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感谢你?是不是要我到广播电台宣扬宣扬你大义凌然雷锋二世的奉献精神,要不就整俩大锦旗感激涕零的举着送你们家去,上面写着八个大字:以身报国、舍生取义。”说完哈哈的哼笑。
今儿怎么遇见这么个涎皮赖脸的主儿,亏你还是个总。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少给我废话,你得赔偿我的精神和物质损失,不然我今儿给你摞在这儿。”
毛头小子来了精神,上来要拉开我的手,让我一掌揪一边去,这一掌让他往后趔趄了好几回才站稳了。周围呼啦一下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身后堵了一溜的车,此起彼伏的按着车喇叭。
这位乔总仍稳当当的看着我,挤出一脸的坏笑:“我说兄弟,你这么抓着我舒服吗?想来硬的也得看看是和谁。”
“我管你是谁,我张浩还就不在乎这个,今儿必须把话说清楚,你得让我舒坦了,不然你们也别想舒坦。”
话到此时我已经做好一场厮杀的准备,看看眼前,一对二,难免要吃眼前亏,于是抄起手机呼唤我的铁杆儿哥们狐朋狗友。
“老幺,我在祥生道路口,我撞车了,赶紧带几个人过来。”说着话一手抓住乔总毫不放松。
听见电话一头的老幺吃惊地大喊:“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敢撞你!妈的我看他是活腻歪了,你给我顶住了,等着……我这就到。”
乔总眯缝着眼看着我:“怎么的,想打架,我可是好久没练过了,正痒痒着呢。”说着双手握拳把骨头节捏的卡卡响。
我哼笑:“怎么,你怕了?”
“我怕你!你也不看看我乔立山打哪个山头立起来的。”说着用手抓住我揪他胳膊的手腕,越来越重,我感到手腕的骨头节发胀发疼,我哪能示弱,这正是我显示威武铁腕儿的时候,毫不示弱的用另一手抓住他的手腕,越来越重,两人把持着力量相对瞪眼,谁也不示弱的僵持着。
这时毛头小子上前毕恭的对他说:“乔总,这会议时间马上就到了,别、别耽误正事呀。”
这话像是提醒他什么,手掌的力量松懈下来,不得已的放开了手,但我还把持着不放。
“我都松手了,你怎么还攥得这么紧。”
“这事还没完,想完事先得过我这一关。”我恶狠狠的咬着牙。
“行,我算是被贴上热粘皮了。”
“热粘皮,对,我不但是热粘皮,还是块狗皮膏药连贴带治,拔拔你的气焰。”
乔总噗嗤一笑:“我说小子,今儿你赶上我心情好,我要是没事指定陪你磨到底,到看看谁拔拔谁的气焰,这么着……”说着从身上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一沓钱,“这两千你拿着,去修修车,就你那车修修也用不了千八百的,剩下的你就当做精神抚慰费,今天也就是赶上我这么个救死扶伤的好人,你可是赚大发了。”说着把钱盛气的塞在我的衬衣口袋里。
有钱是吧!我顶看不上有钱人这么臭显摆,以为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仍旧不松手。
“告诉你,钱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那你想怎么样?”仍旧慢条斯理的眯笑:“这只是普通交通事故,不用钱解决你还等着司法公判吗?要真那样你未必能赢,是你自己一头扎树上的,这能怪谁?小子,赶上我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人,你就庆幸吧!”看看我把持不放的手哼声呵道:“你放手!”
“不放,是你们违反交通规则,你们得给我道歉。”
“我这辈子唯一不会做的事就是道歉。”
“你必须道歉!”仍旧不放手。
这时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说:“小伙子,算了吧,人家不是给你钱了吗,道歉值几个钱呀,得了实惠就得了……”
身后过来俩司机:“我说解决完了就赶紧散吧,这堵着一溜车,好歹大家都挺忙的,差不离就得了,谁也别耽误谁。”
乔总来劲了:“听见没,放手吧,瞅瞅你身后堵那一大溜,讲点儿功德,都等着干活挣钱回家看老婆接孩子的,别再热粘皮的粘着了。”
心里郁闷,手却不知不觉松懈下来,乔总挣脱开,潇洒的拍了拍被我揪子形状的衣服扭身而去。
我这火呀,不知如何发泄,只是一嗓子高喊:“给我道歉!”
头都没回,挥了挥手说:“你等着吧!”随即坐进车里,毛头小子屁颠屁颠的跟上前去,钻进车里发动起车扬长而去。
人群散开,身后的车辆陆续从我身边穿行掠过,世界开始顺畅,恢复了原本看似正常的秩序,只留下我一人还傻了吧唧的站在原地。
乔总,乔立山,在心里恶狠狠的嘀咕:行,乔立山,我记住你这个名字。
☆、第二章
世界黯淡下来,天空不再海阔,阳光不再灿烂,从刚才的愉悦跌入沮丧。
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千元钱,像是意识这世界就钱好使,只是区区的两千元立马摆平了纷乱是非。
蹲在路边燃起一支烟,看着顶在树上的福田车发呆。
这时老幺开着车急火火的赶来,车一停,呼啦下来几位抄家伙拎棒子的主儿,那阵式不知道的还以为黑社会帮派恩怨火拼,老幺撸胳膊挽袖子的大摆摇晃的走过来。
“人呢?撞你的人呢?在哪儿呢,丫的今儿赶上我非让他吐点儿血。”
“人已经走了。”我站起身:“你怎么带这么多人,跟打家劫舍似的。”
老幺不理会我,去看我的车,茫然:“这谁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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