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可释放,憋红了脸,在心中呐喊道。
头顶上的人顿了一会。
然后,醒林感到拥着自己肩头的手,轻轻抬起,摩挲着肌肤向上,划过自己的头发,在发顶处轻轻揉着。
醒林不动了。
他蜷缩在那处,老老实实的。
那双手带着神奇之力,许是下过蛊。只是这样轻微揉着,便抚平了醒林心中的躁动不安。
他手抵着自己的热脸,轻轻闭上眼睛。
接着他觉出那人探身向下,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自己额间。
只吻一下似乎不够,那人顿了顿,探身接二连三的轻吻数下。
醒林紧紧闭着眼,只觉额头被着意爱抚。
他不敢睁开双目。
身上那人倒是越吻越入港,索性身子下移,同时环绕着醒林的手臂将他上托,二人在松软的被子里交缠相拥。
天掷的头搁在他的颈间,亲着他的侧脸,他的下颌,他的耳垂,s-hi热的吻密密匝匝,却不是撩欲的火源,而是亲密的爱抚。
他带着他翻了个身,二人都侧躺着,手缠着手,脚缠着脚,被窝牢牢护住二人的体热,私密而温暖。
醒林仍闭着眼。
天掷在他耳边,说话如呵气,“醒林?”
醒林顶着大红脸,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嗯?……”
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如伤风般有些暗哑。他咽了口唾液,试了试,糟糕,喉咙也疼……
昨夜,他如在狂风骇浪里颠簸的小船,被逼的用嗓过度……
天掷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他瞧着醒林的侧脸,低声问,“你……”
边说,边将手试探着往后摸,在那不可触碰的地方摸索按压。
他道:“你这里……还疼么?”
醒林不肯直视他,被他按的浑身一抖,立刻闪躲着,细声道:“不疼了,不疼了……你别……”
天掷慢慢的收回手,望着怀中人,“我还以为弄伤了你。”
怀中的醒林小声喃喃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此言一出,抱在一处的二人都有些难为情。
即使第二次,两人也是生瓜蛋子……
比醒林这颗青瓜蛋子更加青瓜蛋子的青瓜蛋子天掷,慢慢地道:“嗯……还好我后来涂了油膏。”
醒林茫然道:“……嗯?”
他不记得了。
他指着自己的里衣,道:“这也是你帮我……”
他恍惚记得衣衫该在地上,况且他记忆的最后一刻,自己二人也不是穿着衣服的情形……
天掷道:“嗯,你挂坐在我身上,我怕你着凉,就帮你穿上了。”
这番话并没有勾起他一丝一毫的记忆,但,只是听天掷略提一两句那情形,醒林便觉羞耻到底。
算了,他已不知羞耻为何物了。
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只听天掷在他耳边道:“我……”
他没说下去,缓了缓,又道:“你……”
醒林诧异的睁开眼,天下鼎鼎有名的魔尊,一人单挑整个仙门都无所畏惧,怎么此时吞吞吐吐?
天掷望着他的眼眸,二人离得极近,他覆在他耳边,呵着热气,低声问:“我就是想问,为何你每次都恨不得当场死在我身上,事一了,却又……却又如此害羞正经。”
醒林一窒,心中又羞又愧,道:“我……那……那是因为我昏了头,失了心智……”
天掷望着他不语。他还记得,半年前,二人第一次在玉房宫的后厅,他可不是失了心智……
不过,幸而天掷此人素来少言,这话他并没说出口。
不过他惦记着另一个问题,认真求索,“那你昨夜哭是……”
醒林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他的嘴。带着他一翻身,幸而床够大,二人滚了两圈。醒林闷在被中,低声道,“别说了……”
天掷虽不爱探究世故人情,却天性澄明,见了他这反应,立刻知道何意,闭嘴不再说了。他将醒林往怀中使劲按了按,幸好今日无事,两人在床间翻来覆去,缠手缠脚,直耗了一整日。
二人只觉如今是梦,梦一样好,梦一样假。
余下几日,醒林时不时与众人下山,带着天掷这枚隐形后缀,二人将玉房宫四周及帝都逛了个遍。甚至天掷偶尔还跑去看大校场内的比试。作为修行痴人,回房后,还会与醒林探讨比试人的水准高低。
醒林对此并不乐意,几次劝说天掷留在房中,万勿生事。但天掷素来行事不按常理出牌,醒林也无可奈何。
此榜名次与往年差别不大,夏百友依然名次不高,胡争如与荀未殊、郭不贰分列第三第四第五。直到最后一日,甘棣华与荀令萼争榜首,这是自开榜大典后,人来的最齐的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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