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躯体呢?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这才是洛扬关心的重点。
“说来话长,它在一个叫狍子沟的地方。”
“等等,你说哪里?”李蘅神色紧张。
“23年前,我在狍子沟被一个道士给封印了。”苏予宁望向窗外,似乎不愿再去回想。
“那个道士是我父亲。”李蘅站了起来,表情严肃。
“你父亲已经死了,我亲眼所见。”苏予宁扔下一个惊天大雷。
事情回到26年前——
一个17岁少年被带进了狍子沟,他的名字叫洛扬。
作者有话说:
☆、九(肉蛋补上了(;′⌒`))
26年前。
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围,骆扬觉得心里被蒙上了一层灰,不管是眼前这个冷漠的背影,还是这个色调暗淡的学校,都让他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了阵阵寒意。
“请你走快一点,骆扬同学。”走在前面的老师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冷冷发了话。
“啊,抱歉。”低着头,放快了步子。
越往里走,打闹的声响隐隐约约传了开来,让他沉重的心里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吱!”细碎的开门声打断了教室里欢腾的气氛,一缕光线从门缝里射了进来,撇开头用手挡住晃眼的光线,骆扬跟着老师走进了教室。
“这是你们的新同学,骆扬,大家要好好相处。”貌似亲切的话语,却让骆扬打起了寒战,他未来三年的同学,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刚刚在门外感受到的欢娱气氛,似乎只是幻觉一般,自开门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坐左边靠窗的那个位置。”老师指了指窗户那边,毫无感qíng_sè彩的腔调,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还留有感情。
“好的。”
刚刚落座,就感到强烈的敌意。叹了口气,将书本塞进课桌,却在下一瞬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手背爬进了他的袖管。
“呀!”几十只蟑螂从课桌里爬了出来,顺着他的袖子爬到了脸上、身上、腿上,到处都是。强烈的恶心感爬上了脊背,洛扬站了起来蹲在一旁干呕。
“有事?”老师斜眼瞧了瞧骆扬,漫不经心地问到。
“有蟑螂。”
“哦。”老师应付一般的语气让骆扬知道他对这件事并不很关心。
“弄完就安静的上课。”说着老师打开了书本,开始讲起课来。
父母早逝,从小便寄人篱下的生活让洛扬养成了隐忍而胆小的鑫哥,在亲戚之间辗转,他始终被当做累赘一般的对待。肿瘤,这是他们对他的形容,他的存在侵蚀着原本健全的家庭,他们却碍于面子不得不暂时收留着他。在上一个家庭因为他发生好几次的冲突之后,他被送到了叔父家。叔父在接收他以后,不由分说地将他送到了这个偏远山沟里的高中。
“我家的条件不瞒你了,在那里学费便宜,住宿问题也能解决,你就在那呆到毕业吧。”没有问过他的想法,他被单方面以一个体面的理由给抛弃了。
“忍到毕业,找到工作养活自己,我就自由了。”做着打算,他走出教室,去解决自己的午餐问题。
这个偏僻的小山沟,似乎不受神的宠爱,阳光还没落到地面,就被灰暗的颜色给吸的一干二净,这里的树木没有嫩绿的色彩,每片树叶都呈现着死气沉沉的灰色。漫步在这样的毫无生气校园里,骆扬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看着其他人三五成群的打闹着,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看着他们欢笑,自己只有默默注视,永远掺和不进去。
回到自己的桌子,骆扬的嘴角抖了一下,沉默地将破碎的课本装里。课后他找到班导说明了情况,班导心不在焉的给了他一套破旧的书,便打发了他。破旧的书捧在怀里,不能说心情不沉重,但是洛扬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想开点,毕竟现在自己能上学就不错了是么,自己还有什么好强求的。
熬至放学,回到了宿舍,推开漆黑的大门,寝室里一片昏暗。早上到这里以后,他将行李放下就去了教室,现在终于有时间慢慢整理带来的物品。
最后将父母照片摆上书桌,他回头看了看房间,经过他的整理,房间已焕然一新。在寄养的家庭里,打扫和做饭是他唯一几样能拿出来作为回报的。就在他欣赏成果时,他的室友回来了,提着晚饭,冷漠地无视了洛扬,大摇大摆的走进寝室,在地上留下了一排肮脏的水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湿漉漉的空气让寝室的气氛更加凝重,洛扬呆呆看着那排脚印,感觉它们在眼里模糊起来,咬紧了牙,他拿着拖把将水拖干。想到以后还要和这人相处,他走到室友面前,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你好,让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吧。”
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伸出手来,对方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晚饭。
尴尬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看对方无意交流,他放弃了。在食堂吃过无味的晚饭回到寝室,洛扬看到放父母照片的桌子上推满了杂物,照片不翼而飞。心理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塌,他发疯一般翻找了所有地方,亲人的照片仍是不见踪影。
“你把照片弄到哪去了?”顾不得其他,洛扬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吼道。
“丢了。”对方不耐烦地狠狠挥开了洛扬的手,整了整衣领。
“还给我!”仿佛发狂的猛兽,洛扬扑了上去,却被对方一脚揣翻在地上。紧接着背上传来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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