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普道愣了愣“小鱼儿?”伸手抱着小小的肉团,感觉到他似乎又长高了,也长胖了些。不敢贸然抱起他,怕不小心伤着小鱼儿。
落黎上前将易普道将小鱼儿抱开。小家伙甚是听话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睁着黑亮有神的大眼睛盯着爹爹跟落黎。
“叔,怎么回来了?满姨也来了么?”撇过头,不想让那人看出自己的不正常。落黎苦笑,这个傻子,瞎的是你,又不是自己,怎会看不出他的不同,也不揭穿他。
“嗯,一道来了,想着把花满楼给关了,她守了半辈子的‘花满楼’也够了,想着在这儿开个酒楼,还想让你给取名字呢。”落黎稀稀落落的说了不少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还有好多关于小鱼儿的成长。
他没说,每到晚上的时候,小家伙总会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然后,哭着睡觉。
他没说,每天,小家伙总会念叨数百次的父亲跟爹爹。
他说,他要跟满姨成亲了,活了半辈子了,终于要定下来了。
他说,小鱼儿每天都有很乖的练字,背书,才两岁就能背下三字经,还有好几首诗。
那天晚上,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却不再像以前那般热闹,因为再也没有人跟饺子抢糖醋排骨。
再也没有人勾着包子说他要吃包子。
每个人都嫩感觉到易普道沉默了不少,即使他表现的满不在乎,即使他装作毫不在意。
乖乖的喝了药,反正现在也尝不出什么味道,多喝一些跟少喝一些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小鱼儿哭着闹着要跟易普道一起睡,落黎生气的拉着他,几乎没有看过落黎发过火,板着张脸,小鱼儿憋着张嘴,想哭又不敢出声。
易普道心疼的拉过小家伙“叔,就让小鱼儿跟我睡吧,夜里也好照顾为些。”小鱼儿委屈的向易普道的怀里蹭了蹭。
落黎揉了揉眉心“普道。。”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易普道打断了“没事的叔。”
摸索着为小鱼儿脱了外衣,就留着个里衣,吃力的将小家伙抱上床,小家伙似乎有些怕了落黎,偷偷的瞄了瞄落黎,即使这样,还是窝在床上不肯起来。
感觉到易普道也跟着躺下,小家伙才往易普道的怀里蹭了蹭。
落黎无奈的看着这一大一小的~新回。忆论。坛~两个人,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叹了口气,转身将房门带上便出去了。
今天的来客还真不少。半夜感觉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易普道睁开眼睛,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大至少能感觉到有人。
“儿媳妇,儿媳妇”季璃趴在床沿上挠着易普道的脸蛋,调皮的骚扰着。看到易普道睁开眼睛迫不及待的唤着。
易普道惊了一下“师父?”这人不是跟师公去逍遥了么?怎么会在这?
轻轻的坐了起来,为小鱼儿掖好被角,季璃扶着易普道下床,随手批了件外衣,便跟着那人出了房门。
借着月光,季璃打量着易普道,上次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都没有细看。这次看上去,长得倒挺标志,合他胃口。撇到他敞开了领口,那块白色带着黑边的璞玉,呵,那小子动作挺快的嘛。
“你的眼睛,怎么样了?”身后转出一人,盯着易普道无神的双眸,淡淡的开口,难怪那笨徒儿这么急的请他们过来,目测,情况有些不妙。
“跟正常瞎子没有太大的区别”易普道自嘲的笑道,季璃倒是很不满的给了比自家高出半个头的易普道一个暴栗“瞎说,什么瞎子,又不是治不好了。”他对自家那口子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呢。
易普道委屈的摸了摸额头,好吧,师父为大,他不敢说什么。
“怎么不去找亦筏?”季璃垫了垫脚,啧,还差一点,他并不知道易普道跟鲁亦筏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易普道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间气氛倒是有些尴尬,季璃不自在的咳了咳嗓子。
“我,,,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易普道低低的呢咕,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声音小到自己都难听见,鬼医动了动耳朵,倒是听到了,撇了撇嘴巴,不会跟自己当年一样吧?
倒是季璃,木愣的问着“啥?声音大点啊,儿媳妇,我都听不见,不对,儿媳,你的嗓子是不是也伤了?”鬼医一脸黑线的看着这脱线的家伙,将他按在怀里,捂着他的嘴巴,季璃不满的挣扎着“吱吱呜呜”的挥着手臂。
“我,是我,那晚喝多了。”易普道鼓起了勇气,还是说了出来,愣的季璃忘记了挣扎,鬼医也忘记了按住怀中不安分的人儿。
季璃猛的扑了上去,“什么?你说什么?不会吧。。”愣了半响,看着易普道瞬间苍白了的脸色,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
“哎,没事,没事,男人嘛,谁没个过去啊,呵呵。呵。。”季璃想打着哈哈混过去,可惜两人都不给他面子,尴尬的将咧的打开的嘴巴闭上,砸了砸嘴。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鬼医为易普道把了个脉,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样子,季璃好久没见过这样的他了。不禁担心的问“怎么样?”
鬼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不是病,有点类似蛊,下着蛊的人也太狠了。”
季璃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倒是易普道浅浅的笑了。季璃摸了摸易普道的额头,该不会脸脑子一起给坏了吧,还笑。
“那,,,还有救么。。”季璃小心翼翼的问,不是他对自家这口子没信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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