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书墨在帮画雪整理盆栽,画雪想在院里分散摆开,又拿不定主意,指挥书墨搬来搬去。
贺轻舟看见书墨出了一身的汗,不由皱眉:“画雪你去叫两个粗使小厮过来搬,这大日头,书墨要是热出个好歹,可瞧书砚会不会跟你拼命?”
话刚说完,莫沾衣就扑了过去,大叫:“我来帮你搬。”
贺轻舟伸手把人揪住:“你手受伤了,不能使劲。”
“婢子是瞧书墨自己坐在屋里头太闷了,才使唤他做些活计。”画雪笑道:“公子,婢子瞧您和二公子的书房藏书不少,不如借给书墨看看?”
“你俩跟我去书房,画雪,你去端几碗酸梅汤来,要小碗,每个盛半碗便可。”贺轻舟带着两人去到书房,拿出两本《大学》,分别放在两人面前:“这一段,瞧见没?谁先背会,就奖励谁一碗冰镇酸梅汤。”
“好。”
“谢谢公子。”
贺轻舟则拿过府里粮食采购的纪录翻看,按照平时用的进度,明日该去新进些米面。果蔬是天天买,每日都有专门的管事娘子呈了纸条进来。贺轻舟整理好纸条,一一誊抄在本上。
画雪捧了酸梅汤进来。
“画雪,趁着还未正午,你去把邢妇人、白妇人和东盛请来。”
邢妇人和白妇人分别是府中管理米面果蔬的管事娘子,东盛却是打理附近田产的管事。同时请这三人来作甚,画雪不明白。不过她不似画晴胆大,放下酸梅汤,赶紧差底下人去请人。
这头,书墨放下书,轻声道:“公子,小的背会了。”
“《诗》云:“邦畿千里,维民所止。”……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我先背完,酸梅汤是我的。”莫沾衣伸手去拿碗。
贺轻舟哪里肯让他吃,护着碗替书墨做主:“你的不作数,是书墨先说自己背下来的。”
“可是我先背完了。”
“我让你背了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贺轻舟斥道。“书墨你可以吃两碗。”
“谢谢公子。”书墨大方对莫沾衣一笑:“夫人,小的分你一碗。”
“书墨,你真好。”莫沾衣半点不知愧疚,自发端起来一碗要吃。贺轻舟只得道:“你少吃些吧,浑身伤,酸梅汤吃多了对伤口不好。”
贺轻舟打发书墨回房,几碗酸梅汤都赏给书墨,小点心则给快要跳上桌的莫沾衣留下了。“我问你,为什么你的师兄们能叫你‘小衣’,我就得叫你‘沾衣’?”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莫沾衣趴在桌子上练字。
贺轻舟抓着他的发丝把人揪起来:“挺直腰,趴桌子上能写好字?我就是随口问问,不过你可得想好了再答。”说完,手伸到莫沾衣脖子上。似乎只要莫沾衣答的不对,这手便要使坏。
“哦,因为我不喜欢被叫‘小衣’。只有你和师父会尊重我,师兄们老欺负我。”
这话说的熨帖。贺轻舟温声道:“我自然比他们对你要好。”
“公子,小的回来了。”
“进来。”
书砚进入书房,从怀里掏出个绿色瓷瓶:“吕大夫已确定那毒是铃兰,小的把他试验剩下的铃兰取了过来。您吩咐的遣两个人入铺子的事,小的已经办妥。”
医馆大夫买毒药研究,本朝律法是允许的。书砚拿的是剩下的毒药,只要吕大夫不说,其他人便查不到他们这里。
“拿过来。”贺轻舟拔开塞子,递到莫沾衣鼻下:“你仔细闻闻,跟有毒的糕点一个味道么?”
“嗯,一样的。”
贺轻舟道:“很好。以后你要记得,不是我让你吃的东西,若是你不知其味道的,不要尝试。”
莫沾衣指指小瓷瓶:“你用毒药做什么?这个分量多了,能害死人。”
“我当然不会让她们死,再怎么说也是大哥的妻子母亲。吓唬她们罢了。”
说着话,画雪进来回禀东盛来了。贺轻舟对莫沾衣道:“你坐好了,待会拿出些少夫人的架势来。他们问什么话,你不愿意答,直接冷脸便可,不必惊慌。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这次我要说什么?”怎么不先跟他串好词?
“你好好坐在我旁边就行。”这次事情比较复杂,靠不是莫沾衣。“你仔细学着,以后这些活还是得你干。”
“那我需要勾引他们么?”
“闭嘴,不要总想着勾引人,你怎么那么淫/荡。”
莫沾衣委屈的摸摸鼻子:“是你要我去勾引别人的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快坐好,擦擦你嘴上的渣。”贺轻舟给他整理头发衣衫,伸出一根手指擦他嘴上的渣。莫沾衣张口咬住,眉眼都笑弯了。贺轻舟柔声骂道:“小狗,就知道咬人,看你牙齿掉光了怎么活?”
“小的见过三公子,见过三少夫人。”东盛打辑。
贺轻舟此刻已是一派温和,彬彬有礼道:“东盛怎么来的如此快?”
“小的正巧在府里跑腿,听闻三公子传唤,赶紧跑了过来。”东盛将手里的动作递给一旁侍立的书砚:“这是庄里的菜,不值钱,刚摘的,图个新鲜。”
贺轻舟让书砚近前,拿了菜仔细瞧。莫沾衣也跟着瞅,压低声音跟贺轻舟打商量:“这菜长得真水灵,午饭吃它好不好?”
贺轻舟和离得近的书砚皆嘴角抽搐。贺轻舟道:“它没你长得水灵,晚上我吃你吧。”莫沾衣暗中使劲踩了贺轻舟一脚。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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