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十二年前,因为江渊吵着要吃糖,被烦的不行的江顾北只能揣上银子,随便拿了个篮子就出门了,可谁知这一出门,他就回不来了。
“这位少侠,我看你印堂发黑,今日必定……”
挡在江顾北面前的是一老道,道服已经破了碗大的口,头发也梳的乱七八糟的,一缕发丝垂到眼前,手里拿的也不是拂尘,而是个木鱼。
江顾北往老道手里塞了包糖,又往前走。
没几步,老道又晃在了前头,“这位少侠,我看你……”。
江顾北又递了包糖。
等到了山口,江顾北的篮子里就剩一包糖,那老道倒是捧的满满的,江顾北把最后的糖塞到袖子里,把篮子递过去。
老道把篮子接过去,把糖和木鱼都放了进去,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根秃了的拂尘,“少侠,在下真不是骗子。我看你面色发黑,注定命里绝后。”
江顾北听也不听,转头就走。
“少侠,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他注定死于非命。”
江顾北又退了回来,把篮子夺回来,把木鱼砸老道的脸上,使上轻功,鼓着气往家里赶。他三岁开始习武,至今也算小有所成,可待他落地,那老道竟又赶在了他的前头。“少侠,你就不能听老道把话说完吗?”
江顾北这次出来的急,并没有带忘川,他随手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往老道身上刺去,老道闪的及时,但那不合身的衣服却又被戳了个洞。江顾北满意地收回树枝,“说。”
十九、
“然后呢,然后呢!”师父一脸好奇地盯着江顾北。
“那老道就是你!”
江顾北一开始只是想摆脱这老道,可这老道越说越细,能说出他和弟弟的生辰,甚至能知道挂在他们房梁上的那只碳烤兔被埋在了哪棵树下。江顾北信了,把篮子递了过去,“全给你了,怎么破解。”
“这些远远不够的。”老道把篮子搂在胸前。“你给我当徒弟吧。”
“好。”江顾北一口答应下来。
“我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句话,可能是他师父这辈子说的唯一一句实话吧,这十二年来,江顾北一直这么想。
答应了老道后,老道给他提出了两个要求,第一个要求是在弟弟十六岁前不能见他,第二个要求是有人在的时候必须戴上人皮面具。那张人皮面具江顾北一戴就是十二年,好在面具也算透气,并不是太难受,只是摘下面具后脸显得过分白皙,镜子里看着太怪,所以哪怕没人在,江顾北也很少取下来。
这次回去找弟弟,一是毒人进攻魔教,他担心弟弟,二是要见见弟弟那个竹马,所以江顾北就把面具取下来了。对于纪子术,江顾北在给弟弟送糖时见过几眼,也没怎么在意,可这些年来,弟弟也不知道跟着这人在捣鼓什么,这才让江顾北上心了。
江顾北这些年都陪着师父和师弟瞎胡闹,也没什么打听对象,没办法,他只好又拿锭金子跟师父换了消息。师父收了金子,难得正经地给他指了指北方,又指了指天,江顾北明白了。
他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更何况是对纪子术。一回到魔教,一拿到忘川,江顾北就和纪子术谈了一回。
忘川果然是把好剑,这是谈话的结果。纪子术毫发无损,这也是谈话的结果。
“你现在回忆起来了吗?”江顾北问道。
师父清咳了几声,“我当年不是说你印堂发黑,徒弟你现在白里透红,那人皮面具就算我送你的拜师礼物了。”师父说完话拔腿就跑,江顾北本想去追,却被师父撂下的话定住了,“你师弟当武林盟主的时候看上了你弟弟,被拒绝后伤心地回家当厨子去,你去安慰安慰他,对了,是听说……听说……”
师父的话只能信一半,江顾北清楚的很,但他还是上马去找师弟。路过东山的时候,他看见一群人在埋头找东西,还冲他喊了一声,“兄弟,你有不要的剑吗?我们的武林盟主丢下我们回家当厨子去了。”路过西山的时候,又遇到一群人在搬石头,他依稀听见“武林盟主爱上魔教教主”这半句话。
江顾北这下信了。
二十、
叶何回家后日子过的可好了。
他向他娘着重控诉了他爹眼睁睁地看着他别人劫持走的行为,还控诉了被救回后他爹对他毫不关心的态度,于是他娘给了他一份工作,监督他爹做腊肠。
叶何每天吃着果盘,看着爹忙来忙去,腊肠一根一根被挂起来,等到腊肠做完了,就该过年了。听娘说今年是就自家过年,以往的那些亲戚都赶不过来,叶何第一次对过年产生了期盼。
江顾北赶到的那天,叶何和往常一样在厨房给他爹打下手,刚塞完柴火,抬头一看,门口站着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来了?”叶何把手往衣服上一擦,拉着大师兄的袖子往外走。
“没事,就是想来见见你。”
刚才在厨房里还没觉得,一走到太阳底下,叶何觉得大师兄的脸怎么看上去那么奇怪,这话说的也奇怪。他围着大师兄转了一圈,腰挺直的,身高也对,不是师父假装的。又朝四边的屋顶看看,没发现师父的踪影。这还真是奇怪了,
叶何掏出些碎银,撒在地上,师父还是没有出现,倒是被路过的叶武德把碎银捡走了。
“师弟,你怎么了?”要是平时江顾北绝对能明白,可今天他紧张,他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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