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现在就跟我回门派去。”木红蓼懒得啰嗦,言简意赅握着他手腕便走。
“啊?”戚红尘连忙挣开来,满脸惊疑。
文道一迈步拦到木红蓼身前道:“他不必走。”
木红蓼本欲速速了解,被他一激蓦地心头火起,危险地抿起红唇:“我倒想问问文大侠有什么立场说这句不必走?非要我把你做的腌臢事一五一十的讲出来?“说罢拉过戚红尘手腕,“ 还不快跟我走?”
戚红尘急道:“你不说清楚我不走”
木红蓼看着他的倔样,无奈道:“这死贼秃骗了你。什么心法内岔,走火入魔,都是子虚乌有。你什么事都没有,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戚红尘瞪大眼睛,怔怔看向她,半晌才道:“我不信。”
“那我说呢?你信不信?”
诸人同时闻声抬头。戚红尘惊道:“师父!”文道一一看此人的样子,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一身浮丽华彩的锦绣衣裳,绝艳容颜看不出年纪,只眼角有几痕浅浅的纹路,神情颇有倦色,反而极具韵味。木戚师姐弟两个都生得甚美,然在花间派掌,二人师父面前,竟被完全压住。
花中蝶倚着房梁,抬起手中长长的银烟管轻咂一口,懒倦道:“走罢。”
戚红尘自有记忆以来,从未见过师父下山,此番师父竟为了自己出关,他已隐隐预感到不妙,结巴道:“可……可我……”
花中蝶似也没了耐心,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怎么?舍不得这小骗子?我花间派修的是阴阳调和之心法不假,但若是阳阳相合不过是冲撞经脉,一时使心法受阻罢了。若说严重些,需要旁人从旁运内力导引,可绝谈不上一生欲念便要他急人之难。”
戚红尘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却还想要开口辩解。
花中蝶叹道:“还不肯信?我花中蝶怎么养出你这样好宰的小绵羊?“说罢自梁上一跃而下,手中烟管迅疾地点中戚红尘穴道。
文道一大惊,抬手格挡,被花中蝶迅速卸去招式,定在当场。
戚红尘甫一被点,便觉下腹燃起火来,欲念蔓生。他方经一场情事,两人如何在榻上缠绵的景象几在眼前,身体各处尚还敏感,立时软到地上,面红过耳,细细喘息。残存的意识知道师父师姐在旁,可哪里抵挡得了。
花中蝶走近文道一,用烟管在他脸上敲了敲,轻轻道:“文大侠,来,说句实话。你不肏我这不成器的徒儿,他会死么?”
文道一阖眼良久,终于道:“不会。”
花中蝶斜过烟管,在戚红尘穴位处轻点数下,将弯下腰温柔到有些悲悯地看着他:“听到他说什么了?”
戚红尘躺在地上,抬起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抹,不去理要扶他起来的木红蓼,自己强站起来,轻轻道:“让文大侠看笑话了。”他走近文道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他的脸上看下看,又落到他身上伤处,抬手碰了一碰。
他失神的样子令文道一慌了起来,偏偏被点中穴道,动不得,更不知如何作辩。戚红尘又道:“文大侠为救小人受了这一箭,小人也不知怎么还才好……”说罢忽然迅疾地拔出腰间剑来向自己肩头划去,殿中众人皆是大惊,木红蓼抢上来劈手打掉他的剑,但那宝剑锋利,仍是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木红蓼气急,一面撕下衣摆为他止血,一面怒道:“奴奴儿!你傻了!你救他在先!”
戚红尘低头望着肩上汩汩流血的伤处,才想起那一日也是在这殿中,不管不顾替文道一挡了水师叔一记毒镖——太蠢了。他木木然抬起头来,苍白如纸的一张脸蓦地绽开一个笑来,笑得文道一心魂俱裂:“今后这个名字师姐别再叫了。文大侠,我承认我对你起了歪念头,可我没得了手。没糟蹋成一个姑娘,倒给你糟蹋了好几回。那是您名门正派,替天行道,我活该。你救我一次,我也救过你了,眼下是两不相欠。我这一次倒尽了霉,盼今后时来运转,江湖路远,山长水阔,与你再不相逢。”说罢,他抬手自宝爱万分的锦袍上撕下一幅来扔到文道一面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木红蓼连忙追了出去。花中蝶目送两个徒儿远去,才施施然转过身来,抬起手中烟管在文道一身上几处大穴又点了数下:“文大侠,别白费力气了。我这点穴之法只得旁人来解,纵你内力再深厚也冲不开的。”他彷似好奇一般,凑近打量着文道一泛红的眼角和狰狞的表情,低低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最是变态。我活到这么一把岁数,也看不懂。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为了这么桩小破事儿下山来。这孩子根骨好,聪明,我要把这掌门的位子留给他做。你玉山派自来与邪派势不两立不是么?”他问了这句,神情忽然有些忧伤:“你把他埋了,我谢谢你,留你一条命。文大侠,辛苦站一夜,好好想想罢。”话音落下,他启唇将口中烟气吐到文道一脸上,便如穿花蝴蝶一般盈盈然跃上屋脊,径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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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常揉揉眼,从榻上坐起来,恍惚间忽然想起昨夜的梦来,赤红了脸。他梦见昨日自己深更起夜,看到有人在客房前行动鬼祟,好似拿着竹管往窗里吹烟。他记得江湖传言,知道多半是迷烟,料想这人 是要害那书生性命。虽然心里怕极了,也壮起胆子欲从后拦阻。谁料那人立时回转头来,笑眼弯弯地看着自己。正,正是那一位为所欲为的女施主。她慢条斯里地拿出口中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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