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凨刚端起酒杯,听此轻轻一笑道:“凤澜国怎么教导的,小王不知,小王自小养在宫外,自然是宫外的fēng_liú才子。”说到fēng_liú,眸光又似无意得飘到司马敬华身上。
群臣一片哄笑,有人故意调侃道:“却不知是诗词间的fēng_liú才子,还是风月间的fēng_liú才子?”
“自然是床第间的fēng_liú才子。”木流凨风轻云淡一句话,让众人顿时哑了声,连高高在上的司马君荣都呆了一呆。
木流凨却仿佛未见众人失态之色,握着酒杯转了转,轻轻道:“小王与敬王昨夜秉烛夜谈,不知怎么,谈着谈着便成了促膝长谈,呵,所以啊,敬王最知道小王床第间是如何fēng_liú,不如直接问问敬王。小王如今身上损得厉害,正想向皇上讨道口喻,允许小王修养几日呢。”
司马敬华顿时煞白了脸。大殿之上,再没有其余的声音,任人再愚蠢,也该晓得李独遥与司马敬华之间关系绝非一般,只是像男子间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捂都来不及,反而在众臣面前挑了开,不嫌丢人?司马敬华顿时一脸嫌恶,心里猛得只冒出一个词:不要脸。
“胡说八道!”
啾得一声,司马敬华将手中酒杯向木流凨面门掷去,木流凨尽管如今身中剧毒,内力被封,可这眼力却利得很,唇边冷笑无绝,身子微侧,将酒杯让了过去,从容举起手中酒杯,遥遥向司马敬华一举,眼角又温柔的弯得似如月牙:“敬王,小王敬你。”
第6章 第006章 两王子恩怨暗结
木流凨说着一饮而尽,望着刻意压下脾气的司马敬华,不觉间便挑衅道:“敬王是不是想推卸责任?还是敬王觉得小王在诬陷于你?”
木流凨一下拉开衣襟,胸膛青紫带血的於痕暴露无疑:“只是这一身的咬痕,难道是狗啃的?”那话到了最后,流露着冰冷的寒意,连司马敬华都吃了一惊。
“敬华。”司马君荣脸色阴沉,先前他还教司马敬华如何令木流凨出丑丢脸,不想李独遥自己倒弄了大把的灰往自己脸上抹,也将凤澜国的颜面一并搭了进去,显然,他低瞧了木流凨,只是瞧着木流凨胸膛的痕迹越发气的慌,声音也比往日威严:“敬王,皇家的脸面,全让你一人丢尽了!”
“王兄,臣弟没有……”司马敬华欲辩白几句,目光触到木流凨胸膛上的咬痕,顿时无话可说了,这铁证在前,任他有三寸不烂之舌,又能辩出什么是非曲直来?他索性就默默顶了这口黑锅,咬牙切齿的,只把木流凨又恨了几分。
若说丢脸,代表凤澜国的木流凨岂不是更是颜面扫地,然而,这木流凨却最是不怕名声臭的主,自然也不会为了所谓国家大义忍气吞声。这颜面于他,还不如一碗阳春面来得实在。
细风拂面,木流凨坐在屋顶也不知多久。三喜找不见木流凨,皱着一张脸,哭丧似的叫着“主子”围着木流凨住的地方饶了三圈,颓然的坐在房檐下抹眼泪。
木流凨却声都不声,一直坐在屋顶静静的望着远处,仿佛一尊泥塑。想想自己所做所为,只觉蠢得可以,平日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家薄情,却在生死关头赌了一把帝王家的骨肉亲情。结果却比预想中还惨不忍睹,自己实在天真的紧。木流凨禁不住冷嘲,手背上落下一滴冰凉,抬手一拂,却是自己不觉间落了泪。木流凨眉头一皱,阴怨之色又浮上眉间。
三喜还在一遍一遍叫着主子,木流凨听得心烦,幽幽叹了口气,直接从房顶跳了下来,吓得三喜后仰在地上,白着脸,半晌没出声。
木流凨伸手一把揪过三喜的领口,凑近了脸面,极认真道:“三喜啊,一会儿敬王来找本公子,你就说本公子死了。”眸子黑白分明清澈含笑,说出的话却让三喜摸不着头脑,三喜挠头,顺嘴问:“王爷不是活的好好的?”
“你如果告诉敬王本公子还活着,他肯定会亲手杀了公子我,到时候本公子变成鬼,第一个先咬死你!”木流凨认真的脸上带着严肃,唬得三喜脸上黑白交错。
木流凨看着三喜惊恐的表情满意的拍了拍三喜的脸,起身心情愉悦的向院外走,刚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退后两步,认真的向三喜道:“三喜啊,公子我昨天夜里让司马敬华打得不轻,你是知道,本公子去拿点药吃吃养养身子,没错吧?”三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傻乎乎的点头。木流凨笑得越发温和,声音柔得似那轻风:“那敬王来了,你怎么说啊?”
“我家王爷……死了?”三喜不确定的询问木独遥。
木流凨双眼温柔眯成了缝:“哎呦,三喜啊,那敬王要是不信呢?”三喜对着木流凨眨了眨眼,似乎有点明白了,又不确定,试探的问:“我家王爷身上不好,拿药去了?”
木流凨笑得眼角弯弯,摸着三喜的头由衷的赞叹:“三喜啊,好贱奴,真乖。”
木流凨起身就走,三喜傻巴巴的望着木流凨的背影,见他白色的衣服上已经浸出血色,皱眉许久,忽然喊道:“王爷,让小的去给你抓药吧?”说着爬起来,追了过去。
木流凨转身,见三喜朝他跑来,远远便伸手示意三喜止步,遥遥一笑道:“不用,本公子自己去,万一你给本公子投毒怎么办?万一因为本公子被毒死了,西昭与凤澜打起来怎么办?”三喜顿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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