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人们只能大概知道,称意阁总部设在西昌高京城内,有一个阁主管理整个组织,其他信息是在少之又少。
但是称意阁能挖掘到的信息广度和深度都令人咋舌。即使你闲着没事干又有钱,你可以通过称意阁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子一个月内的信息,包括她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只要你佣金给得多,称意阁什么家长里短的信息都能为你提供。
据说称意阁现在做得最火的生意就是偷取对手商铺的商业信息,其次是为公子小姐们跟踪记录心上人的行程。
这样一个通晓天下事,什么都要管一管的情报组织被那两大势力围攻,只可能是因为,获得了些与那两股势力都有关系的见不得人的情报。
西昌国的骠骑大将军元耒和东明国太子又能有什么关系?周南自然而然将此事联系到前些日子提起的两国未来战事,恐怕这两人已经联手,打算引发两国战争了。
陆崇邦说:“就算如此,三皇子所得信息也不过是让人更加确定不久以后两国的战争罢了。这本就与我们的猜测相去不远。”言外之意是这条消息是多余的。
三皇子满脸从容地说:“陆将军这么说可是不对的,你我都知道这条消息对太子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们何不联手查出太子叛国的证据,一起扳倒这么这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储君呢?”
三皇子这话说得自信满满,仿佛他早就对陆将军会答应他这件事胸有成竹。
周南盯着三皇子时刻带笑的脸,反问道:“三皇子何来我们一定会与你合作的把握?”
三皇子缓缓从衣服暗袖中拿出一块布帛,起身递给陆崇邦,说道:“这样应该足够说服你们与我合作了吧?”
陆崇邦觉得不对劲,迅速展开布帛,周南也转过头去看。两人在看到里边内容时均脸色一变。
三皇子早就料到他们有这样的反应,觉得好玩似的学小时候的语气喊道:“那你还帮不帮我呢?修宇哥哥?”
那布帛正是周南十岁时候的画像,空白处写了周南身上的胎记形状大小 ,还描述了偶然见到的周南的一枚玉佩形状。下边的署名是当初周南抵达临州刺史家中是贴身照顾他的仆人。
有这样的东西,只要再随便找一个当年见过周南的皇室中人就能证明周南是当年的皇太子修宇。
周南就像受到威胁的野兽,深不见底的双眸紧盯这三皇子,声音透着有些寒意:“三皇子这是在威胁我?”
三皇子依旧是那副悠游自在的样子,腆着笑脸说道:“不,我怎么会威胁皇兄呢?皇兄此时手里的兵力也足够颠覆大半个东明国了吧?我只是想和皇兄联手收拾宁朗那鸠占鹊巢的家伙罢了。”
周南自然不信,他冷冷笑道:“三皇子这么呕心沥血经营多年的势力,居然只是为了教训太子?这也太费时费力了吧?”
三皇子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逗人逗过头了,他急忙了有些欠揍的笑容,示弱地说道:“修宇哥哥不要这样想!我对皇位权势什么的统统不感兴趣,我这么些年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给我母妃报仇雪恨啊!”
周南和陆崇邦听他喊起母妃来,想起那个平时柔柔善善、在危机关头救周南一命的淑妃来,之前满腔被威胁的愤怒和敌意瞬间消散了一大半。
三皇子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候,冲周南委屈地说道:“秋射时,我一见皇兄就认出来了,可是皇兄却对我不理不睬。我想着皇兄既然回来了,那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争自己不想要的东西了。”
他眼神坚定,像是在发誓一般地,又带着点不确定地问道:“我以后就帮修宇哥哥把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好不好?”这样的语气小心翼翼,仿佛在害怕周南拒绝。
周南跟陆崇邦对视一眼,两人依旧有点不信任这位很久不见、性格和举止都发生了很大变化的皇子,虽然他们都对三皇子多少怀了些愧疚心思。
三人沉默良久,陆崇邦打破静默,叹了口气说道:“你若真心愿意助力修宇,这自然很好。你先说说你接下来究竟想做什么吧。”
三皇子听着陆崇邦的语气舒缓了不少,心里松了大半口气。
他恢复不紧不慢语速,回答道:“等你们开始率领人马部署战事之后,我打算乔装进凉州和西昌都城仔细调查元耒和太子两人的交集之处,找到太子通敌叛国的证据,然后亲自上交给父皇。你们只要稍微保护保护我的安全,不会费事的。”
陆崇邦心想这样的要求对他而言确实只是举手之劳,但他还是心有顾虑。
三皇子见老将军又看了眼刚才递过去的布帛,补充道:“那是唯一一份画像,而且那位仆人已经被我好好养起来了,绝对不会泄密。你们若是还不信,我明日就把人送到你们手上,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
周南见陆崇邦还是有点犹豫,迅速下了决定:“你若愿意帮我,我自然欢迎。人不用送过来了,我信你。日后你来之前通知我们就是,这件事我们会帮你的。”
三皇子眼神一亮,话语间都带着几分愉悦:“那好,修宇哥哥放心吧,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帮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轼《临江仙·夜归临皋》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hu )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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