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迟疑道:“我抓着你的脚链,还能防着它绊倒石头。”真的能跑出去?
两人钻入通道口,跪爬着家前进。爬了不一会,通道里便一点光亮都没有了。书墨只要稍稍一抬头,脑袋肯定会嗑中某个突出的坚硬石块。
他有些害怕,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莫沾衣话:“你说前辈为什么抓咱们俩个来?”
“我哪儿知道。许是咱俩犯了错。我以前犯错,师父也常常命我禁足。不过,都是在屋子里。把我关在山洞,还是头一次。这里是他练功的地方,你说他会不会想要传授给咱俩什么绝世武功。”
“真的?”书墨问。
莫沾衣干笑:“当然是骗你的,我师父从来不许我练功。”他知道书墨胆小,说话哄书墨分心。
书墨嘟囔:“那便好,我可不喜欢练功,太费劲。”
不一会,便看到前头的亮光。莫沾衣带着书墨钻出来,两人皆狼狈,一身泥土。莫沾衣抖抖外袍,面不改色的穿上。他领着书墨出了山洞,从一条小道往山上走。
“我们不该下山么?”书墨不解。
莫沾衣笑道:“从这里下山,无论怎么走,都会被师兄们截住。咱们只能往上走,越过这个山头,从那个稍矮的山头想办法下去。”
书墨乖乖跟在后面。两人便说话便行路,倒也不觉得闷。只是这样更费体力,书墨很快便走不动了,又渴又累。
“我背你走。”汗珠不断滚落,弄的眼睛也睁不开。莫沾衣脱了外袍,当扇子扇风。
书墨摇头:“不,我歇一会便能走。夫人,我们还得走多远才能上到山顶?”
“不远了?”莫沾衣以手遮阳,远眺。
“那,我们从山头往下走,得走多远?”
莫沾衣嘿嘿道:“不知道,我在桃花山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上过山头呢。师父不许我来这边,说是有狼。”
书墨瞪大眼:“你没来过!我们迷路了怎么办?”
“怎么会迷糊,我们只要到了顶上,然后往下走,不就能下山了么?难道我们往下走,还能跑回上头去不成?”莫沾衣不屑道。
但是事实证明。在无路的森林,一直往下走,也不一定就能下山。
“夫人你看,这是我做过的记号。”书墨惊恐的指着树干。
莫沾衣羞愧,挠挠头:“你别怕,肯定是哪里走岔了,所以绕来绕去,总是在这一条道上走。”
“夫人,我们已经走岔几十次,在我们头顶的太阳都要下山了。”书墨坐在一块大石上,大口喘气。抬头,天空已经不似正午那般刺目。书墨呆呆的想,这个时候如果书砚在就好了,书砚会背着他走,会给他找水喝,会给他揉酸痛的脚。
“如果贺轻舟在多好。”莫沾衣趴在另一块石头上,囔囔道:“就可以让他去费劲找路,而我就趴在他的背上,举着猪蹄啃。”
“我现在只想要些水喝。”书墨连“小的”也懒得自称了。他此刻头晕脑胀,很想舒舒服服睡一觉。
书墨打小虽为人奴仆,并且平时总挨贺轻舟的骂,但是书砚和贺轻舟都护着他,他哪里吃过什么苦头。担惊受怕一夜,长途奔波一天,不吃不喝,又出了许多汗。他在石头上歇了一会,更觉得四肢乏力。
“我们歇一会吧。”书墨道:“我想睡一会。”
莫沾衣不答应:“不行,我们得赶紧下山,万一这边真有狼怎么办?啊。”莫沾衣拍石头笑道:“我们跟着太阳走吧。虽然它指不出下山的路,但是我们只要一直按着它的方向走,就一定能走出这个怪圈。”
“太阳很快便要下山了?”根本赶不及。
莫沾衣比起四肢瘫软的书墨,精神不知多少倍。他伸手拉书墨起来:“所以我们更要快点。你不能走,我背你吧。”到了夜里,他也会害怕。
“不,我自己走。”莫沾衣还拖着铁链,书墨坚决不肯再给莫沾衣添重。
两人向西走了一会,直到太阳下山,他们再没回到有记号的地方。山上参天大树多,夏日枝繁叶茂,月光再皎洁,也很难穿过树叶照亮山路。何况,根本没有什么山路。两人手拉手,一脚深一脚浅,磕磕绊绊往山下走。
莫沾衣认定,只要出了那个怪圈,往下走就肯定能下山。
两人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这次连莫沾衣都有些吃不消。突然他看到下面火光一闪,当即兴奋大叫:“是火光,有人。”
书墨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低声道:“会不会是劫匪,我们还是小心些吧。”
“唔,我就是桃花山的劫匪,这座山只有我们一家打劫的。”莫沾衣肯定道:“他们肯定是过路的路人,而且应该有好些个人呢。”
两人赶紧冲下面大喊,但是无人回应,火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他们只好继续往下走,本来一向坎坷不平的山路忽然变得宽阔起来,而且平坦的地方面积不小。
“师父应该来这里建房子,桃花山陡,找个平地不容易,这地儿可别我们住的地方宽敞多了。”莫沾衣摸着下巴思忖。
书墨惊慌道:“不好,不好,这里不能住人。你瞧,那边好多座坟。”
这里没什么大树,月光倾泻,十分明亮。莫沾衣顺着书墨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西面不远的地方全是高高低低的坟头。
“这里居然埋着这么多人。”莫沾衣的音量放低。他还未真正见过死人,更别提见到数量如此多的坟墓。“我们赶紧走吧。”他胆子不大,书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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