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月后的某一天,胡清在卫生间碰见进来洗手的温涉。
胡清看到对方身影的瞬间浑身像过了电一样哆嗦了一下,紧接着他就紧张兮兮的用眼角余光瞄着温涉。
温涉洗完手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看着胡清。
那时胡清心想,完了,对方一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偷窥,该怎么解释呢?
然而温涉没有询问任何关于胡清视线的问题,而是靠近胡清,贴近胡清的耳朵,轻声说,“要上.床吗?”
胡清的耳朵肯定坏了,他不可思议的“嘎?”了一声。
温涉被胡清的表情逗笑,他扔下一句“下班见”,就先行离开了。
后来的事仿佛做梦一样,下班后温涉跟着胡清去了胡清的家。
两人饥.渴的相互缠绕,胡清的下.身刚在温涉的后面捅.进个头就一哆嗦,直接射.了。
当时胡清都傻了,温涉也异常讶异的盯着胡清那不争气的某根,整个气氛都冻住了。
还是胡清的羞耻心把他的理智召回,他懊恼的飞快抓起被子蒙住头,整个人龟缩在黑乎乎的被子里。
他是一点也没勇气再尝试一次了,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不禁用”的时候。
那天温涉并没有说什么,没生气,没取笑,兀自进浴室冲了个澡,重新回来躺在胡清身边。
胡清见温涉不再动,他偷偷从被子里钻出来,瞄了一会儿温涉的睡颜,又纯情又害羞的在温涉鼻尖轻轻亲了一口,这才摸摸索索的滑到床下,捏着纸擦了半天,再重新回到温涉身边睡下。
胡清没想到那之后温涉就安家一样留在了这里。
白天两人一前一后的上班,晚上再结伴回来,无知无觉中过上了同居的日子。
如今同居日子刚过上一年,胡清悲惨的想,难道温涉现在就开始厌倦了吗?
他现在唯一能感到安慰的大概就是温涉还没有离开,万一温涉连住都不住在这里,那自己可怎么办?
越想越害怕,胡清听着温涉黏腻的声音,心想,没准以后就再也听不到了啊……
胡清站起身,握住门把手,将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
脸旁的空气瞬间变得潮湿起来,胡清不可思议的扬着脖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出了一声“啊!”
只见一条鱼肚白的大蛇直立而起,蛇头有一只鸡那么大,此时蛇嘴朝天,微张的唇边不时吐出温涉的声音。
胡清眼睁睁看着那大蛇的皮像衣服一样被那蛇抖啊抖的,可依然执拗的挂在蛇身上。
翻卷的蛇皮边缘翘起很大一块儿,看得人恨不得冲上去帮它撕下来。
然而胡清此时的想法只有一个,难道温涉被大蛇吃了?
那蛇被胡清的声音惊扰,紧闭的眼睛张开,见到胡清时如见天敌一样瞬间整条委顿在地,并在眨眼间藏在堆满地面的蛇皮中,一动不动。
看到大蛇的这个样子,原本有些惧意的胡清发出一声“诶?”
他大步冲到躺在地上的蛇边,一边搂蛇的脑袋一边喊,“温涉?”
可惜大蛇像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胡清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蛇头,扒开蛇的眼皮,掰开蛇的嘴,无论怎么动那蛇都无动于衷。
胡清这回真急了,难道自己把温涉给吓死了?
他摸索着蛇身,顺着脖子往下,遇到那未蜕完整的皮时,禁不住伸手拉了一把。
怀里的大蛇像是被触动敏感神经,簌的抖了一下。
胡清连忙抬头,发现大蛇此时满眼无奈的望着自己。
胡清一下子开心起来,他摸摸大蛇上半身光滑的表皮,有些惊喜的说,“温涉,你怎么也是妖怪啊?”
原本不打算发一言的大蛇脑袋歪了歪,它禁不住发出温涉的声音,“也?”
胡清喜悦的松开环抱大蛇的手,站在大蛇面前唰的将自己裤子褪了下去。
大蛇的脑袋一抖,眼睛圆圆的往后退了退。
胡清甩掉睡裤之后就四肢着地的跪趴在大蛇面前,晃晃脑袋,摇摇屁股,没一会儿脑袋上就冒出一对儿毛茸茸的小耳朵,屁股后也“嘭”的炸出一条橘红色的狐狸尾巴来。
胡清心满意足的从尾根开始顺着毛一直往外撸,最后将尾巴抱在自己怀里凑到鼻尖闻了闻,热泪盈眶的对温涉说,“我好想我的尾巴啊……”
怀念完自己的尾巴,胡清重新关心起温涉来,“温涉……你这是,蜕皮?”
蛇形的温涉疲倦的点点头,“隔几个月就要蜕一次。”
胡清一下子想起来,温涉和自己同居后几乎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但的确也有某几天见不到面。
胡清禁不住问,“以前你离开我就是自己蜕皮?”
温涉点头。
胡清不禁好奇,“那你这次怎么没……”
温涉将脑袋一垂,“不想离你太远。”
胡清心里一热,温温柔柔的抱了抱大蛇的脖子,“我帮你吧?”
浴室里重新响起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期间不时夹杂着奇怪的摩擦声……
当清晨到来,干净整洁的大房子里只有卫生间里有清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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