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时间众人都相继离开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那帮家仆、奴婢见没热闹可看便也一哄而散,就连沈浩的母亲郝若兰也差点被他给雷倒了,满脸阴沉的走了,只剩下沈浩一个人在树上吹着那习习的微风。
待确认众人都走了之后,沈浩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神色之中一股黯然之气陡然而生。此刻的沈浩一改那股玩世不恭的姿态,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显得十分的沉郁,让人一看便会油然生出一种惹人疼惜的感觉。
沈浩此刻眼神黯淡,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若是有人能够听到,定然能听出那一声叹息之中所包含的无奈,还略带一丝的执着。
自沈浩懂事以来,便时刻没有放松过自己,而自己修炼的功法据说还是比较上层的天衍诀,单看这一个衍字就有莫大的含义,水在江中流,江于海中汇,自有涓滴成海之意。
但是几年下来沈浩无奈的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吃再多的灵花灵草都是无济于事,自己的身体之中就好像一个无底深渊一般,怎么填也填不满。
那些灵药之中所包含的灵力便如泥沉大海一般不做片刻停留的就消失无踪,竟没有激起哪怕一丝丝的涟漪。只有自己努力修炼来的那一丝灵力,才如蜗牛一般地在经脉之中缓缓流动。
而恢复灵力的丹药,也顶多将自己那小的可怜的丹田恢复满,其余的也是不知所踪,对境界的提升更是没有丝毫的助益。
虽然自己的境界没有明显的提升,但是沈浩发现自己的身体血肉都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那些灵药没有归于经脉,全都跑到了血肉之中一般。
几年下来沈氏家族为了自己寻找灵药,寻找功法耗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若是这些灵药用在老太爷沈战身上,恐怕此时老太爷早已突破凝丹巅峰进入灵婴期了。
看着整个家族为自己忙前忙后,几乎快将家底掏空了,现在的沈家其实早已是徒有虚表,几乎已经成了一副空壳,诺大的家底也快挥霍一空了。
沈浩实在不忍心在这样下去,只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连累的整个家族无法寸进,看着父母亲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然后又去寻找灵药良方,沈浩不忍也不能,所以便有了今天这幅模样。
只有这样家族才会放弃自己,才不会将太多的精力花费在自己身上,但是家族还是没有放弃,直到沈浩将自己完全变成一个纨绔子弟。
但是沈浩没有放弃,每到深夜寂静无人之时便是沈浩修炼的时间,直到天边微亮才肯休息,这便是为什么沈浩总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原因,但是这些又有谁知道,又能向谁诉说。
谁不想站在最顶峰俯视众生,谁不想醒掌天下权,谁不想醉卧美人膝!如沈浩这般坚强的意志,也几乎被折磨的数次想要放弃。
今天这件事其实也是沈浩一手策划的,沈浩早已将那份口诀熟记于心。这些年下来高飞别的本事没什么,就是有了这个过目不忘的本领,只要他认真看过一遍的事物便可牢记于心几乎永远不会忘记。
渐渐地沈浩的眼神从沉默变的坚定了起来,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那股不服输的精神瞬间便涌了上来。沈浩一直就是一个比较执拗的人,只要认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成为一名修仙者便是沈浩儿时励志要做到的事。
其实早在半年前高飞便有了这个打算,只是一直犹豫不决,如今终于下定决心,那便是离家出走,去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并不是沈浩自暴自弃,而是要外出历练一番寻找自己的大机缘。沈浩绝不是听天由命之人,天待我不公,我便逆了又如何。
傍晚时分流云镇沈家已经乱做了一锅粥,沈家独子如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失踪了……。沈延君手中拿着那张沈浩留下的纸条,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愤怒之下一拳虚空向远处的一块青石打去,顿时只见石屑飞扬,偌大的一块青石瞬间变成了一地的碎屑。
但是又想到沈浩留信之中那一反那副纨绔的样子,感受着那股子不服输的言语,沈延君又感到一阵莫名的欣慰。
沈夫人则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一边怨恨的望着沈延君,在她心中儿子的离家出走就是让沈延君逼的,便不依不饶了起来。
而沈夫人的家族郝家,也就是也就是距离流云镇两百里的北城镇第一家族,半天之后也是异常的热闹了起来。一拨一拨的人马也是四处分散了下去。
就在距离流云镇三百余里的地方,我们的沈大公子正骑着胯下一匹火红的骏马急速的飞驰在宽阔的大路之上,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带起了身后长长的一路尘土。
突然高飞紧紧地一勒手中的缰绳,顿时这匹火红的骏马两只前蹄高高的跃了起来,仰天长啸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嘶鸣。
高飞定睛望去,前面不远处的岔路口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整整齐齐的被人劈去了一半。掉下来的那一半早已不知所踪,剩下的这半边树却是依然茂盛的生长着,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劈开的树干光滑如镜,竟没有半点树木长时间存放本应该产生的乌色,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血红色的大字‘天南镇’,让沈浩不禁啧啧称奇。
看来定是哪位修仙者前辈施展的大手段,看这断口光滑如新,定然还加了禁制在上面,沈浩在心中十分肯定的想到。沈浩平时除了修炼便喜欢看一些符咒、阵法一类的书籍,幸亏沈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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