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时间还早,要不你们再到处逛逛?”
“这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
“有啊,从这边出去走五公里,那里有个归宁寺。”女博士给他们指路,“拜佛求平安,求事业,都挺灵的。”
岳木来了精神:“给家人求健康灵吗?”
“灵着呢,”女博士说,“不过啊,你求什么都行,可千万别求姻缘。”
“为什么?”
“你没听说过吗,归宁寺怪得很,别说求姻缘了,传说只要情侣一起去了,回来都要分手的。”
岳木乐了:“还有这个说法?那我倒真要去看看了。”
一旁的杨亦遵脸上闪过一丝焦躁,神色不定地打断他:“要下雨了,别去了。”
“下雨?”岳木抬头看了眼晴空万里的蓝天。
“走,”杨亦遵拉着他上了车,下达指令,“回家。”
回来的路上,岳木本来想开车,被杨亦遵强烈拒绝,把他拎到了副驾驶。
“还嫌弃我了……”岳木不满地嘀咕。
杨亦遵无言以对。
这车大约也是个抖m,不挨岳木的骂它还不乐意,杨亦遵开了没几公里,车子不满地发出了警报。
“糟了,昨天谁用了车,也不把油加满。”岳木看着指示灯,算了算,“回去四十公里,我们开不了这么远,得找个地方加油。”
杨亦遵低头查地图,岳木想起来了,提议道:“归宁寺里是不是有个自助加油站?咱们往回开吧。”
“不行!”杨亦遵想都没想就打断他。
岳木愕然,望着杨亦遵:“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想到自己今天跟女博士交流了一天学术,没怎么理会杨亦遵,岳木以为他是受了冷落在闹脾气,无奈一笑,安抚道:“好啦,今天忽视你了,不过也都是为了工作嘛,别放在心上,我回去补偿你?带你去吃好吃的?”
杨亦遵皱眉:“别去。”
“为什么?”岳木奇怪。
“反正别去。”
两个人坐在车里闷声不吭,岳木的目光在杨亦遵别扭的脸上游离一圈,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半晌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信了归宁寺的传说了吧,怕我俩掰了?”
杨亦遵像是被说中了心思似的,脸色顿时一言难尽。
岳木哈哈大笑:“放心吧,我跟你是师徒,又不是情侣,你怕什么?”
杨亦遵却没笑,定定地看着他。
“你这傻……”岳木被他认真的眼神看得发毛,笑容渐渐淡下来。
“如果我没把你当师父呢?”杨亦遵开口说。
如果不是师徒,那还能是什么呢,杨亦遵确定,这句话的含义,岳木是能听懂的。
果然,岳木愣了两秒,接着,脸色渐渐变了,脑子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击,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样。
杨亦遵看着他表情一点点变得僵硬,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接下来的路程,岳木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着回了家。下车时,杨亦遵想叫住他,开口的一瞬间又被一阵无力感压了回去。
果然还是太突然了吧,他懊恼地想,也许不该这么心急,应该循序渐进,徐徐图之,一步一步把他吃进嘴里。岳木是只胆小的绵羊,太冒进的话,会把他吓跑。
与杨亦遵的消沉不同,岳木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仗一样投身到书柜里翻书。
他记得很多年前,有人给过他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他翻箱倒柜地找了出来,不顾满地的凌乱,就地一坐,迅速翻到里面的某一页——鉴定自己的直弯。
第一条,也是最直接的一条,性幻想。
天地良心,岳木作为一条单了二十八年的单身汪,平时别说性幻想,就是连自我纾解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他竭力稳定情绪,调整好心情,按照书中所说的,先试着想象了一下男同事。某几张熟悉的脸被带入,岳木才刚刚闭上眼,立刻浑身一抖地睁开了,被雷得外焦里嫩。
“不,不行,绝对接受不了……”岳木双手捂住脸,深吸一口气。
第二步,就是将这个人换成杨亦遵。
岳木从指缝中抬起眼皮,失神地望着书上的文字,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一些不相干的画面在脑中逐渐浮现:杨亦遵对他笑,杨亦遵用手抚摸他的额头,杨亦遵把高烧昏迷的他抱上沙发……
心忽然一下子踏实了,紧接着,岳木的头皮却麻了。他惊异而惶恐地发现,对于杨亦遵,他不仅不排斥,还有那么点期待,他随便想象了一下某个限制级画面,自家小兄弟甚至毫无节操地硬了一下。
晴天霹雳般,岳木石化了。
中学的时候他发育慢,个子比一般男孩子瘦小,加上性格低调,在人群中基本没什么存在感。那个情书如雪片般纷飞的年代里,连班上毛病最多的刺头都能收获女孩子的爱慕,他作为班干部,却硬是保持了初中加高中六年零绯闻的辉煌战绩。
上了大学之后,个子倒是长开了,可他一直忙于学业,对周遭种种暧昧视而不见。据说曾经有个女孩子连着给他带了一个月的早餐,岳木到现在都没记住她的脸,就记得她当街大骂了一句“人如其名,就是块不解风情的烂木头”后愤而离去的背影。
再往后,他家里便出了事,平日里只想着多赚点钱给夏为,对于爱情就更没什么想法了。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成长经历,让岳木已经习惯了过无欲无求的生活,他一直以为,他应该会单一辈子,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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