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克制住的自己的眼泪一朵朵的涌出柔软的眼眶,浸湿了细腻的面颊,祁燃却完全没有擦泪的yù_wàng,难得只有自己,难得纵欲妄为,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痛哭一场。
世人都是傻子,我原以为自己不是,其实我也是只不过我一直没发现。祁燃的身体里有两个祁燃,一个是情感柔软的祁燃,一个是自诩为理智的祁燃。情感柔软的祁燃太容易被一点点小恩惠动容,受到背弃就痛不欲生;而自诩为理智的祁燃则一直安慰着情感柔软的祁燃说,没关系的,受到伤害说明他不爱你啊,而你也只是一时的猪油蒙心而已,你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心机深如海的男人呢?放心吧,你是喜欢女子的,对这个可怕的男人你只是恨而已。于是,这两个祁燃达成了共识,就是自诩为理智的祁燃说得对,两人联手捉弄欺骗了自己。
事到如今才看清自己,会不会莫名悲哀?
“祁燃,你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啊?”
突然听到这一句话的祁燃猛地抬起头,看着那摇头晃脑地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的朱朱,不禁失神,消瘦的身形都在微微发抖……这句话,这语气,赵庸曾对自己这样说起过。
“祁燃,你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啊?”
“祁燃,你怎么了?”
“祁燃?祁燃……”
祁燃紧紧合上双眸,仰起面庞,却感觉清凉的泪水仍然漫溢,浸湿了自己的双鬓。
我早就该烤了你!
第19章 九天
赵武灵王十六年,赵取榆中至云中九原,取河宗氏、休溷诸貉之地,设九原云中二郡,攘楼烦修长城。魏韩朝于秦。
茂盛的植物在夏日生长的郁郁葱葱,其间蜂蝶起舞,让人置身其中,清风拂去所有的忧虑,内心也沉淀了。可是,草木葱葱郁郁之间,一抹灰衣背影,一根剥了皮的白嫩枝条挽起的黑盈盈秀发,恰好完美的藏在草丛中。祁燃正一手抓着一颗植物的茎叶,另一手抄着一根短小的铲子在完整的挖出这颗植物的根茎,然而心神游荡,一不小心便戳破了自己的手指,痛得他一下子就回神了。
不是祁燃疑神疑鬼,这太奇怪了。刚到这里时祁燃就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将凤仪宫各殿各卧房依次打扫干净整理出来,在其中发现了许多医书,当时祁燃只当是这韩夫人痴迷医理。可是,直到积雪融化树木生长,而祁燃读了许多卷医书基本认识了常见的可入药和做药引的植物时,才惊人的发现,这园子里各处种的隐藏在杂草之下的植物,竟然惊人的种类繁多,看起来应该是韩夫人命人种植的。可是,她那样的身份,需要什么药不能轻易得到,为何偏偏要自己种还要挖出晒干磨粉再配方入药呢?不过,如果这还可以解释的话,那昨日自己在炉灶旁边的放柴火的屋子的柴堆中意外发现的婴儿的衣服就无法解释了。祁燃只是抓起这衣物,仔细的检查一番,便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首先,这衣服的布料上乘,但是,却是没人穿过布料也没下水洗过的,对于祁燃来说很容易就能区分织成的布料是否入水洗过;第二,是这衣服的大小看起来是新生的婴儿的大小,但是缝制的针法却惊人的差,准确地说是差的厉害,这不该出自王宫制衣;最后,韩夫人并没有孩子,她在这凤仪宫里住了三年便过世了。可是,除了她,谁能在凤仪宫养育孩子呢?
不过,这韩夫人留下的东西,也给了祁燃许多好处。若不是这许许多多的医书和药草,失去了织机的祁燃还不知该如何打发这闲的发慌的漫长时光,所幸祁燃悟性不错,现在已经把基本的诸如伤寒一类的配方全都做出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可是他偏偏却又不像以前那般总是生病,现在倒是健康的很。但是长时间的独自一人却是是个问题,祁燃渐渐感觉自己几乎失去了语言的功能,只得没事和朱朱讲话,那只笨鸟却几乎不理会他,有时候心情好也最多就是一遍一遍的叫祁燃的名字。没经历过至深的孤独和人是没办法理解那种苦痛的。祁燃已经被关了一年多,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被囚禁的女子会发疯。曾经有一阵子他每日心情都很低落,感觉自己这样不知时日不知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活着与死去有什么区别?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自决于此,朱朱那只笨鸟很可能也就随着自己饿死了,便涌上心酸。就算自己不想活着了,可是朱朱是无辜的,这样连累它去死,它还没有过伴侣没生过宝宝,这样死去多么冤屈。祁燃也不是没想过放朱朱自己飞走,可是它被自己喂的肿的像个球,扑扇着翅膀根本飞不高,而把它交给宫门口守卫,又怕他们告诉赵庸,又好像自己不安于此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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