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清明节放假前头,世界赛告一段落。
盛宽临走之前,沈时樾带着季延,请他吃了顿饭。
说是感谢盛宽在世界赛里对他们的照顾,其实也有特地带季延见见他哥的意思。
虽然不是亲哥,但也算是他很亲近的人了。
他们找了家烤r_ou_店,盛宽也没手软,三下五除二点好了菜,把视线移到季延身上。
季延被他一看就紧张,还是没忘掉盛宽这赛事主席的身份,居然脱口而出:“主…主席好。”
沈时樾一愣,笑着拍拍他的脑袋:“不用,跟着我叫哥就行。不想叫哥,叫叔叔也可以。”
盛宽懒得跟这幼稚鬼计较,简单跟季延打了个招呼。
在季延起身去洗手间的间隙,盛宽问他:“你这就算是定下来了?”
沈时樾筷子都没停,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差不多吧。”
盛宽沉默片刻,笑得有些无奈:“这下倒好,你比我还更早定下来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情种?”
沈时樾也笑:“别说我,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
这顿饭到底还是盛宽买的单。
临分别前,盛宽看了看他们,说:“祝你们99这种话说出来还真是特别奇怪,我还是祝你们学业有成好了。有时间来总部找我玩!”
他们看着盛宽上了车,季延小声问:“你哥哥是不是不怎么喜欢我啊?”
沈时樾揉一把他的头发:“哪儿能啊?他就是嫉妒别人成双成对,就他还单身。”
明明比赛就在檐城,但他们却还是生出一种长途旅游后的疲惫感。
回到家后,他们早早洗漱完,季延不肯老老实实上床睡觉,非要拖着沈时樾赖在影音室看电影,结果电影还没过半,他就睡着了。
沈时樾看着这小懒猫觉得好笑,只好弯下腰把人抱到怀里。
谁知道他刚有动作,小懒猫已经自动把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
沈时樾看着他终于难得放松的睡颜,低头轻柔地吻在他眼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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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回学校之后,生活又再次回到最开始的样子。
沈时樾临近毕业,终于开始着手他的毕业论文;季延继续一边上课一边准备考研,偶尔还要去忙学生会的事情。
至于徐南的事情,沈时樾找人曝光在了s国国大的校园论坛和主页上,据说还是有挺大水花,学校高层也找了徐南谈话。
结果如何,沈时樾无心关注,只听别人提过一嘴,说被记了大过,后续还正在协商。
又说学校本意是要开除徐南的,但是他家又以“资助”为借口捐楼,学校好像又心动了,看来徐南是不会被开除的了。
不过,虽然徐南已经差不多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生活里,但季延曾经跟他打过的架和为此付出的代价,都像是在庭院的篱笆桩上钉下了一颗钉子。
也许钉子已经被拔下,也许痕迹还未消除。
回到学校后没多久,学生会又将迎来换届。
学生会一向是上半学期忙,下半学期闲,所以沈时樾当了这么久的甩手掌柜,倒也没耽误太多事情。
那天晚上刚吃完晚饭,沈时樾自觉去洗碗,季延急急忙忙去换衣服。
沈时樾还觉得奇怪,一边往盘子上挤洗洁j-i,ng,一边问他怎么了。
季延答:“这周学生会例会从中午调到了晚上七点。”
他这么一说,沈时樾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他向来可去可不去,便也没放在心上。
他想了想,把碗一放:“我好像也挺久没去开过会了,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季延:“那碗呢?”
沈时樾动作麻利地把手洗干净:“咱们家洗碗机又不是白买的。”
要不怎么说沈时樾运气不好呢,难得参加一次例会,正好跟前来视察的团委老师撞上了。
就是当时校辩论队出去打全国赛不给批经费那位。
沈时樾和季延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愣。
沈时樾倒是面色如常,如今他跟季延拿到世界赛季军,也算是“衣锦还乡”,便目不斜视地坐到主位上。
等到会议结束,团委老师才把沈时樾叫到一旁,提了他们世界赛拿季军的事情,言语间有那么点服软的味道。
不过重点倒不是这个,重点是学生会面临再次换届,老师让沈时樾多关注一下下一届主席的人选。
回去的路上,沈时樾问季延:“对下一届主席有没有什么想法?”
季延呆呆地指指自己:“我吗?”
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沈时樾盛了满眼的笑意,转回身看他。
他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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