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钧平放开他,讽刺地笑道:“就你这个态度,你还出来卖呢?”
孟凉垂着头,双手握成拳,他道:“聂老板还没给钱。”
聂钧平哈哈大笑起来。
轿车在别墅外面停下来。管家将灯打开。别墅的狗被灯光唤醒,发出几声象征性的轻吠,很快消失。
孟凉下了车,跟在聂钧平后面进了大门。管家将漆金的铁门关上时,孟凉突然觉得心里缩了一锁,有些喘不上气。
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聂钧平并不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
孟凉一直没有睡着。侵晨终于睡着后,再醒来聂钧平已经不在了。孟凉穿着睡衣下楼去。
管家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他一面布着早饭一面告诉他,他酒吧那边的工作已经辞了,预支的工资也已全款退还。
“先生吩咐我带您去做一个体检。”
孟凉顿了顿,把荷包蛋戳开,流黄流出来。他有点出神。
管家又道:“这是新的衣物和新的手机,您原来那个手机已经不能用了。”
孟凉嗯了声,把自己的卡装到新手机里,跳出来很多未读短信。
管家道:“孟先生,我先去看看院子。”
孟凉摸了摸额头,入秋的天气,他一头都是冰凉的冷汗。
孟凉一条一条翻着短信,他哥说萌萌送回来了,问他钱是哪儿来的。问他出什么事了,怎么手机关机。他爸也有短信过来,和他说手术做完了,他妈还在睡,问他怎么关机。
他看了没一会儿,他哥电话来了。孟凉想了想还是接起来,道:“哥。”
孟炎道:“你在哪儿呢?短信看了吗,萌萌送回来了。”
孟凉道:“看了。我好着呢。就是昨天手机摔坏了,半夜没地儿买去。萌萌现在怎么样?”
孟炎道:“发了烧在医院吊水,应该很快就好的。”
孟凉嗯了声。孟炎又问:“你那钱…”
孟凉道:“高利贷。”
他哥听后顿了一下,道:“这要是再还不上…”
孟凉道:“那你就快点挣钱还我。没钱你娶个什么老婆。”
他哥吃人嘴短,就应和着,也没有发火。孟凉道:“我挂了。我和爸报个平安。”
他哥道:“好好,爸担心着你呢。”
孟凉打电话去,他爸也算和颜悦色的,顺便骂了一顿孟炎。他妈还没醒。又叫孟凉想法子凑以后的医疗费。
孟凉说好。
他爸说,萌萌声带可能伤着了,这又发烧。孟凉道,能好呢么?他爸说,人都回来了算福气大了。
孟凉没有再说什么,就说自己找了个新工作,新老板给借的钱。
他爸直夸新老板人好。
孟凉嗯嗯应两声,说没啥事先去干活了。
他爸说哎。叫他不要太辛苦。
体检的结果自然没有什么悬念,孟凉没病。但是聂钧平这一出说不清是什么意味。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聂钧平回来了。
孟凉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聂钧平一手解了领带交给管家一面道:“孟凉,你应该过来接过我的衣服,并给我一个欢迎吻。”
孟凉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没动。
聂钧平哈哈笑起来。
晚餐的饭菜已经布好。两人便上桌吃饭。
孟凉也不记得吃的饭菜都是什么味。他一个劲地喝酒,聂钧平也并没有阻止他。聂钧平捏着个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聂钧平中途大约夸过他一句真能喝。
等他觉得自己晕头转向有些难受的时候,聂钧平说:“上去罢。”
孟凉很顺从地上楼。他实在醉得厉害,走到了半途踩空了。
聂钧平跟在他后面,算是眼疾手快托住了他,也被他带得差点滚下楼。
孟凉站稳了,回头醉意迷蒙地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明状况地道:“谢谢。”
聂钧平觉得他要被这声音撩起了火。醉意下的人的声音慵懒且微微带沙。酒精作用下,孟凉的眼睛里泛着点水光,看上去像是哭过。他干脆将孟凉抱了起来。
孟凉一开始非常配合,脚一离地他忽然感受到了不安全,开始挣扎。一个一米八的人在怀里挣扎的威力无疑是巨大的。聂钧平勉强走了两步就把他放下来了。
孟凉惊魂未定地道:“我自己来。”
接下来的事孟凉都十分顺从,径自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坐在床头。
聂钧平也洗完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里出神。他说:“聂老板,我怎么觉得我没有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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