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涓依心虚地看了眼女官,心中再三犹豫还是没把实情说出口。明知应当把那郕王夜半『闯宫』一事如实相告,可是她却是想揣著掖著。
喜萍发现了,这几日公主总是一副睡不饱的样子。她还发现,每日早晨进公主的房中,外屋的地毯上总有很多碎渣木屑。不过女侍官再聪慧也无法将两件事联想在一块儿。
这晚,刘蕴又照常来了。涓依很是好奇,他究竟是怎麽不惊动他人扒开那个洞的?
“你这是……”刘蕴疑惑地看著他的王妃。
涓依将新加的两条褥子一条丢给他,一条叠好放在床中间,再扯断条珠链将一颗颗滚圆的珍珠整齐地排到那褥埂上,“我明早若见到珠子掉了或是歪了,我便让喜萍叫来侍卫。”想了想,威慑似乎不够,“还和娘说你把我推下了翠湖。”她想过了,既是夫妻又是姑侄,若要都不背德,这是最好的法子。
“你!”刘蕴恨不得把那些珠子全吃进去,他是否太纵容这小女子了?
这一夜涓依睡得很安生,往後的一月她就更安生了。因为自这晚以後刘蕴便没到她房中来,几天後她才得知原来王爷被召回了军中处理紧急事务。
明明是松了口气,可涓依却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公主若喜欢这些珠子,我差人去多取些来。”喜萍到今日才知,原来公主喜欢玩儿珍珠。
涓依忙收起手中丢玩的珠子,拿过一旁的绣品继续针线活儿。
喜萍看著她手中将完成的衣袍,问道,“这可是给李大人的?”
涓依红著脸回道,“娘让我给王爷做件衣裳。”她听说老王妃喜欢牡丹刺绣的巾帕便亲自绣了些拿去,谁知老王妃叫她也给夫君做了一些东西,她思来想去便做了件衣裳。
“嗯……”喜萍不知该说什麽好。
刘蕴身负将军之职,虽说战事暂歇但职责还在,这些日子他在一直在忙於兵器和战甲更换事务。国库空虚、硕鼠横行,著实难办。忙碌了一个月,这日他才从武备监回到府上。何之寅取笑他新婚燕尔不舍新王妃,他并不否认,虽然并非旁人所想的,但他急著回来的确是因为想念那小东西了。
“你这厮又给我瞎著眼走路。”被一个小厮迎面撞上,刘蕴却不动怒,他此刻心情正好著。
王爷的贴身小厮寒来抬头一看便呼道,“王爷您回来的正好,小的正要把这衣裳给你送去。”
刘蕴道,“哪儿来的?”无端端送他衣服,这厮改做绣坊的人了?
寒来道,“是王妃送来的,这衣裳是王妃缝制的。”
刘蕴一把抓起衣裳,惊道,“王妃亲手做给本王的?”
寒来点著头,“当是,小的去时王妃刚收完针线。”
刘蕴当即把这衣裳揉进胸口,那小东西!不,是他的妻!
当晚,刘蕴没有急著去见他的王妃,而是净身沐浴穿上那件新衣来到涓依的厢房。身上的这件衣裳,不论是哪里都一寸不多一寸不少,比出自王府绣坊的还要做得精细,看来真是得了一个貌若天仙、德才兼备的小贤妻了。
与之前一样,刘蕴没有走正门,而是又飞上屋檐抛开那个洞到了王妃的寝房。还没进里屋就看到里面热雾萦绕,她在沐浴?
刘蕴悄悄躲在帘面,一阵心猿意马。虽然他说过要等她到十五岁,但如今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否信守承诺。
光洁如玉的身子从水中站了起来正要擦拭,刘蕴虽疑惑为何没有奴婢服侍,但又想如此正好,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她背对著,不知有一双火辣的视线正透过帘缝窥视她。瘦削优美的背脊,白嫩细腻的肌肤,颗颗水滴像珠子似的滚落而下,纤细的美颈随著她的仰长更加诱惑。她扶著浴桶边沿跨出时,那臀腰之间勾勒出的一个弯弓夺人呼吸。
刘蕴屏息看著,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手脚不让它们擅自行动……我杀了她!
虽然只有一眼,但刘蕴还是看到了。他的王妃竟让一个男人在她房中沐浴,竟然给他偷人!
“王爷?!”涓依刚穿上中衣便被人从後掐住脖子,艰难地转过头,看到的竟是她的王爷夫君。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刘蕴当即松开手,下一刻任何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惊骇,“涓依?!”不对!重新掐住那支细颈,“王妃在哪儿!”
“啊……放开……”涓依痛得说不出话,只得死命地挣扎捶打。
“我再问你一次,本王的王妃在哪儿!”刘蕴心中所想的是他的王妃出了事,也许是被掳被害,而如今一个长相相同的男童冒充了他的王妃。
“我……”涓依既恐惧又疑惑,究竟是怎麽了,这个人竟然不识她?!“我是涓……王爷,我就是涓依啊……啊!”
“活得不耐烦了!”刘蕴手一挥,手中的小东西便摔在了一边。
涓依被扔出去砸倒了一片东西,巨大的声响引起了门外侍从的注意。
“公主,公主?!”喜萍在外面拍门喊道,“公主怎麽了?绊著了吗?喜萍可否进来?”
“喜……救我……”涓依抓著床沿想要撑起身来,但随即便有一把雪亮的刀刃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刘蕴将匕首抵住那支颈子,微微用力便划出一道血线,“你若再不从实招来,我将你的肉皮一片片切下来!”
这个人疯了!涓依只想到这点,为求活命她开口道,“王妃她……她在那儿……”
刘蕴马上奔向他指的绣榻,可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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