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城中,有这样一家当铺,始于清朝鼎盛时期,经历了诸多战火的洗礼,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当铺的东家姓沈,相传这沈家当铺的第一代掌柜也正是这当铺的创始人当年是康熙皇帝的御用鉴宝师,后来离开宫廷回到了重庆创办了这家当铺。说了也怪,自打他开起这家当铺,就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正经开路的东西走后门,墓里头倒腾出来的东西却可以走前门,堂而皇之的交易,而且这些东西也总是能当出比那些正经来路的东西更好的价钱。对于这件事,沈家当铺大掌柜没有正面做出过回答,但旁人们还是从一些在沈家当铺当过东西的人嘴里得知了了一二。说,那沈家大东家认为这土夫子,摸金校尉从墓里寻宝虽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行当,但人家好歹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得到了这些宝贝,那自然可敬,而且这些人带来的东西一般都是些上好货色,给的价钱高自然是理所当然。而那些正经来路的东西,更多是一些纨绔子弟或者败家的二世祖在糟践家业和祖辈留下的东西,沈大掌柜对这类人嗤之以鼻,但生意也不能不做,于是便定下规矩让他们走后门,而且出的价格也比那些墓里倒腾出来的东西要低。当然,这说价格低,也是相比于沈家给那些出土货的价格而言,放眼全国,无论是中国人开的当铺也好,外国人开的商行也罢,还真没有一家能开的出沈家当铺的价钱,一是沈家当时确实财大气粗,二嘛还有清朝皇帝在后头撑着要,因此,这沈家当铺就越做越大,到乾隆年间就遍布全国,鼎鼎有名了。
清末,外国人用洋枪火炮轰开中国的过门,外国人横行于市,窥觑着土地上的一草一木,对于这些价值不菲的古玩宝贝当然是更加的两眼放光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先从一些小的古董行和当铺下手,借着合作的名字,干着抢劫的勾当,到了最后,才把黑手伸向了沈家当铺。而当时的沈家第五代掌柜刚刚过世,正在重庆老宅里办丧事,洋人的代表来到沈家,不顾丧事礼仪,逼着沈家信任东家签合作协议书,而当时的沈家信任东家只回应了一个滚字,便让家丁们把洋人代表轰走了,而且不只是轰出沈家,是直接轰出了重庆城。折了面子面子的外国人气急败坏,于是便开始对沈家当铺的强行掠夺。沈家人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在没有得到东家授意的情况下就和洋鬼子展开了激烈的争斗,这一来,就更加给了洋人肆意妄为的理由,短短几个月,遍布全国的一百零九间沈家当铺就被外国人洗劫一空了,其中还有半数以上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最后,便只剩下让外国人吃了瘪的重庆城一家。
外国人再次来到了重庆,也再一次走进了沈家大宅,这一次,沈家没有关门谢客,而是打开大门把外国人迎接进了客厅,沈家大掌柜的独自一人正襟危坐于厅堂上,等待着抢掠了自家当铺的仇人。
“沈掌柜,我想你也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思吧?”来到沈家的依然是上次被赶出了重庆的那一个,一进门,他便得意洋洋的对着沈家大掌柜的说道。
“这杯酒,我刚喝过!”沈家大掌柜沉声说道,但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变化,显得满不在乎的样子。
“哦,哈哈,既然沈大掌柜的已经尝过这杯罚酒,也知道它的滋味如何的不好了吧?”洋人代表奸笑着说道。
“滋味确实不好!”沈大掌柜依旧风轻云淡的说道。
“既然这罚酒的滋味不好,那为何不选择喝敬酒呢?”
“敬酒?你们那儿的敬酒和罚酒有什么区别吗?无非是挂羊头卖狗肉,还不都是一样结果,我选什么有区别吗?”沈大掌柜如是说道,然后缓缓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我们沈家有祖训,别人敬我一杯酒,我必当回敬一杯,如果对方喝得不尽兴,那就想办法让对方喝得尽兴!”沈大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走向了,洋人代表,眼神无比凌厉,看得洋人代表毛骨悚然。
“你,你要做什么?”洋人代表战战兢兢的问道,就好像沈大掌柜的随时都能把他吃了一样。
“我想干什么?我呀,只是想回敬你一杯酒而已!来人,上酒!”沈大掌柜冷冷的说道,很快,便有一个少年提着一只白玉酒壶来到了厅堂,也不说话斟了两杯酒后第一杯给了沈大掌柜,第二杯送到了洋人代表面前,洋人代表望着就杯,犹豫不定,迟迟不敢去碰它。
“代表先生这是怕我在酒里下毒?放心吧,我沈家从不用这种下作手段!你要不放心,我们两个可以换一杯酒!”见洋人代表犹豫,沈大掌柜立刻开口说道。
“不,不用换了!沈大掌柜的为人我放心!”洋人代表虽然心里怕的要命,但又不敢在沈家丢脸,于是便硬着头皮接过了酒杯。
“代表先生,我先干为敬了!”沈大掌柜的高声说道,然后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洋人代表见沈大掌柜的喝完了,才小心翼翼的举起酒杯,先是抿了一口,后来瞄到那送酒少年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才一口喝光了剩下的酒。等他喝完酒,准备将酒杯还给那少年时,一低头看到的却不是刚才那个少年了,而是一张苍白的,七孔流血的恐怖脸庞。
洋人代表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然后抖擞精神再次望向那少年,这次,少年却又变了样,这一次,他变成了一个洋人代表熟悉的人,那个前不久才被他残忍杀害的沈家当铺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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