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最刚到大东,还没坐稳,黄先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劈头盖脸一通斥责就如狂风暴雨一般。
“陈侦探,已经过去五天了,你们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吗?你们的办事效率也太差了点吧?早知道你们侦探所这样,我就找其他家的了。”这位老先生发起飙来,不自觉带上了南方口音,语速飞快,陈最要想一会儿才能知道老先生说的是什么。
“黄先生,稍安勿躁,您在哪里?我可以当面向你说明情况。”客户是上帝,陈最不想跟他吵,不过五天时间没有得到有价值的证据,也难怪他会生气。
黄先生报了酒店名字和房间号。
陈最收拾了一下手头掌握的东西,又略坐了一会儿,这才出了大东,挑了个监控见识不到的地方,直接穿越到酒店。
黄先生开门的时候,整个人有些发蒙,他没想到陈最会来的这么快。
“呵呵,恰好在附近办事。”陈最轻轻巧巧解释过去。
进到房间,陈最拿出手机,调出几段视频和照片,一一解释给黄先生听。
“黄先生,由于调查对象苏欢这五天一直卧床在家,没有与外界联系,我们无法搜集到她出轨的有力证据,但是这五天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请看第一张照片。”
手机里显示的是一张病历,只不过那上面患者名字是张兰。
黄先生疑惑的抬头看看陈最。
“黄先生,和你判断的一样,苏欢确实做了流产手术,只不过她没报真名,而是用了张兰这个化名,在11月21日那天她在父母的陪同下去了这家名为都市丽人的私人医院,手术做的很顺利,苏欢在术后略微休息了一下就返回家中,整个过程不超过2个小时。这段视频是我们从都市丽人医院调取的监控录像,你看看是不是她?”
黄先生眼睛凑近屏幕,监控上的影像不太清晰,但是还是从身形能看出是苏欢本人。进去的时候一切都好,出来时则步履蹒跚,她的父母一左一右搀扶着她走出大厅。
“这个贱人,真的怀了野男人的孽种,我饶不了她。”黄先生气的捏拳大叫。
陈最有些同情他,虽说他找上苏欢是老牛吃嫩草,不过这些年他不光照顾苏欢本人,连带着苏欢的父母、兄嫂都一并从家乡接出来安排在他的工厂里上班,做的可谓仁至义尽了。不过老夫少妻终究问题多多,或许是黄先生年纪大了在那个方面不能满足苏欢,又或许是他常年不在奉天苏欢觉得寂寞难耐,最终出轨了。
“11月22日,也就是黄先生您回到奉天那天,苏欢在父母的照顾下一直卧床休养,也就是我们北方说的小月子。这个休养的时间不定,一般是一周到两周时间。这段时间她不会外出,也没有去联系那个奸夫,我们只能等着。”
陈最又调出了一段苏欢在家的视频,这个自然是索菲用针孔摄像头拍下来的。
黄先生吃惊不小,瞪圆了眼睛,“你们是怎么进到我家里的?”
“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我们还怎么做私家侦探。”陈最收起手机,“黄先生,因为我们还没取得苏欢出轨的绝对证据,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对此我深感抱歉,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不是没做工作。”
黄先生信心大增,“好,看到这些我就放心了,以后的事情就继续拜托你们了。”
从酒店出来,陈最想了想,再次进入随身空间,直接穿越到苏欢家中。这个颇具野性美的女孩经过五天的调养,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不过看着还是有些病恹恹。此刻她正盘膝坐在地板的软垫上,对着家里那尊小佛龛,捻动念珠正在念经。
这倒把陈最吓了一跳,历天那串魔石佛珠已经让他产生了条件反射,再看到类似的东西都会不由自主产生恐惧感。好在苏欢这串念珠只是凡品,没有任何威力。陈最又观察了一段时间,见苏欢坐的好像泥胎木塑一般,看那架势再有一两个小时也不会起身,只能悻悻离去。
下午时,季思雨打来电话,把陈最喊到了38楼豪华套房里,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陈最顿生疑心。
“二婶,是不是那个左智给你打电话了,难道我猜中了,他真的想泡你?”
季思雨玉面绯红,轻啐了一口,“说什么疯话呢?这么难听,他刚才确实打了电话,约我晚上谈事,顺便去看一场芭蕾舞演出。”
陈最拍案而起,“我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交给我吧,我保证让这小子知难而退。”
季思雨秀目一瞪,“你可别犯浑,左智在奉天商界还是小有名气的,万一他真有项目找我谈呢!这样吧,晚上你陪我一起去,谈完事情就走,芭蕾舞演出就不看了。”
“那行,我得帮我二叔保护你。”陈最立即挺起胸膛。
“你二叔?说不定早把我忘了。”季思雨有些黯然神伤。
陈最回到侦探所,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这个左智不像好人。当即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邱联,委托他查查左智这个人。邱联一口答应。
第二个电话打给杜毅,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关于左智的问题。
“左智这个人其实我不太熟,只知道他是奉天人,大学毕业后去美国读书,在那边创业,据说发展的很不错,回国后在京城创立了盈科数码,不过他玩的是高科技,和我们这些传统产业牵扯面不大。对了,你不是和信达的吴会长很熟吗?他那个级别的大佬应该知道的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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