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捕头站起身,兴奋的冲韩默起叫道:“这女人是成家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姓赵。”
人是终于想起来是谁了,但金捕头的兴奋劲儿很快就消散了,他和韩默起对视几眼,皆是沉默不言了。
素二小姐夫家的管事妈妈,怎会莫名其妙的找上暗恋素二小姐的男人?
根据秋良护邻居的话,赵妈妈同秋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那为何忽然的找上门来?
金捕头又低头看看画像,斟酌了半天,开口缓缓说道:“说起来,成夫人对于素二小姐身亡一事的态度,有几分古怪……”
韩默起也会想起白日里,刺史大人曾经说过,成夫人希望素二小姐的事情能够尽快平息,好让死者早日入土为安。
儿媳妇死于非命,任谁都不会草草了事。
成夫人的态度,现今联想起来,确实叫人不得不怀疑。
不过,在查出赵妈妈和秋良护谈话内容之前,一切都是无用的猜测,还是需要弄清楚赵妈妈的意图何在。
“先去找秋良护一谈吧。”金捕头说。
于是,师徒两人回到大牢,秋良护出奇的安静,凑近了一瞧这才发现他的手脚被绑了个结实,嘴里塞着一团破布,看样子是狱卒们实在受不了他的叫喊,才出此下策。
金捕头让狱卒拿掉破布,秋良护看到韩默起如同遇见了救星似的,眼里闪烁着异常的光彩,若不是手脚被牵制住了,恨不得立刻扑上前来。
“官爷,您是不是查出我是清白的了?”他急急忙忙的问道。
“若是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想你应该可以尽早的回家了。”韩默起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所以,你想清楚了。”
“一定一定!”秋良护连连点头,热切的盯着韩默起和金捕头。
韩默起看了眼师父,问道:“素二小姐成亲前夕,成夫人身边的赵妈妈……就是这个女人,”他将画像展现在秋良护面前,“是不是来找过你?”
就着昏黄的火光,秋良护辨认出画像上的人,脸上闪过极痛苦的神色。他哽咽的喃喃道:“若是我听从她的建议,小槐说不定就不会死了……”眼泪瞬时又涌现而出,湿了脸颊。
果真有蹊跷!韩默起赶忙问道:“她和我你说过什么?”
“她,她……”秋良护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劝说我带小槐私奔!说……她们家大少爷根本就是个披着君子外皮的qín_shòu,不会给小槐幸福的……她看我对小槐是真心实意的,才找我说这番话……还说,若是我愿意的话,看在这片世上少有的真心实意上,会给我五百两银子,作为将来生活的开销。”
一个管事妈妈无论如何不会来找秋良护说这种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经由成夫人授意。
如果秋良护的话是真的,由此看来,成夫人压根就不愿意与素家结亲,因而出此对策。
“那你为何没有带素二小姐走?”韩默起心存疑惑。
秋良护痛苦的揪着头发,“此等伤害素二小姐的名节的事情,我怎会做出来?!可是……事到如今,我多么希望当初有带她走……”
师徒二人从大牢里出来,天色已黑了。
“成夫人和素夫人都不喜欢这门亲事,素二小姐可真够悲惨的。”韩默起叹道。
“现在可不是同情的时候,”金捕头说道,“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只剩下四天时间,你觉得你有多少把握?”
韩默起没多想,脱口而出道:“四天时间,足矣。”
金捕头虽是想看好徒弟,但面对的是有权有势的素成两家,前路不是一般的艰难。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若是从秋家搜查到的几本书,没有找到毒药的线索,秋良护十之□不是凶手。我明日一早先去成家看看,呃……得寻个什么借口才行。”韩默起苦恼起来,他一介小小的捕快,想见到成夫人还是挺困难的。
“明日我和你一起去。”金捕头善解人意,韩默起没资格见到成夫人,再加上他这个捕头该是绰绰有余了,“就接着刺史大人的名号去,说是探望成少爷,带点儿名贵药材过去。”
“好。”韩默起应道,一门心思的盘算明天如何面对新的嫌疑成夫人。
☆、真凶只有一个(下)
琢磨着过了大户人家用早饭的时辰,韩默起这才拎着从戴刺史那儿搞来的名贵药材,跟在金捕头身后拜访成家。
成家一切如常,庭院里几个家丁在忙着打扫,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收拾着屋子。
成管家得到家丁通报,笑着迎上前来,“是什么风儿,把金兄给吹来了。”
这平常无异的一句招呼,却使得金捕头的脸色不大好看了,他的语气也不由地变得生硬,“昨天傍晚递了帖子的,今日我特代替戴刺史大人前来拜会成夫人,顺便看望养病的成大少爷。”
“帖子?”成管家不记得有这回事儿,大概是昨日守门的家丁又喝多了耽误事。
既然是代替戴刺史过来致意的,自然是怠慢不得的。成管家笑得更灿烂了,哪里像是刚死了少夫人的人家,连忙将韩默起和金捕快请到偏厅里来,经过庭院的时候拽住一个丫鬟,叫她去通报夫人。
丫鬟端上来茶水糕点,便默默的退到一旁。
成管家先陪在一旁同金捕头说话,无非是相互问候,关心关心成大少爷的病情,金捕
头趁着话题,将药材拿出来给成管家看。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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