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连嫁妆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正收拾着要嫁女儿呢,没想到短短半个月时间,风云变幻,女儿跟未来女婿都死于非命,如今连凶手都找不出来。
其他跟赵公子扯上关系后,遇上祸事的人还有好几个,虽然议论着的凡人自己也觉得,整座城就这么大,七拐八绕的能跟这些受害者扯上关系的人实在不少,这样议论实在有些牵强,但他们就是止不住把怀疑的眼光投向赵府。
这些人怀疑的不只是赵方川,还有他珍爱的那个男人,甚至有怀疑李家姑娘就是因为不肯嫁给赵方川,替这两人遮丑,才被这男人谋害的。
司明朗听着这些话,暗暗皱眉,他倒不像这些凡人一般,对血脉传承看得这般重,修真者中,拥有同样性别的道侣的人不知凡几,更不用说他的师父跟师伯两人了,只是听人说了这样多,他对这赵公子也有了两分怀疑。而他那位恋人出现的时机也很巧,正是在半年之前。
小龙则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拎着空荡荡的箱子,装模作样的跟在司明朗身后,放开自己的神识,去探查周围是否有异样,以他神魂的特殊,如果真有古怪,是不可能瞒得过他的。
把这宅子来回看了三圈,小龙才对司明朗道:“这宅子里带着些许尸气,不过那僵尸似乎只是在这里短暂停留过,气息很淡,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司明朗的发现也跟小龙差不多。
等见了卧在床上的病人,司明朗几乎不忍的转过了脸,躺在床上的年轻男子,有着张清秀和善的脸,只是如今脸色惨白,他的背后被横七竖八的打出来近乎紫色的印记,有的痕迹肿起一条一条的,几乎有手指大小。至于臀部,伤口更是有了溃烂的迹象。
整个屋子里哪怕熏上了香,仍是一股驱散不尽的血腥气。
见到司明朗他们到来,这个年轻人虚弱的喘了口气道:“管家你又来作甚?”老管家向他行了一礼,这才道:“夫人担忧少爷的身体,命老奴给少爷请来个大夫瞧瞧。”那青年露出抹苦笑来:“母亲若真是担心我……”他说话间不知道牵扯到了何处,疼得倒抽一口气,咬了咬牙,到底没有继续抱怨下去。
恰在这时,房间外走进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不顾这房间的昏暗,仍旧把脸面罩得严严实实,他手中的篮子里放着几种植株,司明朗一闻就清楚,这是些消肿止痛的草药。
那位老管家看着司明朗他们是,还只是吃了黄连一般发苦,看着这个引他家少爷走上歧路的男人时,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去了哪里,如何不留在此处照顾少爷?”
那人冷静得近乎有些冷漠了:“又不是我叫人把他打成这般模样的,要论心狠,我哪能比得上?”老管家被他一句话顶得气结,再看自家少爷几乎发出光亮来的双眼,气得手都要发抖,只好转过脸不看这两人,嘱咐司明朗:“一切就拜托给敖先生了。”
对这种凡人凡物造成的皮肉伤,司明朗应对起来就相当容易了,留下一盒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嘱咐人给这位赵家少爷一日三次的抹上,自然就会起效,光这药膏,司明朗就毫不手软的要了一百两银子,远远超出凡人请大夫看跌打损伤的花费,不知道是这赵家夫人为了表现出自己对幼子的慈母关爱,还是因为要价贵更让他们相信了司明朗作为名医的本事,立时就让手底下的侍女给司明朗送来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当着赵方川的面,交给了司明朗。
赵方川看着那银票,目光幽深,那戴着斗笠的男子,却从那以后再不开口了。
在赵家也是一无所获,司明朗领着敖锐回了他们居住的旅馆。等吃过晚饭,黑夜到来的时候,养足精神的司明朗,便又跟敖锐一同去城里寻找那吸血僵尸的踪迹,那只僵尸已经有七日未曾猎取血食了,越是临近第九日,这僵尸因为饥饿只会越来越失去理智,爆发起来也只会更加凶残。
司明朗这天,决定再换过一种探查的方式,他没在跟着城守派出的巡逻队伍,而是沿着没有巡逻队的方向,一路寻找。
没有震天的锣鼓,没有晃得人心慌的光亮,司明朗如今翻找着的地方,属于水荫城里最混乱最贫穷的区域,周围的建筑并不像繁华区域建造得那般规整,污水在地上缓缓流淌,沿着破土墙肆意搭建的小棚屋,把街道分割成乱糟糟的混乱模样,污垢与恐怖,都隐藏在破墙烂瓦投下的阴影之中,连烛照阵的光亮,都无法完全让这里的黑暗消失。
深更半夜走在这样一条街道上,若是周围一片寂然,连自己行走的声音也听不大清楚,确实有种叫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感。
恰在此时,正要穿过一座小巷的司明朗,忽然感觉到了些许不对,他刚刚似乎穿透了一道洞心纹?司明朗往后退了半步,仔细观察着自己所处的位置,往周围看,跟周边的墙砖屋瓦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司明朗跟在那些差役后头接触过三四天,绝不会认错,那就是洞心纹的波动!他在这个位置前进一步,后退一步,都没有半分感应,偏偏就在这个位置。
让好奇的敖锐试探这个特殊区域到底有多大,司明朗则拔身而起,跃到半空之中,极目远眺,这周围绝对没有任何一支巡逻的差役队伍,那些锣鼓的轰隆巨响,在这边听起来也是闷闷的,隔的距离还很远。洞心纹的效用是绝不可能传到此处的,更何况只有那么一个点才有洞心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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