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了人就得没脸没皮?”载渝反问。
载堃则插了一句:“当下没脸没皮事儿已经不少了,比咱大清那会儿还多呢,说是一夫一妻制,还不是有好多人娶姨太太,要么就狠心跟原配离婚,不管对方死活,被抛弃的女人没有谋生手段,要么mài_chūn,要么寻死,真还不如大清国那会儿呢。”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国人在这方面脑子特别好使。”说到这儿,载渝到觉得心安理得,因为他给了乌兰足够谋生的房产,二人也就互不相欠了。
第20章 偷嘴的猫
贝勒爷喝到半夜才醉醺醺的回到家,他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睡了,第二天下午才被周平叫醒。
“主子,子爵过来了。”周平在卧室外说道。
载堃马上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让他在书房等会儿,我洗漱完了就过来。”他别提有多高兴了,赶忙爬起来洗脸刷牙,然后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镜子前梳了头。
来到书房的时候,凯尔索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喝茶,见他进来了,便关切的问:“昨晚您去喝酒了?”
“嗯,和载渝,载雁喝了几盅,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他拉过椅子坐到了子爵身边,亲热的问。
“今天比较闲,瑛儿在洋行帮我打典呢,我现在都是下午才过去,如果没事就直接回家了,觉得有些无聊。”凯尔索昨晚没睡好,总是在琢磨他和堃之间的事,自从对方回了北京后,他经常魂不守舍的,总想起过去和堃在一起的日子。
“你能轻松点当然好了,不希望你太累了,要是你闲的没事儿,咱俩去前门逛逛?”他很久没和凯尔索一起外出了,上次还是在英国的时候,他们带着瑛儿和薆儿一起逛百货店。
“行,和您一起听大鼓吧,虽然不太明白故事的背景,但我还挺喜欢那个味儿的。”子爵在北京住了十来年,已经学了一口京片子,他虽然没爱上京剧,却喜欢上了京韵大鼓和相声。
载堃拿上钱包,就和凯尔索并肩出了宅子,二人坐洋车到了前门的茶馆,坐在二楼的雅间相对安静的位置,一边喝花茶一边看大鼓。
今天女艺人唱的是《击鼓骂曹》:“衡来到相府叫人去通禀,那门吏急忙禀报了一声。不多时忽听里边有人喧嚷,说丞相钧旨要召见弥衡。这先生大摇大摆朝里走,步进仪门来至中厅他是闪目看分明。见曹操端然正在中厅坐,那一种威严煞气迥不同……。”
整曲唱完后,载堃摇头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何有人称颂祢衡这个人。”
“您说说这个故事吧。”子爵道,大部分的情节他听懂了,但不明白历史背景。
“有个爱国青年看不惯曹操和他那一票人,被人推荐到曹操那里,就大放厥词,说跟着曹操混的全是酒囊饭袋,没什么真本事,当然,曹操在三国的故事里是反派,很多人认为他是恶人,后来曹操让爱国青年做鼓吏,专门管打鼓的小官,爱国青年在宴会上赤膊上阵,还大骂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后被曹操举荐到别人那里,因为口无遮拦被杀了。”堃贝勒说道,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祢衡这种人,长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用的。
“在当今英国的话,这个人是不会死的,但不得志。”子爵说,无论如何都罪不至死的。
“在当今的中国,他也是会死的,但明目就不会是以下犯上之类的了,往往被当做炮灰。”载堃说完就起身,想去趟厕所解手,从厕所出来后,他忽然看到彦霖在楼下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说话,那女人分明是中国的,却穿得和洋妇一样。
他没在意,就回到了楼上,还和子爵说道:“我在楼下看到彦霖了。”
“哦,他在茶楼里看戏?”凯尔索问,前几次到家里的时候他见过对方,说了几句话,他低下头往楼下看,果然看到了彦霖正和个漂亮的女子坐在角落的位子上聊天。
“那女的看着像个交际花。”载堃说道,他听说过彦霖是因为女人名誉扫地的,所以对这件事显得格外关注。
“确实不太像普通的女人。”子爵赞同的点头,毕竟他们都是老姜了。
“彦霖人太实诚,容易上当受骗,瑛儿现在和他关系不错,俩人还会一起去喝酒。”堃贝勒的心思不在台上了,开始义务的当起了监督员,生怕堂弟再被人诓骗。
“瑛儿也和我说过彦霖的事,他长在深宅大院里没怎么接触过外面,对别人没有戒心,还好只被骗了钱,人到是安然无恙,没染上坏毛病,不幸中的万幸。”凯尔索叹道,彦霖是个好人,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还好堃危难时伸出援手拉了他一把。
载堃皱眉道:“但愿如此吧。”就怕堂弟吃一堑不长一智,总在同样的地方栽跟斗。
茶楼的精彩表演结束后,堃贝勒便和子爵找了个地方吃晚饭,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我差不多该回去了。”子爵掏出怀表,已经八点多了。
“别回去了,咱们今晚在外面住吧,到北京饭店订间客房。”载堃怎么肯放他回去,漫漫长夜寂寞难耐啊!
“我得回家,孩子们还等着我呢。”凯尔索不想再犯错了,他开始后悔答应堃的要求,显然金凯有所察觉,所以昨天才说了那番话。
“怎么反反复复的,这么折磨我你很有面子么?”他很失落,明明那天晚上他们如胶似漆,但过了些日子此人又变卦了。
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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