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可没有理会小女孩的话,而是直直的盯着那个所谓的婶娘。大概是没有想到,也或许是白敛在白家那么多年,虽然事事顺遂,但是终究在骨子里还是养成了世家子弟特有的傲气,所以一时间那个所谓的婶娘也被震住了,有了些退缩的意味。
小女孩并没有感觉到白敛的气势,反而是不满白敛不理会她的行为:“阿姨,你快点好好收拾他,我去给我叔叔打电话。一定要让他好看。”
“蹬蹬蹬”的小女孩就上了楼,一席话却让那个所谓的婶娘醒了过来。
的确,白敛是谁?不就是她那个懦弱小叔子和他那个面人老婆的孩子吗?就这么个小破孩,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她刚刚觉得他那么可怕,一定是因为他第一次反抗她这个长辈。
没错,现在的小孩子都不学好,也是要让她这个侄子好好学习什么叫做孝道了。
这么一想,婶娘也就动了起来,拿出了她最拿手的撒泼绝技,嘴一张、手一拍,就嚎了起来:“这还有天理吗?我们白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辛辛苦苦的在你爸妈死后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是大了,能工作了,还一脚就把我们踢开了……”
婶娘的声音之大、动作之夸张,立刻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白敛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种情况了,只能按照原计划的,就当这话他没听到的,拿出把扫把,就开始赶起人。
不是他不爱惜自己的名声,而是在原主留给他的记忆中,当年的事情怎么说都是一笔烂帐,而且还是家族内部的烂帐,这么嚷来嚷去的,绝对说不清,还不如把这人从他家门口赶出去,还能给他的诊所一点安静。
于是,白敛就只是拿着扫楼道的大扫帚,对着那个所谓的婶娘扫了起来。
“哎呦,哎呦。你给我停下来……不孝啊,不孝啊……”
成功的将这个所谓的婶娘扫到了楼道外,白敛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如果你们当初没有将爸妈用生命换来的钱全部拿走,还打着房子的主意,我也不会为了上学不断的打工,亲戚之间自然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污蔑、泼污水,谁不会?就算是白敛没有这么做过,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见过。
转过身,白敛连一个眼神都不想施予那个还在撒泼的女人。他的每一句话都平淡至极,甚至眼神中都没有透露出一丝的情感,有的只是他作为学医之人习惯性带上的悲悯与温柔罢了。
但就是这样,他的话比起正在骗癞、撒泼的女人,更加容易让人觉得这才是真相。
也是,谁家没几个极品亲戚呢?更何况白敛绝对可以算得上是这个小区里有名的父母双亡、自己奋斗成材的典型了,在大部分人的心里怎么也会更倾向于相信这个在小区里长大的白敛的话,而不是一出场就给他们带来闹剧的女人。
婶娘看到白敛就这么转身准备走了,和她原本的计划完全不一样,甚至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没有什么反应,愣了愣,然后马上跑过去,一屁股坐到白敛的旁边,抱住了他的腿:“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们这么辛辛苦苦的把你给拉扯大,你不能不管你弟弟和我们的死活啊。”
这个时候的白敛才真的是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诚然,白敛跟着唐飞白的身边,也学了很多应付那些不讲理的人的办法。但是,无论是他以前接触的人,还是到目前为止遇到的人,基本上都是有着不错的学历的高素质人才,唯一一个比较刺头的也只是个中学女生而已。
所以面对这种完全把脸皮豁出去的行径,白敛一时间还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是如果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儿子,能让他在别人面前抬得起头,你就继续做,我会让在场的大家把你的行为都宣传出去的。”仍旧是淡淡的话,白敛实在是不知道他还能怎么招架了。
“你不能这样做!我只是让你给你弟弟留条活路,你不能把你弟弟逼死啊!”
“如果你不习惯打女人,那就我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棱角分明的男人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或许是感觉到这个男人真的会对自己动手,抱着白敛腿的婶娘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但是马上又直了起来:“这是我们自家的事情,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
“既然都闹到外面来了,还分什么内人外人吗?”抓住婶娘的手,男人一根一根的将她的手指给掰开,把白敛给释放了出来。
“谢谢你。”确定了自己的行动已经不受约束了,白敛对着这个他有着深刻印象的男子露出了一个很真实的笑容。
“不用,我还是来找你帮忙的。”男人仿佛遗忘了被他掰开手指的女人,站在白敛的面前,如果一根笔直的旗帜:“我是……”
“重泽,我记得。”从第一眼看到男人,白敛就知道他是谁了。他的气质太独特了,锋利而沉重,却没有沉甸甸的历史感,更何况他的名字就同白敛自己的一般,来自于一味中药材,让他想不记得都难。
听到白敛记得他,重泽有一些惊喜,但是想到另一边的情况,却又是无法抑制的感到无奈和愤怒,此时面对着白敛,他顿时就有了一种想要一搏的冲动:“我的一位朋友出了点事,来不及去医院了。”
白敛一听到这事,立刻严肃了起来:“还能移动吗?”
“没问题。”重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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