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你闹够了没。”
“五爷莫不是看笑话来了。”
白玉堂望了望天,用折扇戳开大门,当先进了阁。
许是入冬,花草稀疏,这琴阁比以往清冷、凋败了许多。
白玉堂随意坐了,一双凤目便盯紧了柳依依,然后又瞧了瞧端正品茶的展昭,折扇在指尖转了一圈,“啪”地一声按在桌子上。
先前听李庆说了整件事的起因,那猫儿不知怎的勾搭上了某家姑娘,却不愿负责。于是徐州侠义之士群起而攻之。白玉堂自然不信这无稽之谈,展昭勾搭上了某家姑娘,这话听着就不是个味。
展昭挑了挑眉,接着喝茶。
柳依依见此,从耳根到脸颊竟是红了个通透。
见那猫儿事不关己,白玉堂觉得像是有团棉花堵在胸口,凉丝丝地道:“两位可定了日子?白爷好回陷空岛准备贺礼……”
话未落音,这下换成了展昭将茶盏撂得“咚咚”响,白玉堂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见那猫儿红了一张脸,似是恼羞成怒,只得“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再不说话。
柳依依不知两人打得什么哑谜,倒是见惯了白玉堂的随心所欲、喜怒无常,也不觉有何不妥。
“柳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不知能否相告……展某义不容辞。”展昭抱拳,声音温如玉,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沉静而内敛。
柳依依微微摇头,隔了良久,三人只能听见院子里下雨的声音。
白玉堂算不上有耐心的人,正要开口,展昭一手搭在了白玉堂放在桌上的手背,使了个眼色。白玉堂按捺住不耐,却觉得手背几乎被灼伤。
轻缓的敲门声忽而响起,丫鬟绿儿撑伞走进庭院。
柳依依这才回过头,对白展二人道:“展大人,白五爷,这徐州既容不下我和文修,还有大宋,大宋若无栖身之地还有大理,西夏、辽国。一辈子短暂,我二人只是想共此一生罢了。”
青衣的书生走到檐下收起雨伞,肩上背着包袱,走到柳依依身旁,细细打量一番,对着展昭一揖,“在下陆文修,代家父赔罪,展大人莫怪。
展昭忙起身,摇头道:“不怪陆兄。”
陆文修感激一笑,目光落在白玉堂身上,见那人面容极俊,锦绣白衣潇洒富贵,了然一笑,“在下陆文修,久仰白五爷大名,在此谢过白五爷对依依的照顾。”
白玉堂抽了抽嘴角,展昭憋笑憋得极辛苦,想必也听出陆文修最后一句话中的宣示与占有欲。白展二人对望一眼,这陆文修竟也是个情深护短的主儿。
展昭点头,可不是白五爷fēng_liú名声满天下,琴阁、歌坊、青楼、勾栏,暗许芳心者众多。任哪个男人都得防着白五爷这般潇洒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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