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拾一问道,“那么那个案子最后呢?确定是自杀?”
“……应该差不离。”钱小森没什么底气地说道,她撇撇嘴,“反正我是连尸体都没怎么摸到,光是站墙边围观、学习、写报告,朱凯文说是那就是呗。”
方拾一微噎,皱了皱眉。
钱小森看看时间,忽然“诶哟”一声,喊了一句“糟糕”,她匆匆忙忙说道,“完了,忘记朱凯文喊我十点半要去一号验尸房,我赶紧先走了啊!方哥!你记得打报告让我回来啊呜呜呜!”
“好。”方拾一失笑地点点头,送走愁眉苦脸的钱小森。
他坐到办公桌前,桌子上攒了一堆文件和寄来的信封。
他一封封拆过去,现在是月底,正好他订的那些纸报文刊全都发下月刊了,信封装的全是这些阅读刊物。
崔炎听说方法医回到十楼法医科了,忙不迭地从六楼重案组上去。
他推开办公门进来,就看见方拾一桌上刚拆完的那些刊物,嘴角一抽,“我怎么觉得像是在房组长的办公室里。”
没想到方法医年纪轻轻,有那么古典的爱好,现在有几个还爱看纸质杂志啊?
方拾一听明白崔炎话里的揶揄,他微微弯起嘴角,随手翻开其中一本《优雅男士》时尚杂志,挑了一张日常穿搭照片,指节轻敲,看向崔炎,“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借你一本。”
“我要这个干嘛?”崔炎纳闷。
“提高审美?”方法医婉转建议。
崔炎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休闲又舒适的搭配,黑色皮夹克配深蓝牛仔裤,今天天气冷,他还多穿了一条棉裤打底,和半高领的红色羊毛衫——今年是他的本命年。
钢铁直男崔炎并不觉得自己这一身有什么不好的。
他抬头疑惑地看向方拾一,挑了挑眉。
然而方拾一认为,这一身红蓝黑和那双有小翅膀的白色球鞋简直是在强j,i,an他的眼睛。
他对上崔炎的目光,知道眼前这个粗糙的男人多半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身的问题所在,他索性跳过了这个话题,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哦哦,是这样的,”崔炎连忙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下,“我手上有个案子,原本是朱凯文负责的,但是我想找你跟进,你方便么?”
他说完,顿了顿,飞快又补充一句,“年头上,案子高发,法医科最近特别缺人手,朱凯文手里就有两个案子在跟,我觉得最好还是专注一个案子比较有效率。”
方拾一眯了眯眼,崔炎有种自己小心思被看穿的心虚,他避开方拾一的视线,轻咳一声,“你怎么说?”
“行,那你过会儿打个报告上去说明情况。”方拾一答应下来,问道,“是什么案子?”
崔炎听见方拾一松口,立马一张脸多云转晴,把手里准备好的案件卷宗丢给方拾一,“简单说就是一个女大学生溺亡的案子,尸体在临江公园的湖泊里被人发现,没有任何外力痕迹,朱凯文判定是自杀。”
“但是?”方拾一挑了挑眉头反问,要真是自杀,崔炎就不会找他来了。
崔炎抿抿嘴,“那个女大学生的父母坚持他们女儿不可能自杀,没有理由自杀,所以一直不承认我们的判断,坚持要重翻。但是朱凯文能给我们的线索实在太少了,这个案子始终没有进展,再加上他手上有其他案子,我看他一直都在敷衍我们这边,所以就来找你了。”
方拾一明白了,他问道,“那个女学生的尸体还在吧?”
崔炎点点头,“在。”
“行,那你记得帮我打个报告上去,我先去验尸房,你要不要一起?”方拾一发出邀请。
“行啊。”崔炎爽快地答应。
他跟着方拾一走出办公室,却见方拾一往另一处走去,他奇怪地问道,“不是说去验尸房?”
“先把我助手要回来。不然你帮我打下手?”方拾一半转头看崔炎,似笑非笑地问道。
崔炎咽了口水,连忙摇头。
围观可以,上手不行,他是个有原则的警察。
方拾一过去的时候,朱凯文正在给另一个案子的尸体做验尸分析,钱小森百无聊赖地站在墙边,不被允许靠近过去,忿忿地踢着白墙纸。
“朱法医。”方拾一打了一声招呼。
朱凯文听见方拾一的声音,转头去看,见到方拾一这张无害的脸,顿时想到那天晚上在他家公寓发生的事情,他顿时就起了j-i皮疙瘩,莫名犯悚。
“方法医回来啦,出差还顺利吗?”朱凯文摆上客气的笑容,塑料寒暄道。
那晚的事情他没有和别人说,像这种玄乎的事情,有几个人会真相信?说不定还要背后说他有臆想症,朱凯文宁愿把事情烂在肚子里——更宁愿突发失忆。
“顺利。”方拾一微点头,余光扫向顿时j-i,ng神奕奕起来的小助手,他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嘴角,说道,“我手上有个案子,我这个小助手我就要回去了,不会影响到你的进度吧?”
“不影响不影响。”朱凯文说道。
要是他不肯放人,说自己的进度会被一个小助手影响到,那丢的可是他自己的面子。
方拾一意料之中地道了一声谢,“钱小森,走,换上工作服。”
“诶!好!”钱小森欣喜地跟上方拾一,一出门,就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方哥!您效率贼高!”
“刚才那句不是托辞,是真有案子,赶紧换一套衣服,等会儿进三号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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