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鸣看着石归庭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于是二话不说,背上他就往林子外跑。一口气跑了二里多地,出了瘴气林,才将他放下来。扯下他的面巾,尽量让他呼吸顺畅,又拿出水囊给他灌水,想一想,又将自己没喝完的那些汤药尽数灌入他口中。
劳成跟在后头过来,焦急地问:“符哥,怎么样?石大夫要不要紧?”
符鸣摇摇头,中瘴毒他是见过的,但是没有见过中瘴母的人。
白膺领着后面的人等了好一阵子,确定瘴母的异香都散得差不多了,才继续往前走,陆陆续续出了林子。
符鸣说:“阿成你带大家继续往前走一段,到前头那条溪边去休息,我们马上就来。阿膺你留下,过来看看石大夫。”
白膺诊断了一下石归庭的脉搏,又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啧啧赞叹了两句:“这瘴母真是厉害,隔那么远就把石大夫给放倒了。以前总算听说它的威力,如今总算见识到了,果然名不虚传。”
符鸣看他居然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知道石归庭大概没有多大的事,但还是板下脸说:“阿膺你倒是说要不要紧。”
白膺嘻嘻笑:“符哥别急,死不了。再说了,石大夫药箱里宝贝多得很呢。”
听他这么说,符鸣放了心。他看见石归庭一直昏迷不醒,没有办法,只好再次将石归庭背起来,准备去追赶马队。“阿膺,你以后认真点好吧,别老是吊儿郎当的,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还嬉皮笑脸的。”
“符哥教训得对。”白膺连忙收了笑脸,看见符鸣黑色的衫子已经被汗湿得贴在身上了,于是说,“符哥,我来背吧,你刚背着他跑了二里地,怪累的。”
“不用,马上就到了,他又不沉。”符鸣抹了把汗说。
到了休息的地方,轻轻将石归庭放下来。劳成拿了石归庭的蒙面布巾,在小溪里打湿,帮他擦了一把脸,然后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个被蚊虫叮咬的痕迹:“咦,石大夫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白膺凑过来看了一眼,遂感叹说:“石大夫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地好,先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后来又遇到瘴母。”
符鸣在水边洗了把脸,回过头来看地上的石归庭,皱了眉头问:“阿膺,石大夫真的不要紧?”
白膺转过身去翻石归庭的药箱:“我上次在他的箱子里看到过一种解毒的良药,拿来试试。”说着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打开闻了一下,然后倒了两颗出来。然后捏着石归庭的嘴,将药喂进去。
符鸣拿过水囊,给他灌了点水:“我刚刚还给他喂了点汤药的。”
白膺将石归庭在地上放平:“应该没什么事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次过瘴气林,遇到了大雾和瘴母,情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险。但是大家基本都安全无虞地走完了瘴气林,就连以前那种中毒的迹象都没有出现,这不能不归功于石归庭配的药。大家都感到挺高兴的,以后有了这剂汤药,就不怕走瘴气林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石归庭本人会中瘴毒,于是都纷纷围过来。
“石大夫要不要紧?”
“他不会有事吧?”
大家七嘴八舌,但是关切之情却是真真切切的。
符鸣挥一下手:“石大夫不会有事的,大家都散散,给马喂料去。让石大夫好好休息一下。”
过了一会儿,石归庭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劳成在一旁关切地问:“石大夫,你可醒了,可吓死我们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石归庭感觉浑身乏力,但是头晕胸闷的迹象已经没有了,抬了下手臂:“就是有些乏力,别的都还好。”
白膺嘻嘻笑:“我说了石大夫会没事的吧,你看,药刚吃下去人就好了。”
石归庭侧头一看,白膺正在收拾他的药箱,不知又在捣鼓什么,他料想到白膺在给自己找药:“谢谢你,阿膺。”
劳成在一旁揶揄地说:“谢他做什么?他半分力气也没出,用了你的药给你治病,倒是把功劳全揽去了。你要谢,就该谢谢符哥。幸亏符哥将你背出来,要不然你可真的要出大事了。”
石归庭抬眼一看,符鸣正蹲在自己的左边:“谢谢你,符锅头。”
符鸣的黑脸一红:“不用这么生分的,你是我们的兄弟,怎能置之不管。这次确实是你运气不好,居然碰上瘴母了。倒是我们该感谢你,我们服了你配的药,人和骡马全都安全无事。”
石归庭想起来自己见到的那个光团:“什么叫瘴母?”
符鸣说:“有人说瘴母是瘴气的源头,也有人说瘴母是瘴气之王,总之是最毒的瘴气。瘴母有奇香,常藏在人迹罕至之处,通常都极难碰上,这还是我们头一次遇上瘴母。传言中了瘴母之毒的人,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还好你自己带着药,要不然我们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谢谢符锅头,我已经没事了。”石归庭有些自嘲地揶揄,“我头一次过瘴气林就遇上瘴母,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地好。”
符鸣笑笑:“那你好好歇一会吧,一会儿坐阿成的骡子走。阿成,你好好照顾石大夫。我去看看那些骡马。”
周围的人听说石归庭醒了,纷纷围过来问候。石归庭虚弱地笑笑:“谢谢大家关心,实在对不起,让各位担心了。我已经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去忙吧。”
符鸣看过一圈回来,大部分骡马都没有中毒的迹象,看来石归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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