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吵闹声还很大,
季东这会儿早已经被支使去地里干活儿去了,小北在外面哭的稀里哗啦,自然也就没人帮他,反而听着丁氏那中气十足的骂词越发的响亮。
“你没偷?你没偷这手上的鸡蛋难不成是你自己生出来的不成?还不快给我!小孩子家家的,什么学不好,偏偏学会了这偷偷摸摸的下三滥,今儿偷鸡蛋,明儿就敢偷银子,我们季家怎么能出了你这样的孩子!”丁氏尖锐的声音恨不得划破长空,方圆几里地都能听着音儿了,似乎巴不得全村里都知道小北是个偷儿。
小北哭的上气不接小气的,却没有那么多的词汇量来解释自己的冤屈,只能一个劲儿的说着:“我没偷,我才不是偷儿,鸡蛋是我给姐姐吃的,不给你!”
“好啊,那你是不见巴掌不落泪啊!”丁氏快步走过来,扬起手就要往小北脸上扇过去。
小北眼看着季氏靠近,眼里尽是恐惧,可小手却还是死死的护着怀里的鸡蛋,小小的身子板儿都似乎在哆嗦着。
可就在巴掌落下的时候,季心禾将小北飞快的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避了过去,顺便伸出脚在季氏的脚下绊了一下,季氏“嗷”的一嗓子喊出来,便直直的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小北,没事儿吧。”季心禾蹲在地上抱着小北,擦了擦他脸上的泪。
这么小的孩子,脸上泪眼朦胧的一片,满是委屈,看到季心禾,便呜呜的扑到了她的怀里:“姐,我不是贼。”
季心禾拍了拍小北的后背:“姐知道你不是贼。姐信你。”
小北这孩子向来老实,别说偷东西,就算是顶个嘴都是不敢的,这次反抗的这么厉害,可见是冤枉惨了,可丁氏却半句不问,就咬死了小北是偷儿。
丁氏对家里的东西都看的极其严厉,尤其是鸡蛋这种好东西,都数的清清楚楚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多少?分明家里的鸡蛋一个不少,可还是得揪着不放。
旁人不知道,可季心禾哪里看不出来,丁氏盯上的,不过是小北手上的这个鸡蛋罢了!
“哎哟我的腰!你个小崽子,真是反了天了你!”丁氏揉着腰从地上爬起来。
季心禾无辜的眨了眨眼:“娘年纪大概是大了,走路都走不稳了,这怎么就摔了?”
小北这才想起丁氏来,懵懵的转头看去,看到摔在地上的丁氏也是呆愣了半晌了。
丁氏瞪着眼睛骂道:“不用你在这儿假好心!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现在一个二个的都大了,翅膀硬了,就想着翻天了是吧?大的头上破点儿皮就躺床上装死,小的摸鸡蛋摸到自己家里来了,好啊,好啊,还真是一个娘生的!”
小北气红了眼:“不许你骂我娘!”
季心禾拉住了小北,这才迎上丁氏的目光:“小北说他没偷鸡蛋,娘不问好歹就往他头上扣帽子就光明磊落了?”
“人赃并获了他还死鸭子嘴硬呐!你们两个合伙儿的吧!方才这小崽子跟我要鸡蛋我没给,他转眼就偷了一个来了,小小年纪就干这种事儿,看我今儿不抽死你们去!”丁氏尖着嗓子喊着。
似乎因为有了季心禾撑腰的缘故,小北腰板儿也硬了起来:“这鸡蛋是狗蛋给我的,我抓到了一只最肥最大的蟋蟀,跟他换的,你是坏人,我姐姐伤这么厉害都不给她吃鸡蛋!”
这鸡蛋,季秀兰可是一天一个呐!
季心禾冷笑一声:“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看狗蛋便知道了,只是娘诬赖了小北,这事儿该怎么办啊?”
小北先前的确找她要鸡蛋来着,丁氏怎么会舍得?这么金贵的东西,给那几个野孩子糟践不成?
更何况今日季心禾摆了她一道,猪肉三的事儿还没想好怎么解决,巴不得季心禾死了去,还吃鸡蛋?呸!
后来瞧见小北拿了个鸡蛋在厨房卧鸡蛋,她的鸡蛋都锁着的,小北自然偷不着,但是她还是气不顺,劈头盖脸的就指着小北的鼻子骂他是贼,算是撒气,不单要骂,还要抢鸡蛋,凭啥给那小贱种吃鸡蛋啊?
只是看着从前对自己的话百依百顺的季心禾,此时竟然冷言冷语的质问起了自己。
丁氏脸上有些青一阵白一阵的,她似乎有些猝不及防,这几个被她在手心里拿捏的死死的孩子,突然之间就学会了反抗了,小北向来是学着他姐姐,他姐姐听话,他也不敢多嘴的,所以关键还是在于,季心禾!
这丫头突然变的这么快,难不成是这一次摔了头,一下子摔聪明了不成?
季心禾迎上了丁氏的目光,丝毫不示弱,拍了拍小北的背:“去,找狗蛋去,让他来给咱们作证,省得村里人到时候都以为咱们是贼!”
丁氏脸一黑,立马拦住了小北:“咋地?还没完没了是吧?这家里吃的喝的哪样不是我给你们的,就算是狗蛋给的鸡蛋,那也是公中的东西,哪里轮得到你们两个小崽子随便吃喝的?这家迟早被你们给吃垮了去!”
季心禾冷笑一声:“娘说的可真好笑,这吃的喝的都是季家的钱,哪里是娘给的?娘可是姓丁呐!”
“你!”丁氏简直气的半死:“好啊,好啊,你现在是能耐了,越发的牙尖嘴利了吧!”
“这是怎么了?咋的就吵吵起来了?”一个男人扛着锄头进来院子里,正是刚刚从地里回来的季大山。
丁氏一见季大山回来了,便往这地上一坐,抹着眼泪哭了起来:“哎哟我不活了,我在季家操心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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