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地看向呆瓜,却在呆瓜眼底发现了一丝少见的狡黠。
“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吃。”呆瓜晃了晃手里的猪蹄,因为自己的小计谋得逞而手舞足蹈。
“好啊,竟然开始学会骗我了。”et为您整理制作姜戟挑挑眉,手上一个用力就把小胖子拉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开始挠他的痒痒肉。
呆瓜笑得无力,只好缩在姜戟怀里打滚,“哈哈,姜姜,我要吃哈哈猪蹄。”
听到呆瓜求饶的声音,姜戟这才撤下了手,就着呆瓜坐在他怀里的姿势掂量两下,“你越来越胖了,以后要多吃青菜。”
“唔,我才不胖。”呆瓜摇摇头,咬了一口猪蹄又把它举高递给姜戟。
姜戟就着呆瓜咬下的地方又吃了一口,然后又捏捏呆瓜肚子上松软的肉,“讨好我也没用,你不胖还能有谁胖?”
“他!”呆瓜指了指他们脚边昏死的猪,“他胖。”
“没见过哪个人拿自己和猪比较的。”姜戟哭笑不得地掐掐呆瓜的小肚子。
呆瓜坐在姜戟腿上,动作艰难地换了个方向面对姜戟。正想开口却听到院落外传来了几下脚步声,瞬时扭头看去。
他们坐在院子的角落,前面又有牛棚遮挡,所以外面的人很难看到他们,可他们却能清楚地看到门外。
姜戟有些警惕地探头望去,这几天据说偷狗贼很是猖狂,指不定就盯上了他们家的冬瓜。没想到这一眼却看到门外站着个穿着很朴素的女人,她一直探头朝院落里望,可却又不作任何声响,行为很是可疑。
莫非偷狗贼是个女人?
姜戟心中有了猜想,怪不得这么三番两次都没有被抓到,原来是大家都弄错了偷狗贼的性别。
这么想着,姜戟就把呆瓜放回了木椅上,凑头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乖乖在这里坐,我过去看看。”
呆瓜听话地点头,一声不发。
姜戟很是满意,站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女人本以为院落没人,视线一直放在最里面的屋子,所以一直到姜戟站到她面前才反应过来。
“找谁?”姜戟没好气道,心想做贼还能做得如此木讷,多半也是第一次犯事。
“你,你是谶儿?”女人惊讶道,上下打量着姜戟,可却摇摇头,“不会,你不像我,也不像你爹。”
“不知道你在说谁。”姜戟摇摇头,表示自己压根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这里不是纪家吗?”女人又问。
姜戟却是勾起嘴角,“方圆十里都知道这里是纪家。”
说完,他也不打算再和这人废话,直接朝里走去。
炭火还旺,有这功夫,还不如给呆子多烤几只猪蹄。
眼看着姜戟折返回来,呆瓜也小跑着迎上来。他小心地打量一眼女人,却见她看着自己眼眶一红,顿时有些害怕地缩在姜戟怀里,“姜姜,为什么,那个姐姐看着我哭啊。”
姜戟有些纳闷,回头瞥了眼女人,却发现她的视线一直紧跟着突然跑出来的呆瓜。这下他才后知后觉地对比起女人和呆瓜的长相,果然是有几分相像。
“走,我们过去问问她到底是谁。”姜戟只听过呆子说他爷爷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起父母的事情,现在想来,呆瓜的父母指不定还是健在。
“唔,我,我不敢。”呆瓜心里总记挂着山里女鬼的事情,所以对年轻女人也有些惧怕。而这女人又紧盯着他,实在让他不寒而栗。
“别怕,她可能是呆瓜的亲人。”姜戟摸摸他的头,安慰道。
“不要亲人。”呆瓜连忙甩着头,抱紧姜戟的腰身,“只,要姜姜就够了。”
不等姜戟回答,门外的女人却痛哭出声。
她扶着木栏坐倒在地,眼里满是悔恨,“谶儿,我苦命的谶儿啊。娘当年就不该因为你痴傻而抛弃你,现在娘一定要好好弥补你。”
“唔,害怕!”女人的哭喊的声音很是刺耳,呆瓜更是朝姜戟怀里缩了缩。
姜戟无法,挣不开这小胖子,只好指了指女人身边的木栏,“没锁,进来说话。”
片刻之后,女人已经收拾好了情绪走在里屋。
姜戟找出招待客人用的精致茶杯,给女人倒了杯茶水。呆瓜有些畏怯女人,所以一直跟在姜戟身后走来走去,仓皇得像只无头的苍蝇。
“好了,坐下。”姜戟拉着呆瓜坐到女人对面,可呆瓜却忍不住爬到姜戟腿上,一副亲昵的模样让女人有些惊讶。
“你好,我叫顾夕,是纪谶的母亲。”顾夕开口,然后还想问姜戟的来历,却被他拦下话来。
“他现在不叫纪谶。”姜戟让呆瓜继续啃着刚才的猪蹄,又缓缓道,“爷爷给他改了名,就叫纪呆瓜。”
“为什么改了个这样的名字?”顾夕不解,呆瓜的爷爷多少也算个读书人,怎么也不可能给孙子取这带有侮辱性字眼的名字才对。
“每个人都骂他呆子,爷爷怕他心里难过,所以给他改了名,让他以为别人都是在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在骂他。”姜戟解释,这话还是秀才之前告诉他的。
“原来如此。”顾夕轻抿一口茶水,眼底更是浓重的愧疚,可看向姜戟时却又困惑,“你……你是?”
纪家独苗单传,哪里又会有这般大的孩子,而且看这架势与她儿子很是亲密。
“姜戟。”姜戟言简意赅,并不透露自己的身份来历。
“姜姜,是家人。”呆瓜却忙着帮他补充,不知为何,他心底对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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