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是那么好闻,香喷喷的。”贝勒爷抚摸着子爵柔软的发丝,柔声说着。
凯尔索没有挣扎,轻声道:“您该找个年轻的姑娘成婚,而不是戏弄我这个老家伙。”
“胡说,你哪儿老了,明明还是那么漂亮……从上海坐船半天有个小岛,有人在岛上盖了个别墅,专门接待客人过来游玩,什么时候咱俩去岛上住几天吧,把时间安排妥当,他不会知道的,你既然不肯回来,偶尔和我在一起总是可以的吧?”七年都过了,他要找别人早就找了,但比来比去,就是凯尔索才最合心意,现在他退而求其次,只要偶尔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知足了。
凯尔索抬起头,为难的锁住眉:“不,不能那样。”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载堃捏着他的下巴说:“当年你偷着和他在一起就行,换了我就不行了,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他对这点还是有自信的,否则当年凯尔索就不会抱着自己哭了很久,多年来一起生活积累下的感情怎能说没就没的。
子爵没有否认,低着头沉默着。
“我知道你其实还爱我,所以我才一直等着你的,或许机缘巧合我们又能在一起了,但是现在看来他并不打算放手……我都已经等了七年,你难道忍心还让我每日孤枕难眠么?”他受够了一个人睡冷炕的日子,只想着再和凯尔索相拥而眠,人呐就是贱,拥有的时候不懂得好好珍惜,一旦失去了就终日后悔。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让你和瑛儿,薆儿受了那么多苦!”子爵时常因为当年的选择而充满负罪感,但他和金凯生活得不错,虽然偶尔会因为小事有摩擦,总的来说他们还是很和谐美满的。
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在书房看书,或者看文件,就会想起和贝勒爷在一起的日子,想着对方和两个孩子过得好不好,吃的是否合胃口,有没有生病之类的,每到这时,他便会写信,信中多是嘘寒问暖,这大概能减少自己的罪恶感吧!
载堃捧起他的脸温柔的道歉:“不,主要错在我,我没有冷静的考虑就对你动手,若我当年不那么冲动,你是不可能跟他走的,你不需要责备自己。”
凯尔索望着他,眼泪不知不觉便夺眶而出了。
贝勒爷托着子爵的脖子,尽情的吻着,以慰藉多年的相思之苦……
好半天,载堃才释放了子爵的嘴唇,微笑着问:“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就弄了。”
“让我考虑一下,好吗?”凯尔索犹豫的答道,今天是不行的,这几日太容易受孕了,要避免和任何人同床共枕,就算是金凯也不行的,一把年纪了再挺着个大肚子让人笑话,就算是家里的仆人也会说三道四。
“七年都等了,还怕再等几天么?”载堃觉得大有希望,便又把子爵拉到怀里亲吻。
下午,载堃把儿子叫到书房里特意叮嘱:“明天一早你带着年货到你额娘家里拜年去,给寍儿和茉莉红包,以我的名义,对金凯你也要客气些,毕竟是他一直在照顾你额娘。”
溥瑛坐在父亲对面,笑呵呵的问:“中午我额娘走的时候,还对您依依不舍的,您和额娘说什么了?”
载堃咳嗽了一声,假装严肃的答道:“我们毕竟是多年夫妻么,你额娘当年念旧情了,我们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专心学做生意吧,你额娘还担心你在外面乱找人睡,怕你染病,你要注意些,如今小报的记者们特别没有良心,若是发现了你们这帮纨绔子弟的丑闻,绝对拿来登报做谈资了,对个人的名声不好。”
大阿哥点头称是:“您说的对,我这些日子在梨园看戏的时候见过那些记者了,时不时就会套你的话,特别讨厌,但找个合意的伴儿并不容易啊,我也不想那么早就成家,说实在的,我连娶个啥样的女人还没数呢。”
“当然是懂事能持家的,端庄贤淑,模样中上,不需要特别漂亮,太美的女人招惹是非。”载堃语重心长的说着,凯尔索就是因为生得太美才被金凯那家伙呛走的,他不希望儿子走自己的老路,只希望孩子们都能平安幸福的过一生。
第9章 要钱不要命
除夕的晚宴,载堃请彦霖一家一同吃的年夜饭,溥瑛和大格格也在,总的来说气氛还是融洽的,毕竟大面子上还得过得去么。
溥瑛也轮番敬酒,跟彦霖对饮了两杯,席间二人谈笑风生,没了从前的生疏,这让载堃看了很是欣慰。
但是第二天,彦霖就被一个老主顾叫去拉车了,原本说好了要带两个儿子去逛庙会的,但赚钱重要啊,人家包车一天给不少钱呢,相当于平日里做三,四天的酬劳。但这趟活儿真是辛苦,马不停蹄的来回跑十几里地,上坡下坡的,累得他腊月天全身都湿透了,刚把主顾送到前门就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歇息,像只死狗似的歪在车坐上打盹,也顾不得天冷了。
“哎,王爷,您可别在这儿睡着了,赶紧找个暖和的地方歇着。”同为拉车夫的刘三好心的过来劝阻,但彦霖只是摆了摆手就又昏睡了过去。
正好此时,溥瑛从马路对面过来,他刚给额娘一家拜了年,想找个地方歇脚喝杯茶,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洋车,彦霖的车很好认,车尾是琉璃色的,对方的坎肩上写着专属的编号,就挂在了车把手上被风吹得恍若一面旗帜。
溥瑛走过来想和他打个招呼,就看到刘三缩着脖子和车上的人絮叨,连忙问:“他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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