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一早就收到沈桥发来一条微信说:“排骨汤超好喝!!!”还有一大堆泪流满面的表情。
邢路远顿时觉得,何其清这个小鬼果然是是肚肠多得很,方澜估计是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算了,他们过得好就行。
我一个单身狗瞎操心这些干嘛?
(四十三)
日子波澜不惊地又过去了一个礼拜,所有人都各自忙碌着。
沈桥这一天做完手头的工作已经两点多了,索性也懒得回家,往办公室沙发上一躺,随便盖了个毯子就睡了过去。
然而他睡了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
沈桥的手机自动设置了免打扰模式,晚上11到到早上7点之间除了父母和邢路远,一般电话都打不进来,除非短时间内连续拨打。
他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猛地就惊醒了,直觉是邢路远出了什么事。他慌乱地从茶几上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4:03,来电人:方澜。来电人虽不是邢路远,但是刚才的直觉更强烈了。
沈桥连忙接起了电话:“喂?方老师?怎么了?”
“沈总,大半夜的打扰了,有点急事。”方澜那边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很着急,“我刚才起来上厕所,看到邢老师3点半左右的时候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说他肚子疼……”
沈桥心里咯噔一下,手忙脚乱开始穿外套:“小远现在在你那里?”
“他不在我这里,只是让我天亮后打电话给教务处帮他请假……诶,你怎么起来了?”方澜那边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电话里传来何其清哀怨又浮夸的声音:“老公!你为什么深更半夜躲在厕所里打电话,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沈桥顿时急得火冒三丈,对着电话大吼:“何其清你闭嘴!让方老师把话说完!”
“老……老大?”听到电话里漏出来的声音,那边何其清好像也吓了一跳。
“不要闹,乖。”方澜安抚着他,“沈总,您听我说,邢老师说他去校医室了,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打算现在过去看看。但是这个点学校附近很难打车,我怕有点什么事,沈总能不能麻烦你开车……”
“你不用过去了。”沈桥已经完全清醒了,“现在这个点路上没车,我过来才十分钟,比你走过去校医室快,都交给我吧,谢谢您打电话通知我。”
“那,那也好的吧。”方澜看了一眼树袋熊一样扒在他身上不肯放的何其清,无奈地说,“有消息了记得告诉我。”
沈桥“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抓起钱包和钥匙就跑下了楼。
沈桥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飞车到了学校,一路上他不停地给邢路远拨电话,但是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把车粗暴地停在校医室门口后,沈桥哐哐哐地砸起了门,没一会儿一个小医生睡眼惺忪地开了门,听完这个不速之客的焦急的询问后好半天才醒过来一丁点儿:“没啊,没有人来过。”
沈桥更着急了,他又打了个电话给方澜,确定邢路远没有回宿舍去,只好一面继续拨打邢路远的电话,一面沿着校医室和宿舍楼之间的路开始沿路寻找。
所幸在离校医室大约50米的一个拐角处,他看到了蜷成一团倒在路边的一动不动的邢路远。
沈桥倒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天塌了也不过如此,他一时间被一种极大恐惧笼罩着,踉跄着冲到邢路远身边,跪蹲着抱住了他,颤抖着双手扶起他苍白的脸。
沈桥以为邢路远晕过去了,却看到邢路远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他。
“沈桥?”邢路远气若游丝地说,“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它一直在震。”
沈桥看到到他意识还清醒,内心巨大的恐惧感微微减轻,却被更大的疼痛感替代。
“没事,是我在打你电话”沈桥挂掉了自己手里的电话,邢路远背包里的手机即刻停止了震动,“怎么了?哪里疼?”
“这里。”邢路远按了按左下侧腹的一个位置,“我抻不直身子了。”
沈桥深呼吸了一下,没有再犹豫,直接打横抱起了邢路远,往自己的车跑去,打开车门口把他放在副驾驶座上。
“校医室就在旁边。”邢路远小声提醒。
“去医院吧,很快。”沈桥给他系上安全带,回到驾驶室迅速发动了车,往最近的医院驶去。
一路上邢路远一直缩成一团,急促地喘着气,脸色苍白,渗出不少冷汗。
沈桥心急如焚,时不时地伸出右手摸邢路远的脸:“很疼吗?再坚持一下,马上到了。”
“没有,没有很疼。”邢路远闭着眼睛,轻喘着说,“就是以前没有过这种疼法,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桥咬了咬牙,又加了一脚油门。
(四十四)
不到十分钟车就开到了附近一个大医院,沈桥抱着行路远冲进急诊室,扯着嗓子大叫医生。
“安静安静。”一个微胖的年轻医生迅速走了过来,“把病人放下,什么症状?”
“腹痛。”沈桥把邢路远放到急诊室床上,主动让开位置给医生。
医生看到邢路远意识还清醒,仔细询问了他腹痛的情况,按压了许久说:“初步怀疑是尿路结石,先验个尿。”
“我现在……完全没有尿意。”邢路远白着脸,咬着下唇轻声说。
“那就喝点水,家属去买水。”
沈桥不敢犹豫,赶快跑出去买水。
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刚才还安安静静的急诊室突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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