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致刚回到别院,迎面便遇到满面惶急地管家。看到他,管家大喜地迎过来:“王爷,老王妃不好了!”
“什么?”夏元致大惊,一把抓住管家的手臂,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母亲怎么了?”
“前几日本来还好好的,谁知今日王妃却突然昏迷不醒,连请了几个大夫,俱不知根底。奴才怕是……”
“不许胡说!”夏元致低吼,连忙命人备马,仓皇赶路。
这一地带本就是夏元致辖地,所幸离本来居所不远,连夜赶了几个时辰,终于在半夜时分赶到。
王府中仍灯火通明,一应人员纵然发困,却仍坚持未睡。
夏元致冲进厅内,急转进了母亲房内,被母亲贴身的老嬷嬷拦在门口。
“嬷嬷!”夏元致急道:“我要去看母亲!”
嬷嬷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大夫正在里间诊治,王爷稍候再去吧!”
夏元致微愣,皱眉:“不是说,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
“这是恰巧路过的神医,闻得王府有人病重,便寻了过来。”嬷嬷解释道:“经他诊治,王妃虽未醒来,不过面色已好了许多!”
夏元致听得如此,方点点头,微微松了口气。
少倾,有丫环请着布衣灰发的大夫出来外厅。
夏元致见了礼,道声辛苦,忍不住心中担忧,问道:“请问神医,家母病情如何?”
大夫沉吟片刻,道:“王妃身体例属虚寒,身体历来病弱。如今年事见高,百病俱发……我这就开个方子,你们按着抓药按时喂服,先行调理便是。”
夏元致听出他并不乐观,急道:“家母虽然素日体弱,可从未得过什么大病!神医定要想个办法,让我母亲早日恢复平安!”
大夫捋捋胡须,皱眉:“为今之计,只得慢慢调理,若要根除……”
“如何?”
大夫点头又摇头:“有一味药,老夫也只在古书上看过,也不知是真是假……”
夏元致道:“神医只须说出来,无论真假,只要能保我母亲平安,我派人去寻便是!”
大夫道:“好吧!说是药,其实并非寻常药物,而是奇珍,名为:长生之血。”
“长生之血?”
“传说,世间有一种人,非妖非仙,却可长生。他的血液,寻常人服得一滴,便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病入膏肓之人服得一滴,即可药到病除。”
夏元致听到此处,心中冰凉。别说世间是否真有此物,纵然有,又要如何去寻得?
大夫接着道:“这种人外貌与常人别无二致,惟一区别,便是他的血液并非鲜红,而是类似透明的乳白色,并且,他若是受了伤,不会留下疤痕,寻常伤口会在眨眼间便愈合。”
夏元致一愣。
透明血液,快速愈合的伤口……事上当真有如此巧事?
他心下惊疑,问道:“神医,您可确信?”
大夫摇头:“并不确信,毕竟从未见过。”
“可是若寻得此物,您可能辨认?”
“这是自然。”大夫道:“虽未亲眼见过,但老夫浸淫医术多年,若是见得此奇珍,定能分辩真假!”
夏元致心思百转,又问:“神医,只得一滴长生之血即可?可会对此人造成伤害?”
“一滴即可,也不会造成伤害。”大夫道:“只是,这取血之法并非寻常,王爷若有幸寻得,还须带来让老夫亲自取血。”
夏元致心中暗下决定,点头:“神医且请暂住,我这就派人去寻。定……定会寻得!”
藕生有些气恼地看着上山的路口,心中难过的紧。
昨日已经说好了,不是吗?可今天等了这许久,为何人还没到?难道,那人根本未将自己放在心上?
纵然如此想着,还暗自恼怒地想远远离开,可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来路,眨也不眨。
直到日正中天,藕生快要泄气之时,急切地脚步声未有迟疑地朝这个方向行来,让藕生眼前一亮。
待看清所来之人正是自己要等的人时,藕生心中一喜,却又有些暗恼。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夏元致远远便喊:“藕生!”
他喘息未定,急忙解释:“抱歉,昨日家里出了事,我急切之下未来得及通知你便立刻赶了回去。耽误了与你之约,请你原谅。”
藕生见他诚恳,便也不再生气,只问道:“那你现在回来,家里之事,解决了?”
夏元致迟疑一下,微微摇头:“尚未。我此次回来,一是记得与你之约,不愿失约于你;二是……”
他顿了下,道:“二是,我这次回去,怕是短时间无法前来,所以……希望你能去我家暂住些时日。”
藕生一愣,蓦然间脸色微红,说不出话来。
夏元致心中抱歉,又怕他不应,忙问道:“你可愿意?”
藕生思虑半天,终抵不过心中所愿,点了点头。不过他又道:“我虽愿意,但此事是定要先与我哥哥商量的。”
见他已应下,夏元致心中欣喜,自然点头:“好,我随你去找莲生先生。若是他放心不下,也可请莲生先生与我们同去。”
两人在竹屋内寻得莲生,向他说明来意。莲生看着两人良久,却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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