自己被人强了还这么心平气和不是因为自己有那啥啥不良变态倾向,而是因为这个身体残存的记忆?
【谁在说废话?谁说我是看上了流氓傅的好皮囊了?谁说我抽谁丫信不信?!】
哎哟妈呀,该不会哪天一觉睡醒发现原来的段敬学突然醒了,然后就剩他自个儿一缕亡魂在这动荡的清末民初永生永世地游荡吧?!
可千万别!
兄弟耶,是哥对不起你,你就安心去吧,我会好好替你过完这一辈子的,下辈子这身子就还给你,成不?
七想八想的,段敬学的眼皮子就再也睁不开了,一倒头囫囵就睡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还真是,擅自占了别人身体,连带着原来多好一安静聪慧、秀外慧中的孩子愣是给他整成了牙尖嘴利、没心没肺型儿,完了还把自己吃货的根本属性也连着一起带了过来,就挑着吃饭时间睁眼,捂脸,不予置评。
作者有话要说: 热得一夜醒了七次郎,没有空调好苦逼,画圈圈诅咒所有的空调都坏掉!(╰_╯)#
高温不过无心码字o(︶︿︶)o【其实就是皮痒了,求调|教,捂脸
☆、第五章
一路窝在马车里段敬学还不住地打着哈欠,屁股底下都垫了好些皮毛软垫,这车颠颠儿的还是整得他浑身冒汗,不由又将流氓傅拿出来翻来覆去嚼烂了再“呸”地一声吐出来。
段敬学临走时,张兆晴就拉着他的手,满嘴的话愣是说不出口,段敬习小了段敬学三岁,半大小子,冲着他哥笑出一口小白牙,说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没说完的话被张兆晴一呼后脑勺儿给拍了回去,“瞎说什么呢?真是不吉利!给我闭嘴!”
段敬习揉着脑袋冲他娘做了个鬼脸,被张兆晴凤眼一瞪,一缩头跑进了屋,张兆晴叹了口气,凝眉看着段敬学,说道,“此去安国,娘什么忙也帮不上,不打紧的话就不说了,你让徐先生先带着你去潭柘寺还了愿,恢复男装路上也方便些,记得啊!”
说着将一包首饰塞到了段敬学怀里,昨日搜了家底,东凑西凑可还是差了两千多两,虽然段敬学一直说走一步是一步,可张兆晴还是不放心,回头银钱不够,大的没赎回来还把小的给搭进去了,那可真就是要她命了!
段敬学没有推辞,鼓囊着往怀里一揣,冲他娘笑了个见牙不见眼,说道,“娘安心在家待着,要相信我天命好,不会出事的。我赶着去还愿,爷爷和奶奶那里就不去了,免得让他二老担心,又要拉着我絮叨一番,回头您替我去请个安就成!”
这孩子从傅王府出来后就好似换了个人似的,这精神气儿是从哪儿来的?张兆晴被段敬学的调皮弄得一时哭笑不得,点头也算是同意了,然后在段家大院儿的朱红大门前看着人上了马车,又对徐品帆和大铁头叮嘱了几句,才目送着马车离去,在刻有“如意”二字的青灰石墙下站了许久,直到段敬习来叫,这才轻轻擦了擦眼角回了大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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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敬学在进潭柘寺之时,路上就遇到了一名看着像是行脚僧人的一直冲他呵呵笑得慈祥亲切,虽觉怪异,可也算礼数周全地冲着那位僧人行了佛礼,没想到还了愿捐了香油钱之后出寺,竟发现那僧人仍站在原地,眼光定在他身上不曾离开。
段敬学觉得这得是有门道,因为穿的还是女装,尽量娴静淑女地走过去,双手合十行了礼才问道,“不知大师可是有何指教?”
那僧人道了声佛号,抬头又笑出一脸褶子,说道,“安国的药王庙可是闻名遐迩之地,三少爷此去可不能错过。”
段敬学大惊,徐品帆当即上前一步挡在了他身前,那僧人也没觉得他们失礼,仍旧笑眯眯地看着,段敬学想了想还是从徐品帆身后走了出来,对着那僧人双手合十,一拜之下腰比之先前又低了一些,说道,“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那僧人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三少爷此行必定凶险异常,可若是能得贵人相助,自当逢凶化吉,诸事顺心,切忌,”面色微整之后却是凑到了段敬学耳边,轻轻说道,“万不可近女色。”
段敬学兀自莫名其妙之际,转头看到的又是一派笑佛模样的高僧,不明觉厉,当即慎重地点了点头,对着高僧又是一拜,说道,“晚辈记下了,多谢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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