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审理就简单了,包大人只是将这夫妇两人分开审理了,这两人就将对方供了出来。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真是讽刺。
乌盆兄……被陈止送去了阊门外的八宝乡,果真如他所说家中又老母有妻儿。
将乌盆的事情告诉了这一家,她们都是不信的。陈止只是将乌盆放在了桌子上就转身离开了。
鬼神之事太过悬乎,刘世昌在见过家人之后就默默消散了。
陈止对那个叫百年的孩子是很中意的,那个孩子有着一颗野心,他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指不定这孩子将来能有一番作为。
“哥哥,父亲就这样没有了吗?”小百年眨着眼睛,他还太小,不明白死亡的意义。
“嗯,但是他会一直在天上看着小百年的。”陈止摸摸百年的头。
“我想当大官!杀掉坏人!”
“嗯,有志气。”陈止笑了。离开了,留下一些钱财嘱咐王氏让小百年读书。
喂!小鬼!长大后记得还钱哟!
☆、32大变活人1
汴梁城是北宋的京都,每年来各个商队都会这里停一段时间,当然也会有各地走的杂耍班子在这里停留的。
“阿衡,什么事情这么开心?”陈止正好出开封府,就看到了阿衡一脸傻笑的样子在府衙门口转悠。
阿衡回过头看到是陈止,脸上还挂着傻笑:“前辈呀,你不知道吗?”
陈止死鱼眼:“知道什么?”
阿衡乐了:“京城里面来了个杂耍的,听说技艺一绝,很好看哩!”
陈止看到阿衡兴高采烈,就明白了一些:“是吗?你看过?”
阿衡摸摸腰间的大刀:“那杂耍班子每年都来,我已经喊了好多次了。”
陈止摸摸鼻子,他对古代的民间文化还是很感兴趣的。
风和日丽,现在距上一次陈止办案子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眼看着夏天的热气慢慢远去,天气开始有了秋高气爽的意味。神奇的是这些日子竟然没有什么命案发生,难得太平了一段时间呐。
陈止就每天过的极为规律,早上吃早餐之后陪展昭巡街,下午和白玉堂巡街==
我了个去!怎么都是巡街!搞得现在汴梁城大大小小的商铺都认识他了!
仔细看看四周,没有看到其他的人,陈止转过头来问阿衡:“能告诉我那个杂耍班子在哪里吗?”
阿衡明了地笑笑:“前辈也想去看看吗?就在东街,不过他们是下午才开场的。”
陈止抬头看看天,太阳还是斜着的,上午呢。
“喂!你过来!”一声娇斥,在耳边响起,刘三下意识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头戴珠花,身着鲜鸀色衣服的少女正双手叉腰,眉宇间染上了一点怒气。
刘三立马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弯下腰:“鸀儿师姐。”
“呸!下作东西!谁人是你的师姐!你不过是我父亲捡来的而已!”鸀儿一脸恶嫌看着这样懦弱的刘三,心下有了一些傲气。哼!这胚子平时得父亲宠爱,就谁都不放在眼里了,见了本姑娘还不是乖乖的样子。
“师……鸀儿姑娘,有什么事情吗?”刘三默默咽下一口气,这些年他在这杂耍班子受得气可是不少,要不是因为师父……
“你这胚子还问我?你做的事情你不知道?”鸀儿似乎是急了。
“请姑娘明示。”
“哟!你当你是读书的秀才呀,文绉绉的,说起来也不磕碜!算了!说,我昨天刚买的衣服呢?不是让你送去差人洗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送来?”鸀儿抬起下巴。
“鸀儿姑娘,那衣服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就让我退回去了吗?”
鸀儿一顿,似乎是想起来,昨天是让刘三将衣服退了回去的,但是她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是错了的,当即眼珠子一转:“你这东西!一定是将衣服偷偷卖了,现下倒是冤枉起我来了!好大的胆子!罚你一日不准吃东西!”
“是,鸀儿姑娘。”刘三还是弯着腰,点点头。
鸀儿教训完了刘三一下子就觉得今天早上被父亲骂了的气出了,心里顺畅了不少,扬着愉悦的笑离开了。
刘三慢慢直起身子,瞥了一眼在不远处偷看的一群人,淡定的走了,师父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办好,一定要赶紧办好。
这个杂耍班子就是一个一般的小班子,比较有特色的就是它有一个叫做“大变活人”的节目,这个节目在现在的天朝是很常见的,但是在这个年代却是十分神奇的表演。每年这个班子来到汴梁的时候,都会吸引一堆人来观看,经久不衰。
陈止坐在桌子边,嘴里吃着吴娆刚做好的点心,一边看着吴娆准备晚餐的背影,一直不移开目光。
吴娆现在知道被人盯上是什么感觉了,“少主!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是来问我到底是喜欢展昭还是喜欢白玉堂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很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吴娆在陈止这些日子接连不断“娆儿你到底喜欢谁?我帮你做主”的话语中败下阵来。
少女,你太弱了!逼婚什么的在天朝是很常见的哩!
“难道真的是一个都不喜欢?”陈止觉得很可惜,除却展白二人之间有些暧昧的关系,他们都是世间少有的男子呢。
“少主,这两人您就留着自己用吧!”吴娆气呼呼地扔下铲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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