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怜却是倒了大霉,墨岘那一掌拍得他无论如何也没法从难受中解脱出来,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刀子一样锋锐,且充满恶意的眼神,在他身上“刮”来“刮”去,直让他冷汗直流,外带尿意阵阵。
原本他的观点是胭脂马压起来更有味道,不过经过此事,他原本仅存的那点侥幸已经全都跑光了,而且终于明白什么叫有毒的花儿碰不得了。
如此花长怜就在地上趴了小半个时辰,他已经是汗湿衣襟,涕泪交加,外带口水横流了。如今无论是谁看他,也不会认为他是那个fēng_liú妖孽,拈花郎君花长怜,只以为是那个青年呆傻的可怜疯汉。
墨岘终于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抬腿轻轻踢了花长怜肩头一下。只见花长怜身子一颤,接着猛的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终于活过来了,花长怜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而正在他享受重新得到的生命时,突然感觉肩头又被谁碰了两下,一抬头,就见墨岘挑着眉对他笑着:“如何?还想与我亲近吗?”
“!!!!”
瞬间,花长怜便如遇了cǎi_huā贼的妙龄少女般,双手抱肩,满脸惊惧的缩到了角落里。
虽然没给花长怜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墨岘现在已经非常满意了:“如果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明白?”
即使墨岘并未明说他还会遭遇什么,但是花长怜很识时务的接连点头。
“七,扔他出去。”
“是。”
于是浑身臭汗,满脸狼藉外带已经被折磨得手无缚鸡之力的花长怜就被七师兄从二楼扔了下去——不过从扔的地点看,七师兄显然是很善良的,他没把人扔在大街上,也没让他顺着楼梯滚下去,而是把人直接扔在了站在一搂上楼处,扯着脖子朝上看的一众围观群众身上……
而从墨岘这件事,花长怜算是悟了——找情人不能只看脸蛋,否则碰上一个,武功比自己高,脾气也很坏,特别是武功不止高一点点,也不止坏一点点的人时,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当天晚上便连夜出发,准备去找他的一个性格好,且武功也不过是和他相差仿佛情人——又或者至少也要在两个条件里占到一个。
不过花长怜不知道,墨岘如此待他,其实一直捏着一把汗的,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七师兄会不会觉得他过分?
“七。”
“嗯?”
“我那么对待那花花公子,你……不高兴吗?”
这话有点莫名奇妙。七师兄想了半天才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那做法若对付普通人是有些霸道,但对付花长怜那般的无赖,和柔手段只会让他死缠烂打,你这般的霸道手段却是正合适的,否则哪里能让他知难而退。”
墨岘听七师兄如此说,顿时放下了心,同时还多了一种“霸道手段不错”的认知。
七师兄顿了一顿,却又继续说道:“小……主人,出门在外,你便不要总是顾及我了。”
“为何?”
“若是成了习惯,怕是要露陷的。”
“你怕我顾及你成习惯,就不怕我不顾及你也成了习惯?而且若是之后,我改不回来了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做你一辈子死士又有何妨。”
“七……你真是……你这话说得我心都化了……”
“去!又来胡说八道了!”
没有了花长怜的打扰,墨岘和七师兄度过了一个平静的下午——当然是在换了房间后,两个人的大多时间都被用来商量前往截云派的道路了。
到了傍晚,吃饭洗漱之后,墨岘把七师兄拽到了床上。七师兄有些僵,却并未反抗,毕竟今日晌午的时候,先是和墨岘“分糖”,赶走了花长怜之后,两人又说了那番话,七师兄自己也有些情?动,觉得该有……了。
如今墨岘这也算是顺势而为,只是七师兄到底记挂着这是客栈,不敢出声。墨岘也记挂着明日要去买马,所以两人到最后,竟然都未曾尽兴。
之后叫了小二打水清洗,两人回到床上时,墨岘习惯性的抱住了七师兄一条胳膊——抓手指习惯的加强版——身子也贴了过去。某个物件自然隔着衣物顶在七师兄腿上的物件,七师兄顿时便是轻轻一颤,感觉刚刚降温没多久的身子热了起来。
暗唾了自己一声,七师兄转过了身去,但一阵摩擦那东西却又大了些个。便是墨岘,也能觉出自己怀里的身子更加的热了。
墨岘忍不住便又有些意动,干脆放开了怀里那胳膊,一只手探向对方身下,一只手从上边搂了过去,唇也贴在了他耳后,轻声道:“七……看来咱们要在这里多住两日了。”
“……”七师兄不答,他是死士,听候主人吩咐便可。
刚平静没多久的床榻,再次咯吱咯吱摇晃了起来……
042麻烦 ...
那日之后,墨岘与七师兄又在兴隆客栈连住了三日,就由七师兄赶着车,墨岘骑着马,双双离开了三河镇,一路朝北去了。
至于两人原本商量好的在牛马集买马,却并没买成。七师兄“养伤”那天的下午,有几个戴着与七师兄同样鬼面身穿黑衣的“死士”,为他们送来了马车与马,之后便和那些驾船的人一般转身离开,消失于人群中了。
墨岘不会相马,只觉得对方送来的两黑两棕四匹马,都很是漂亮。皮毛油亮如缎,四蹄挺直,马首高昂,马鬃修剪得整齐,马尾高高翘着。而且四匹马都很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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