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跟着从后面冒出头,“吴邪,这酷哥谁啊。”
吴邪很正经,“我相好。”
“卧槽!基佬?”周围同学顿时神态各异。
吴邪咳嗽一声,“他是我高中同学,家跟我顺路,正好在外面,我就想着让他捎我一程,没办法,别看我现在已经成年了,门禁还是摆脱不了,要不回去还得挨揍。走了啊,拜拜诸位,有时间咱们再聚。”
齐羽笑着拍拍吴邪的肩膀,“作为老同桌,我去送你吧。”不等吴邪拒绝,他已经把吴邪推出了门,黑眼镜在前面走,齐羽压低了声音对吴邪嘀嘀咕咕,“你这同学哪来的我操,要不是你说这是我同学,我他妈还以为是我老子。”
“不是吧你。”
“怎么不是,现在有光了看起来还好,刚才看他那背影,啧啧啧我想我也没乱搞啊,我爸来捉啥奸……不过现在看他这背影,还是跟小了一号的我爸似的。哎我操说起来你这同学该不会是我爸的私生子吧。”
“滚你妈的,竟他妈扯淡。”吴邪踹了齐羽几脚,“走吧,有时间再聚!”
“高中户口转去北京,只有在过年才能回来,你小子有时间去北京看我啊!”
“ok!”
找到了一点关于瞎子身世的蛛丝马迹,血液混合着酒精,烧得吴邪热血沸腾。他空有情报而不能明说,只能任由这股喜悦将自己烧得通体发烫。
他喜滋滋握住了黑眼镜的手,同他十指相扣。黑眼镜见他眉梢带了喜气,不住奇怪,“同学聚会都能乐成这样,你是憋了多久?”
吴邪并不作答,只是纯纯替黑眼镜高兴。
无论那男人认或不认,瞎子都还有亲人!他的好瞎子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二十三、横生枝节
两人所在的大学开学时间早,正月十八正式开学,黑眼镜还没等往学校递申请,已经稀里糊涂可以返校了。
他在初八回了学校后,立即前往自己打工的小餐馆复工,解子扬也是初八返回的学校,很讶异黑眼镜返校时间如此之早。三言两语交谈过后,他得知了黑眼镜的家庭变故,心生怜悯,深觉平常受流氓混混的欺负都不堪一提,眼前这位才是一等一的可怜。
年后饭馆生意奚落,老板贪图难能的休息时间,把店子交给两个大小伙子打理。两人闲着无事,相对无言。黑眼镜不愿与外人交谈,就喝起了酒。开了头,瘾就跟着来了。许是吴邪不在身旁,他的私人生活愈发不加节制,解子扬知黑眼镜心里苦,对他听之任之。终日醉醺醺的,多少还能乐一乐。
吴邪在家吃完元宵便马不停蹄赶回h市同黑眼镜会合,见黑眼镜气色还好,吴邪放下心,简单收拾好宿舍,便为考研做起准备,奋不顾身投入学习。
黑眼镜控制不住喝酒的瘾,又不大想让吴邪知道,只好在白天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经过一天的时间醒酒,晚上回寝室逗吴邪。
他在吴邪面前还是老样子,可是外人面前,到底是颓唐。
随着张海客返校,黑眼镜家里的变故三人尽知。他们秘而不宣,彼此闭口不谈。姑且当这件事不曾发生,以免黑眼镜伤心。
转眼开学两天,黑眼镜全天满课。当他在十点左右从实验室冲出跑到饭馆时,最忙的时段已经被解子扬一人对付过去。黑眼镜赶紧进后厨帮忙清洗厨具。两个人忙碌至午夜,临近打烊。店里只剩下厨房师傅和他二人。
两人累得脱力,想着午夜也不会有客人光顾,黑眼镜拿了几瓶啤酒,招呼解子扬同他一起喝。解子扬忙碌了一个晚上,难得轻松了一阵,也毫不客气,同黑眼镜小小痛饮了一番。
黑眼镜因为开学,憋了两三天酒瘾,而今手里捧着酒,他不假思索喝了五六瓶。待到解子扬回过神来开始劝阻他时,黑眼镜已经喝的上了头。
“我,说,齐……哥,少,少,少喝点吧,回去吴……吴……邪不得笑话你。”
他笑着打了一个酒嗝,左摇右晃胡乱摆手,“没事~他,不说我。没喝醉!你也来一起喝,干!”他把酒杯高高举起,解子扬被逼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杯子,一口干下。
“赶,赶紧,喝……喝完!待,待会儿,送你,回,回去!”
“不……用你。”黑眼镜身体大幅度摇摆,笑容有些痴傻,“不用你,我自己能回。”
解子扬扶着胡言乱语的黑眼镜往外走,到了门口,黑眼镜犯了恶心,一个没收住,将胃里的酒尽数吐了出来。
此刻饭馆的门不偏不倚的开了,黑眼镜这一吐,正好全数落在了头一个闯进门的家伙身上。
赫然是平常愿意找解子扬麻烦的小混混们。
混混们身上也是酒气熏天。
解子扬变了脸色,喝的七荤八素的混混们也极为恼火。只有罪魁祸首黑眼镜眨着自己的眼睛,捶着胸的同时往上扶了扶墨镜,觉得自己舒服了些。
“你小子,找茬啊?”一个五大三粗人称顺子的混混立刻从后面冒出,揉搡着黑眼镜的肩膀。
刚吐完的黑眼镜没理他们。他迅速跑到洗手池接水给自己漱口。确定嘴里干净了,他才去处理适才的事故。
被吐了一身的小混混拖把赫然光着膀子在洗手池前等他。
黑眼镜刚才还有些发昏,见到自己面前这七人,瞬间清醒了。
他看看面色惨白的解子扬,“你朋友今天来的够齐全啊。”
解子扬百口莫辩,没办法说那是他朋友,这群混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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