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师父回来了啊?”池飞屁颠屁颠走到花江生背后。
池飞,比花江生小两岁,大专毕业,国家注册室内设计师,并非花江生关门弟子。被花江生伯乐识马,在花江生与其多年好友沈魁帆合开的hs设计公司就职三年半,并在沈魁帆移交资产权荣升太上皇之后承担了公司绝大部分领导职责,被公司上下尊称为摄政王。
花江生笑:“你也这么晚,顾安呢。”
“咱公司最近接了个大客户,大家忙并偷懒着,今天还算早的。顾安跟着他们家高长老去苏州开什么历史研究交流会,”池飞说着看向花江生的电脑屏幕,“你知道高长老一把年纪了,肯定都得八戒他顶着,估计够呛。”
花江生点了下头。
这会儿池飞终于看清了花江生的电脑屏幕,只看懂了最前面的“an”,就被底下大片大片的英文炫花狗眼。
小学英语八级水平的池飞后退三尺捂脸哀嚎。
嚎完了就去睡了。
花江生看看表,指向十一点。
给来信人打下最后一句话,打了个哈欠关电脑,也睡了。
——“tt,t is.”
(世界不完美,亦因此完美)
☆、第二条 要寓教于乐
翌日,8:47am.
花江生一觉醒来,就知道错了。
电话里悠哉游哉的嗓音传来:“起来没。”
花江生听出是心理学大教授郑哲谦的声音,想了想早上的确没课,于是又翻了个身:“您拨打的用户正在梦话中,请稍后再拨。”
郑哲谦就笑了:“看来你昨晚睡得不错。哪像你爱徒。”
花江生有点清醒了:“怎么?”
“被同寝室的男生揍了,闹了十四幢寝室楼一晚上。”
花江生风风火火赶赴新校区,直奔计算机系心理辅导室。
g大教育科学与技术学院应用心理学教授兼计算机系心理辅导员郑哲谦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在阳光普照下自厚厚的书本里抬起头,笑着打招呼:“早。”
花江生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眉头一直皱着:“怎么回事?”
郑哲谦抬了抬眼镜:“昨晚他不是挺晚回宿舍么,他寝室里几个小青年就在寝室里说他一天到晚戴着耳塞装b怎么刻板怎么不爱说话怎么有怪癖是不是同性恋,陆晴名正好在门外。”
“啊?就这么打起来了?”
“没。你们家晴名没事人一样进去了,结果小青年挂不住脸挑拨几句,陆晴名就说了句同性恋又不犯法,小青年火气一上来劈手拍掉陆晴名的耳塞,场面就控制不住了。”
花江生抱头。
他一听就明白了,关键是耳塞。
“闹成这样,你这个导师兼监护人有不可脱卸的责任。”郑哲谦下结论。
花江生还在抱头:“什么监护人,少来。”
“还在为陆家人注资你和沈魁帆的公司,逼你保小晴名入学而生气?”
“什么逼不逼的,外国孩子只要高中毕业、持大不是z大,外国留学生本来就少,招生办欢迎还来不及。”
“那你就继续当鸡妈妈呗,”郑哲谦继续翻书,“要体谅远在美帝国主义受剥削受迫害的陆家人,谁让一个在国外因弱听而患了好些年社交恐惧症的小孩第一次回国,就被个陌生大叔坑蒙拐骗带回家了,自然激动万分壮士托孤。”
“我不是大叔!”花江生咆哮了,“不对这不是重点,我不是坑蒙拐骗!也不对!我只是看他站外头淋雨可怜带回家擦了下头发而已啊啊啊!!”
“现实是你不但坑蒙拐骗,还想始乱终弃。”郑哲谦不理他,“做了他三年计算机本科的班主任,又突然要跳去建筑系当教授,结果逼出了我校实行弹性学制以来第一位三年毕业的本科生陆晴名,直升我校建筑系新秀硕士导师花江生教授门下,激动得两学院老院长都热泪盈眶。”
花江生不得不想起来去年硕士生入学面试关,软件学院优等毕业生陆晴名面对前面一整排的建筑系教授,大谈如何将结构分析归结为数学问题,通过数学手段鉴定设计的可行性,同时结合材料力学、结构力学等学科架构高端软件,加上并行计算来分析罕遇地震、超高层建筑之间相对影响的模拟等问题,还现场掏出个不知几g的移动硬盘,说了句:“这里有我做的一个简单化模型。现在我需要的,是设备。”
面试结束后,基本上所有在场教授都神神叨叨好几天,连一直排斥跨专业报考本院的刘教授都连呼“老朽悔矣!”,连跑计算机系与数学系办公楼商谈机要。
致力于研究计算机技术与建筑结合应用,也是面试中最刁难陆晴名的花江生最后仍然收了这个徒弟,也因此与面试中另一喜欢跨专业考生并等着捡便宜的王教授心生怨隙,从此不提当年事。
花江生哀嚎:“这年头做好人也要遭天谴啊~~”
“行了行了。”郑哲谦站起来拍了拍花江生的肩膀,“殿下暂请回避,小青年来了。”
花江生刚躲到郑哲谦用来午睡的帘子后面,小青年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郑老师。”
小青年姓林,有点拘谨地坐到郑教授旁边,低头。
花江生从旁偷瞄,小青年伤得有点惨烈。
郑教授拍了拍小林,劈头一句就是:“作为多年心理咨询师,我特能理解你。”
小青年的头立马抬起来。
郑教授笑得很仁慈:“跟有心理障碍的人接触也好,交流也好,都比较困难,更何况是住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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