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有种的兵,都是和爸爸一样的么?”麻团抬头问着。他对爸爸讲述的那个地方十分向往,很想知道那些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张新叶笑了笑,拍拍麻团的头,“你爸爸是最厉害的兵,还是班长呢!全连都得听我的!”
“是么?”
张新叶见麻团那种‘你又在骗小孩’的脸,连忙说:“爸爸可没吹牛,爸爸一进去啊,就是连长的勤务兵,管连长吃,管连长睡,连长要是没了我,连双干净袜子都穿不上,全连都听他的,他必须听我的,你说我是不是管全连。”
麻团想了想,在家里奶奶最大,奶奶管钱,管洗衣服做饭,要吃什么,必须奶奶同意才行,而且奶奶全听他的,他想吃肉绝对不买鱼!
麻团越想越得意,挺起小胸脯:“爸爸,在家里,我最大!奶奶都听我的!”
张新叶伸手赏了小麻团一下,“你最大!你老子我才是最大的!”
“才不是!我最大!奶奶都听我的!”
张新叶气得牙疼,满脸通红。
麻团索性站在床上,两人平视着。
“行行。”和一个小孩子斗气有意思么?就算赢了他能有什么好处?
“那我要去看看被你管的兵。”
张新叶叹了口气,眼珠一转,“要不,爸爸带你出去逛逛,在外面吃饭,顺便去夜市玩玩,据说很好玩,有很多好东西。听说还有好多书,很新的,挺便宜,爸爸卖的茶叶价格不错,正好给你买几本。”
“嗯。”麻团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想去见那些人,不过图画书真的令人心动。
张新叶见小麻团动摇了,连忙趁热打铁:“还有你喜欢的变形金刚。”
“我要去!”
孩子真的很好骗啊!张新叶满意地笑着。
如果非要说那些日子里还有什么是张新叶值得回忆留恋的,除了那几个弟兄外,似乎也找不出什么来。
特别有种的兵简称特种兵,外面总是传的神乎其神的一个兵种,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比普通军人更容易光荣罢了。
人潮汹涌的街头,汽车的引擎声,路边商店飘出的各种音乐声,夹杂在一起,却有慢慢抽离着。张新叶只感觉有些无法呼吸。
抬起头,被高楼大厦分割的天空只剩下一小块的淡蓝。
这就是都市,连呼吸间都是令人压抑的急迫感。
张新叶紧紧抓着小麻团的手,不知是害怕麻团走失,还是自己会迷路。果然是在山里野惯了,进了城连呼吸都感觉不那么畅快。
两人正在逛着街,一只手突然间伸了过来,张新叶肩头微微一抖,反手扣住了那只手。
张新叶不明白,今年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和小麻团逛街也能遇到战友!还是特别熟的那个——一个班的郝汉阳。
人海茫茫遇战友,张新叶心潮澎湃间,不知不觉地被人抓住胳膊。
“老班!”
张新叶不免特别有气质地点点头,拍了拍郝汉阳的肩膀,“蔊菜啊!”
郝汉阳只是憨厚地笑着,瞅了瞅小麻团,眼神一惊,随即揉着麻团的头发,“这是?”
“我儿子,麻团叫叔叔。”
麻团有些不乐意地看着眼前的叔叔,这位叔叔长得根本不像蔊菜,像狗熊一样,厚墩墩地身体,只是那张脸的颜色和蔊菜差不多——黑红黑红的。
“叔叔。”
郝汉阳满意地笑着:“真乖,你多大了!老班,什么时候结婚的?也不请我们几个去聚聚。麻团的妈妈呢?来了的话,正好一起吃饭。”
麻团顿时在心里给郝汉阳画了个叉叉!
麻团自小没有妈妈,家里人从来不提这件事,麻团也没问,有次他问了,爷爷坐在一边叹气,奶奶摸了摸眼泪,大人们谁也不说话。隐约间麻团觉得‘妈妈’这个话题是家里的禁忌。
村里的孩子们总说他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可他并不觉得自己是野孩子,打过几次之后,对方也就不敢在他面前乱说,只是不怎么喜欢和他玩罢了。
麻团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他本来就不喜欢那群满地打滚嚎着要买这买那的小屁孩。
对于妈妈,麻团并没有多在意,从小没有妈妈,他也长大了不是吗?爸爸说妈妈不是生活必需品什么的,他虽然听不懂,但没有妈妈他也能活得很好,并没有比别人差多少。
他不想提妈妈,爸爸会生气,会蹲在一边默默的抽好多烟。
郝汉阳并不知道这些,只是看着张新叶微妙地表情,心下也明白了几分,连忙说:“那什么……正好一起走。”
张新叶笑了笑,“早就分开了。那个,我们准备去逛逛。”
郝汉阳皱起眉一把拦腰扛起小麻团,拍了拍麻团的屁股,“老班,走吧!好容易见到你,怎么都得好好喝一顿,再说了,‘土豆’、‘锅盖’还有‘烧饼’都来了,你不想见见么?”
听着熟悉的名字,张新叶不心动就不是个当过兵的人,再说他儿子都被‘绑架’了,能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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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家颇具规模得五星级酒店,光从大门就可以看得出来十分上档次。
张新叶站在包间里总觉得奇怪,按理说就算参加聚会的战友其中有几个有钱的,‘土豆’家里条件真不错,但五星级大酒店,怎么看都不是他们能消费的起的,不过转念一想他退役后来了几个富二代兵也说不定呢,他也没在意。
小礼堂布置的非常应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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