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要逼着主子参与这次的匪患了。”凌风沉声道。
穆侯楚指尖在桌面上不轻不重的敲着,这是季心禾每次思考的时候常有的习惯,夫妻之间就是这样,总会彼此影响,这日子过着过着,两人的一些小习惯就会越来越像。
“冷卓这次直接莽撞的去和匪患斗,下场必然就是遇险,大皇子在禹州遇险,主子就不得不淌这趟浑水了,毕竟,若是大皇子真的死在了禹州,而主子却没有半点作为,甚至未曾出手营救,只怕这朝中立即就要有人开始弹劾主子,甚至污蔑大皇子是被主子蓄意杀害。”
穆侯楚眸光幽深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最后敲了一下桌子,便淡声道:“人要犯我,躲也躲不过。”
从冷卓在这里耗两个月还不走的那一刻开始,穆侯楚就已经意识到,这次皇帝是下了大命令的,若是不能拉他下水,逼他参与到这件事里去,根本不会收手,比如现在冷卓就是皇帝开始走的第一步棋,穆侯楚别无选择。
“那主子的意思是······”
“此事先别告诉夫人,看看情况先吧。”穆侯楚冷声道。
“是!”凌风立即抱拳应下。
穆侯楚回到房间的时候,心禾已经吃完了燕窝粥了,窝在软榻上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和阿乖说话,她现在越来越喜欢这种相处模式了,大夫说大概就在下个月初了,这些日子她心情其实挺复杂的,这个在她肚里呆了大半年的货,即将就要卸下来了,她甚至都不敢想象。
“怎么还没睡?”穆侯楚坐到了她的身边,轻声道。
“还早呢,我正想着要不要再读一读四书五经什么的,我之前听人说啊,孩子的胎教问题十分重要的。”心禾一本正经的道。
对于她时不时冒出来的新鲜词汇,穆侯楚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此时也只是笑笑:“读读也好,反正你读着读着就想睡了。”
季心禾两眼一瞪,磨着牙道:“穆侯楚!”
“乖,我们的阿乖以后一定顶顶儿聪明,好不好?不用读四书五经也一定很聪明,和他娘一样。”
心禾没好气的滚上床:“方才是什么事儿啊?”
穆侯楚微微垂下了眸光,轻声道:“一点小事,睡吧。”
——
穆侯楚其实已经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发展情况,只是在心里想着希望能够拖延一阵是一阵,最好等着心禾平安生下了孩子再说。
可他想拖延,别人却不一定想让他拖延。
仅仅过了三日,大皇子的人便火急火燎的不顾阻拦的冲进了穆府的大门。
季心禾这会儿正和书兰学着给阿乖做肚兜儿呢,忽而听到外面的动静,手都跟着一抖,险些让针扎了手。
“怎么回事?什么人来了?”心禾连忙问。
“夫人别急,奴婢先出去看看。”书兰连忙起身出去。
而外面,一群侍卫满身伤痕的跪在了院子里,抱拳道:“大皇子孤身陷阵,如今杀入匪徒窝子里,却已经被包抄了!这群匪徒狡诈多端,现在又占据着地理优势,根本难以攻克,这三天来我们誓死奋战,可情况却是越来越糟了,而且大皇子现在身陷险境,想要退都难以退,还请平阳王支援!”
凌风面色已经冰冷了,看着这群侍卫的眼神隐隐都带着杀气。
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穆侯楚是不得不去了。大皇子如今身陷险境,还是在禹州地界上出事儿,派人上门求救,穆侯楚还无动于衷,只怕大皇子真的出个什么事儿,朝野上下都得一片哗然,皇帝更是能抓住这个把柄不放,趁机对穆侯楚做出处置。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皇帝老儿好狠的心!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利用,甚至放弃。
穆侯楚眸光幽深,没有回话。
他不说话,那群跪在地上的侍卫们更不敢说话,甚至头都不敢抬,这凌厉的气势压的他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心里更是忐忑又不安,心口突突的跳着,几乎要压制不住。
片刻,穆侯楚薄唇轻启,声音清冷而寡淡:“好。”
这一声“好”落在那些侍卫们的耳里,本该松一口气的心,此时却反而抓的更紧了,小心翼翼的看着穆侯楚:“那不是平阳王打算何时出发?”
穆侯楚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转身进去。
侍卫们这才发现自己逾越了,连忙闭嘴,恭敬的在外面跪着等着。
穆侯楚刚刚进屋,便看到季心禾已经站在门口了。
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口似乎突然之间被轻轻扯了一下,原本清冷无波的面容,此时都染上了几分复杂的情绪,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跟她说,可事情就已经到了眼前。
他事事果决,因为他知道拖泥带水永远只会坏事,但是面对她,他却似乎永远也无法果决。
“心禾······”穆侯楚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开口。
心禾却是握住了他的手,抬头定定的看着他,轻声道:“我等你回来。”
穆侯楚面上一闪而过的诧异:“你。”
心禾握着他的手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眸中都满是坚决:“穆侯楚,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信任你,你也要对得起我的信任,你说过不会让你自有事,那我就相信你这次一定能够平安回来,我在家等你。”
她什么都知道。
穆侯楚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来,他早该知道,她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事事被他瞒在鼓里?
他原本以为她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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