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禾挑了挑眉:“我就算不知好歹又如何?这葡萄酒是我酿的,青禾小铺的老板是我,王家要谈生意的人也是我,我就爱不知好歹,王家跳脚都罢了,你们有什么资格跳脚?”
这话一出,丁氏和季大山的脸色就白了一白,他们的确······什么都不是。
“我······”季大山梗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季心禾似笑非笑的道:“哦~大概是二位擅自替我做主,顺带收了人家好处费吧?”
季大山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窘迫的几乎要将头埋到地下去:“我们的确是已经答应了人家了,这事儿,这事儿本来就不是什么坏事儿不是?你这若是不同意,那我也不好跟人家交代啊。”
季心禾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再没有半分笑意:“这生意我说不做,就不做,你答应了管我什么事儿?我的葡萄酒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么自己做去,要么赔钱人家,与我何干?”
这两口子贪得无厌的,贪到了她的身上来了,她才不会给他们留余地。
若说之前,季大山若是哭着跪在她跟前真心悔过,她或许还会念着他是亲爹的面儿上帮扶一二,可在他恬不知耻的拿她死去的娘利用着来要钱之后,季心禾便真心觉得,这种人,逼死了都是活该!
“你!”丁氏气的要破口大骂,季心禾却已经转身进去了。
“你这个死妮子!不知好歹的东西!”丁氏恨不得追上去打骂,可才走到了他们家门口,便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甚至连嘴里就要出口的脏话都打了个圈儿又憋回去了,生怕自己的污言秽语一不小心惹恼了季心禾亲娘的亡灵,又像上次一样报复她。
她可是被整怕了的。
现在这屋子,她是有多远就离多远!
眼瞧着季心禾没了踪影,她还只能自己憋着气站在这儿不敢上前,丁氏就是一阵一阵的火大。
可还没来得及她来撒火,季大山便已经拿她撒气了,很是火大的对着她摆脸色:“都说了让你别轻易接这活儿,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心禾也不乐意跟王家合作,这事儿就这么黄了,咱能咋办?”
“这,这钱你没收啊!”丁氏磨着牙道:“王家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还说事成了再给一百两,那银子还在你手里拿着呢!现在出了事儿全赖我身上了不成?”
“我,我,我······”季大山梗的说不出话来,气的直接摔了袖子便转身走人。
“你去哪儿你!”丁氏吼着。
“还能去哪儿?!去王家把钱还回去!”
“你,你疯了你!这么多钱,你就这么还了?”丁氏急了。
“那还能咋办?心禾不乐意,你难不成还想贪了王家的钱不成?你以为王家是好惹的?”季大山嚷嚷着,便不顾丁氏的反对气冲冲的走了。
“哎你等等,你等等我!”丁氏真是心疼的肉疼,忙不迭的追上去。
——
季心禾前脚进屋,便见小北正打算跑出来瞧呢,眨巴着眼睛道:“姐姐,是丁氏又来找咱麻烦了吗?我听到她声音了!”
季心禾牵着小北进屋去:“管她做什么?以后听到她说话也不许出去,这种人最好见都不要见。”
“小北担心姐姐,怕姐姐受欺负!”小北瘪瘪嘴。
穆侯楚十分悠闲的半靠在炕头的案几上,一手拿着书,一边看着一边闲散的道:“放心吧,你姐这脾气哪儿这么好欺负?“
季心禾轻瞪了他一眼:“现在才知道我凶啊?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穆侯楚轻笑一声:“不后悔。”
季心禾轻哼一声,懒得搭理他,坐到了炕上案几的另一侧,抓了一把瓜子吃了起来:“那两口子果真是见钱眼开,什么时候都想着捞一把,还敢擅自替我做主收王家的钱了,替我做生意了,因为我软柿子好捏吗?”
小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道:“王家也想跟姐姐做生意吗?那可是皇商哎!”
“皇商又如何?做生意的人,最重要的就讲究一个诚信,我们与归林居有约在先,我自然做不得这背信弃义的人,再者说,归林居对我们也算是诚意十足,什么时候拿葡萄酒出来,都不忘提一提我们青禾小铺的名号,换了别家,不一定能做到这般的,毕竟,自私自利的商人也多得是。”
小北点点头:“对,诚信最重要!”
随即又歪着头道:“可王家如此善心,怕是当年对咱娘的恩情也不少,咱是不是也该报答呢?”
“这也不冲撞,和归林居有约在先,就算要报答,也不能损害别人的利益,他日再有机会,我必然涌泉相报,咱娘虽说去世了,但是但凡对她好过,对咱家好过的人,姐一个也不会忘,小北你也不能忘,知道了吗?”
“我明白了,我不会忘的!”小北开心的道。
“真乖,”季心禾笑了笑,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从身后的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书袋,递给了小北:“喏,明儿就要上学了,姐姐特意给,虽说手艺也不大好,但是好歹也够结实,装几本书怕是也不成问题的。”
小北抱着这小书袋欢喜的不得了:“姐姐你太好啦!”
——
王家。
此时屋内的气氛静谧又诡异。
王老爷面色有些阴沉,端着茶杯闷不做声,良久,才缓缓的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将这一百两银子还给我,之前咱谈好的生意,权当没发生过?”
季大山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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