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军训改唱军歌了,下午,他们这群野孩子就被放了出来。
王尔厚坐在校外的一小吃店里,看着窗外的雨发呆。昨晚,李逸送他回了临时宿舍,在这期间两人未有只言片语的交流。气氛很怪异,王尔厚甚至会觉得那五年的逃亡是一场噩梦。现在他要怎么还掉这份人情,远离这个危险人物,躲过他所有温暖的陷阱。
雨渐渐落大,街道漫起水来,鲜有行人,却有一个中年妇女匆匆忙忙地淌过雨水。王尔厚看着那件褪了色的枣红外套,起身冲了出去。他朝着中年妇女消失的方向奔去。却还是跟丢了,他站在雨幕中环顾,任雨水冲刷自己,可是青灰色的街景没有一点暖色。直到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李逸将王尔厚拽到车内,一面用干布擦他身上的雨水,一面沉着脸问他:“不冷吗?犯什么傻?”
然而王尔厚似乎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温暖的,很温暖的,那是妈妈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副cp
程摸摸:“江小眼,听说你减过肥?”
正在大吃大喝的江小眼喷饭了“那个...那个...”
程摸摸:“为什么减肥不减重呢?”
江小眼炸毛将其扑到,压屎你丫!
☆、生病
天还是灰蒙蒙的,窗外的雨终于停歇了,但阳光仍不见踪迹。十点整,王尔厚伸手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会,寻手机未果。习惯性地摸向了床头柜,诺基亚发出蓝光映出当下的时间。一定是李逸把手机搁这么远,甚至关了机,哪里来的那么多辐射。王二货这般想着,又钻入被窝眯了一会。
昨日王尔厚情绪低落在李逸车上睡过去了,李逸便私自将人带到了自己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直到把王尔厚安置到床上,李逸才发觉王尔厚睡得过于踏实了点,他摸了摸王尔厚的脑袋,好像开始发烫了,一阵手忙脚乱后,李逸给王尔厚测了体温,38.6c确实发烧了。李逸给他物理降温,敷毛巾,用吸管喂水,折腾了一晚,凌晨在床边眯了会便去厨房煮粥了。王尔厚烧退了睡得香甜,李逸想让他多睡会,于是到书房做起了项目研究的资料来。
李逸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关了电脑,把保温的白粥盛好,还弄了一小碟萝卜丝,不知道王尔厚是否吃的习惯。
李逸推门进去,把粥放下,拉下毯子,把王尔厚睡的乱蓬蓬的脑袋露出来。他以前有过几个情人,就算是激情过后也没有温存的意向。而现在,他居然照顾一个才见过几面的小学弟整整一晚上。甚至为了给发高烧的王尔厚降温,特意打电话咨询了他妈妈,其中来自妈妈的各种揣测与盘问略去不提。
李逸食指轻刮过王尔厚的鼻子,不算很挺,鼻头长的小巧。又用指腹轻轻着摩挲王尔厚的干涩略有点脱皮的嘴唇。脸上的皮肤果然和想像的一样,嫩滑滑的,弹性也很好,可谓吹弹可破。李逸俯下身子,把头埋进王尔厚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那种奇怪的味道。李逸不知道好闻与否,但是不排斥,有点儿喜欢,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王尔厚先是被手指骚扰,接着又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他再也睡不着了,嘟囔了句“李逸,别闹...”,挣扎着坐了起来。
李逸顺手给他腰间塞了个靠垫,又给他倒了杯水“先喝杯水,再把白粥喝了。”
王尔厚揉了揉眼睛,接过开水慢腾腾地喝完,又拿过白粥来,他看着碟子里的萝卜丝不满道:“都说了别买这个牌子的萝卜丝,又贵又难吃,应该买那个...”
“应该买什么?”李逸一本正经地请教他。
王尔厚看着李逸一双寒星的眼里带着疑惑,意识开始回笼,眼前的李逸还不是寸头的造型,穿着也比较休闲化。王尔厚偷眼观察周围的环境,他买的龙猫玩偶,蓝白两层的床帘不见了。这根本不是他和李逸生活了近两年的房子,这间卧室还是他入住之前的样子,所有摆设都是黑白灰三色,如同主人李逸一般冷冰冰的。
王尔厚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是你第二次纠正我了,应该买哪个牌子的萝卜丝嗯?”李逸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是...我...对不起...对不起”这是第二次王尔厚分不清前世今生“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我认错人了”。
“你把我当成了谁了”李逸的脸瞬时寒地掉冰渣,他本想安慰对方,让他不要太紧张,没想到自己却是这般自作多情的人。
王尔厚习惯性地发挥他大眼的优势,他惶惶然的看着李逸。
李逸看他受惊的模样,心里泛起怜惜的时,也蹿出了一股无名火。他留下一句“吃完就走!”摔门而走。
王尔厚待门的震动声消停了,才后知后觉自己得罪了李逸。
他拍了拍胸口,想让心跳慢一点,而白粥他已经没有胃口吃下了。他想,为什么他们要有这么多的交际,让他误以为一切还是那样安心美好。这一世,像这碟萝卜丝一样不要改变,李逸仍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模样,而他只是为生活而奔波劳碌的小市民一只。
李逸在书房抽着烟,直到听见门房被打开关上的声音后才出来。卧室里,那床正在失温的被子被叠成了豆腐块。粥还冒着热气,萝卜丝一副被嫌弃的样子,没精打采的。李逸把白粥、萝卜丝连同碗筷一扔进了垃圾桶。
李逸在客厅呆了会,漫无目的地翻了基本杂志后,还是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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