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弦静默许久,轻轻松开聂歌的手腕,然后把手放到自己衣领处的纽扣上,从上到下,一颗一颗地解开来,露出清秀的锁骨、胸膛、腹肌,然后一把将衬衫甩在聂歌床上,淡淡地说:“如果是他,我不会拦着你替我报仇,但的确不是他。”
他刚开始解衣服时,聂歌还当他要干什么,有些闪躲地移开目光,脸颊不自主地泛起微热,待他看清顾闻弦□□的上身后,指尖却感受到一阵刺痛的冰凉。
顾闻弦的上半身这里青那里紫,几乎没一块好皮,胸口更是一个鲜明的脚印,显然是被人拳打脚踢了许久,而且出手凶狠,丝毫没有留手,这架势,若不是杀人要偿命,只怕要把顾闻弦打死在当场。
聂歌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势,冷着脸沉默许久,忽然嗤笑一声,说:“怎么,你去嫖,结果睡完发现没带钱?”
顾闻弦捡起衣服开始穿,也扯起一抹笑,说:“是。”
聂歌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窜出一股火气,他一把扯过顾闻弦的衣领,“你没带钱你叫我呀!你被打成这样你不知道痛的吗?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顾闻弦的衣扣一颗都还没来得及扣上,聂歌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清瘦却结实的腹肌上,如同看到了什么羞耻的画面,他立即移开了目光,低下头,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说:“你如果当我是兄弟,就告诉我实话。”
顾闻弦一颗一颗地将纽扣扣到脖子,将满身的伤痕全遮住,他理了理衣领,貌似漫不经心地说:“我要是说我没把你当兄弟呢?”
聂歌定定地望着他,“那你今天就还得再挨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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