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夫人却是说“要走的人,能有多少心思在你身上。小逸,人生不一定要和你爱的人在一起,总归有遗憾的。等到你老了,你就会知道,这不过是人都要经历的......”
李逸突然歇斯底里道:“凭什么,我活着都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谈什么遗憾,我又不是冲着遗憾活的!”
李逸压抑的哭声愈来愈大,最后灌满了整个听筒。李夫人打心眼里难受,他的儿子,自三岁以后就没有哭过鼻子,现在却为情伤成这副模样。若是可能,她决不让王尔厚再接近李逸半步。只怕,他这儿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王尔厚。
李逸过了许久收拾好了情绪,还是一副冷静模样“对不起,妈妈”他可能是他压抑,拿母亲做了发泄口。
李夫人安慰了他几句才挂了电话。
李逸后来找老夏调来了x市昨天各大车站的视屏资料,昨天看了一宿未果,x市内也全无消息。唯一的可能是王尔厚坐绿皮火车南下或北上了。他有些后悔,本来想这两天给他陪几个保镖,可是,他自己执意要走,自己能怎么拦?现在,局势紧张,他分身不得,他有些赌气地想,王尔厚要走就让他走好了。日后回来便是他李逸的福分,不回......便是彼此的宿命。至少王尔厚不在身边,他也不必整日为他的安慰担心,不必再忙都要和他共进三餐,不必夜夜抱着他入睡后,才悄悄起身工作。
这厢王尔厚刚刚在旅馆收拾好东西,正要睡下,今天睡的迟了,明天定要补眠,否则对孩子不好。
他这一世学聪明了,把这一大箱收纳盒的婴幼儿用品邮递到了老家t镇在离x市很远的地方,否则他现在的样子还真带不走。王尔厚躺在旅馆的床上,摸了摸肚子,不想起身关床头灯,自然而然就喊出了李逸的名字“李逸,关下灯......”
回答他的只有隔壁间传来的电视声音,他泪水就这样涌出来了,方才拆包裹找不到剪刀时也唤了李逸的名字。上一世苦等了五年,失望了五年,现在却被这几个月的温情宠坏了。要再遗忘一次只怕更痛。
他回老家的原因有二,其一,是之前和母亲只是通过几次电话,想回来看看母亲,在他身体还看不出异常的时候,其二,是李逸曾问过他家里情况,自己只告诉他父亲死了,他和哥哥分了家,李逸并不知道他老家在z市的t镇。
这一次他的心情比起上一世更为复杂,希望能远远地躲开那些人的伤害,又希望李逸心里是真的有他,始终会寻到他。而今,上一世他被闻雨嘉设计的同xing不雅照并没有出现,他没有因丑闻被千夫所指,没有人嘲笑唾弃他。李逸比上一世在乎他了,可是他还是想逃,怀着孩子的男人始终是别人眼里的怪物。即便李逸爱他,也会被吓跑的。他这个时候不得不承认李夫人所说的话是那么现实,若是李逸最后和别人结婚生子,那是什么样的光景?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从此陌生了,从此挽着别人的手儿孙满堂,白头偕老了。
王尔厚又落下些泪来,他在外衣口袋里摸出了那个绒布盒子,里面的戒子安静地躺着。多好,这个承诺还在,就好像李逸一直在等他。就好像,这场逃跑只是一场单独的旅途,他们终会相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我反思了一下,王尔厚在现实中是有原型的,所以他相对饱满点,而李逸是在他的基础上塑造出来的。副cp完全是虚构出来的,所以逻辑感还是不够。我会尽量减少副cp的笔墨。看了灵魂摆渡后,我觉得每个故事里的角色都鲜活地存在他们的世界里,所以我会写完每个想要倾诉的故事。努力写好他们。谢谢!
☆、梦境(修)
程墨觉得眼前是浓雾,看不清前方,他走了很久发现自己在校园里,好像是黎明之际,周围空无一人,只有黑影幢幢冰冷的建筑。他走了许久终于在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某教学楼上,微光在那人的身后匿去。不消片刻,那道黑影就纵身飘了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不少尘埃。鲜红的血肆意流淌,程墨看着鞋尖上沾染的的血迹,心里蔓延出恐慌来。他想转身逃走,却像是受了蛊惑,蹲下身去看那人的长相。鲜血糊在那人脸上看不清样貌,轮廓却是异常熟悉,他伸出手去抚摸那人的脸颊,仿佛曾无数次这样摩挲过。他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轻轻地擦拭着血污,直到那人的脸颊重现在晨光里。然后,一滴泪落在了那人的眼睑上,程墨才知心如刀锉的疼痛。
转眼间,天亮了,程墨仿佛被推出了几十米于外,愈来愈多的人围住了那人的尸体。而曾经那么闹腾的人,现在却无声无息地躺在那,任人观赏,任人置喙。程墨哽咽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江二......小赫......小赫!”
江二的双眼已肿成泡状,医生给他上了点药,勒令禁止他哭嚎,倒不是怕他哭瞎了双眼,而是怕他打扰其他病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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